身體漸漸下垂,很快,孔禹的頭也陷了進去,他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只殘留的手上,在黑暗完全吞沒他之前,一下又被硬生生的拽了出來,重見光明的感覺真好。
大口喘氣,臉上泥子繁多,眼前的人漸漸浮現,一襲的黑衣,惟妙的身姿,“秦宵?”孔禹驚訝道,她發絲稍凌亂,眼神很是渙散,神色凝重又帶點疲憊,孔禹一下看見她左手掌口和整條手臂的劃傷,衣服破損嚴重,急忙打回火光。
孔禹一下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沒太在意,就跟了上去,秦宵動作很輕,剛上了不遠處的干地,就忽然停下腳。
轉身盯著孔禹,見他有些神志不清,二話不說,一個左勾拳打中了他左臉上,孔禹臉上一陣疼,馬上倒了下去,這才回神,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怒道:“你干什么,?”
這個女人瘋了?
秦宵看著他,突然蹲下,左手拿著火折子,從包中抽出刀,對準孔禹的大腿根,孔禹剛想阻攔,卻一刀劃了過去,將衣服劃開,緊接著一道鮮紅的傷口出現。
皮囊之下似乎有什么鼓鼓的,孔禹叫了一聲秦宵,讓他忍著,遞了東西讓他咬著,他一下就上嘴,看著秦宵用刀尖小心的潛入肉中!兩三下挑出一條軟軟的東西,挑出后!孔禹心叫不好,干脆利落!拔了出來。
最終的手電掉落,叫了出來,汗水從額頭溢出,秦宵面無表情的盯著鉆入他體內的山蛭,將其殺死!包上紗布,還是得多謝秦宵的恩情,見她不理睬,也沒說出口。
秦宵與孔禹深入幽暗的地下空間中,一路上也沒什么交流,“他們呢”孔禹回答“分開了,”傅北川也掉入那石臺之下,不知道怎么樣!秦宵有了反應,
“我也是從那里落下的,”在告別他們后,途經石臺,當時,蜈蚣成群!手電損壞,只能放血,隨后發現那蜈蚣寄住在石臺上的密孔中,石臺的重量全靠著那些蜈蚣的群體數量來保持,一旦蜈蚣離開,石臺中心就會失去原有的平衡,觸發機關,就會掉入石臺之下。
“那后來,你怎么會在這兒?”在那之前無意受了傷,一路上很艱難,秦宵自己都快體能耗盡了,這地方很邪門,但又是個寶地,聽她這么一講,孔禹又有些摸不住頭緒。
“這里的地形與形式上像極了之前你說的那個八卦陣”
八卦陣,又為九宮,是一種古代的軍事政法,這里更像是一個迷宮,反反復復,周而復始。
“那怎么才可以出去”秦宵搖頭,他們現在處于地下,找不到具體方位。
剛剛進入的似乎是朝著南邊,下來后,一直在直行,秦宵照著四周,舉起火折子,矗立在那,那火苗輕輕擺動著。
“有風”孔禹道,秦宵道:“有風,逆方向而上,”他緊隨其后,眼前的秦宵速度加快,來到了一空曠地,這里有些殘缺的建筑,華麗的形式與復雜的工程,眼前的事一道石門!那上面的花紋,有些眼熟!
孔禹四處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秦宵定定站著,走向一旁的石柱邊,用手觸摸著這里的東西,兩人推開大門!閃到了兩側,一股陰風撲面而來,用布遮住了口鼻,陰風過去后才敢踏入大門之中,眼前的是一個大祭臺,有些許用具,青銅色酒器,頂臺上有一個半米多高的紅賬。
紅布纏繞!三階臺階上面掛滿了細小的金色鈴鐺,顏色已經褪去,淡化了許多。
還有一些殘骸,孔禹仔細觀察:“這些好像是動物的尸體,”秦宵看著臺面悠然的著:“那時候人們通常會用牛羊雞等牲口祭祀,向神靈致以敬意,并且用豐厚的祭品供奉,請求神靈幫助人們實現靠人力難以達成的愿望,”孔禹又問:“他們具體是通過怎樣的方式來完成儀式的,”
“這里有血槽,可能是將動物的血放干,還有可能牲口的血太過骯臟便用人血,畢竟,人才是所有生物中最高級的生物,血液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兒孔禹就忍不住看向她手上的傷口,更能聯想到她與傅北川的共同點,不由驚嘆!。
“太干凈了,”
秦宵講了一句,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一般來講祭祀的地方應該有許多尸體,可這兒……
秦宵一下飛上那臺上!腳下踩著什么?
孔禹想上來卻被秦霄宵無情推開。
“有機關!”她的腳不敢動,保持快跑的動作,突然抬腳,腳下懸空,有什么東西一下纏住了她的雙腿,一把往下拉,孔禹一把沒拉住。
眼睜睜看著秦宵跌入黑暗之中,這時!黑影從身邊閃過,越了進去,還沒看清,那人已栽了進去秦宵撞擊了地面,身體酸痛,不過,有人及時扶住了她,有什么動靜,腳下四周冒出許多鋼刀從地面冒出,差點兒栽了上去,鐵鏈還在往回收,勒的秦宵腳脖子直疼。
只聽見一聲“別動,”接著,便是碎裂的聲音,那人拉著秦宵躲過鋼刀,這才看清,傅北川緊握秦宵右臂,右手握于橫吾。
“傅北川?”秦宵還差點不敢相信,傅北川開口:“我也剛到,聽見有動靜,看見你掉下來”
這才知道,劍弩穿過耳邊,兩人紛紛閃開,更多的飛劍亂射,二人便在亂劍之中揮動著武器,擊落一個又一個,持續不斷的還在繼續發射。
秦宵扔出手中的刀,擊中石壁上的機關,終于停了下來。
傅北川也歇了一口氣,完事便聽見頭頂上有人在叫。
“喂,你們倆沒事兒吧?”孔禹很無奈,用手電一照,“看來沒事,”急忙從背包中掏出繩索,秦宵和傅北川才終于有時間觀察。
“這些牲口都中了機關,落下后就會被這里的鋼刀殲滅,看來地面上的尸體都是用來放血的,也有可能是逃掉的”
傅北川點頭,“你們倆有什么話不能上來講嗎?非要偷偷摸摸的,怕給別人看”
傅北川接過繩子纏在秦宵身上,秦宵微點頭,孔禹將繩子寄于身后的石柱上,用力拉著,很快出動時,秦宵使出輕功飛了上來,卸下繩子,再次拋入下面,將傅北川拉了上來,孔禹測了下深度,“這地方邪乎的,快離開吧,”三人便立馬起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