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澤背起沈曇與眾人穿梭在漆黑一片的大地上,左右分別站著的是秦宵與傅北川。
冰冷刺骨的寒風從面前襲來,穿過黑霧又回到了原來白霧的地方,兩片霧氣在一起,猶如天堂與地獄,一邊是光明,一面是黑暗。
蘇懷腳下被什么絆倒,轉頭看見腳脖處一只白骨。
一只骷髏手抓住了腳踝,使得她立馬想要將腳收回,那只手突然握緊,緊緊的勒死,蘇懷有些刺痛,一旁的孟今舟背著江旭也發現了這一幕,連忙把江旭放下,起身來幫她。
頓時感覺不妙,蘇懷與他之間破土而出了一只骷髏怪!
普通人死后,經過長時間的腐蝕而產生的一種白骨。
全只白色的骷髏,揮動著它的長臂,像孟今舟拍來。
孟金今舟眼疾手快,彎腰躲過,看著書蘇懷被那手抓的起不了身,前行的幾人停下,孔禹折回。
砍了下去,那骷髏手砍斷,面前骷髏人扭動著身子,頭先轉過來,隨后自己的身體也慢悠悠的轉向了孔禹,他才不會怕這種東西!
當即便一腳,可是他的腳剛抬起來就被那個骷髏人一把抱住,用力向下扯!孔禹下劈,定在那里,兩腿交叉。
本來就身體柔韌度就不是很強,這一下去可把他疼壞了,傅北川貼近骷髏人轉體凌空,橫踢過去。
骷髏人腦袋被踢了下來,這么不結實,揍人的時候感覺勁還挺大的。
提起了孔禹,他的腿有些拉傷,點頭將蘇懷從地面一把扯了起,腳脖已經有些破皮了,那骷髏手如此鋒利,還好及時把它斬斷了,不然恐怕蘇懷的腳已經留在這里了。
周菱從面前飛了過來,孔禹大步向前接住了周菱的身子,“沒事吧?”周菱搖了搖頭,看來沒事。
眼前那團白霧中異物漸漸的浮出表面。
數量很多,現在大家的體力與身體的極限已到達頂峰,再這么下去,全都會死在這兒。
傅北川與孔禹兩人奮勇當前,先沖上去為其他人開路,總要有人沖在前面,秦宵拉住周菱的手腕:“先走。”轉身看向白凱澤的背包。
“炸藥,還有嗎?”白凱澤點頭。
面前的異物分別向左右兩方而去,見狀,眾人從中間路段跑出。
異物從空隙中跳出來,直面領頭的秦宵,她眼神突變,嘴角一翹,右手揮動著拳頭,打了過去,只見那拳頭的力氣十分的大,直接將那異物砸向身后的磚墻,砸出了一個特別大的洞,灰塵從里面冒出,秦宵矗立在那,看著那個已經倒下的異物,微微歪頭,一股邪念從腦海冒出,段雙看見她覺得不對勁,但是也沒多想,拍了拍秦宵,讓趕緊走,不要停留。
二人及時收手立馬趕了上去,段雙拿起白凱澤背包側的最后一捆炸藥,毫不猶豫點火,“能不能出去就看這一下了。”
扔向了身后的異物群,傅北川與孔禹看見炸藥從頭頂飄過,兩人紛紛一個急速下滑,沖下了前面的下坡,爆炸聲瞬間從身后的上坡上傳入,蘑菇云從半空中冒起,這最后一捆的炸藥分量相當的大,幾人紛紛趴倒在地。
轟炸力很強。介時,那些白霧被那巨大的沖擊力沖散了一部分。
秦宵便看見入口出現,這幻覺恐怕已經破了!
周菱抓起旁邊的樹干慢慢扶著站了起來,自己體力已經耗盡,身子本來就不是很強,看著離自己慢慢遠去的眾人,支撐不住,兩眼一黑倒了過去…………
(醫院部)
三天時間過去了,周菱從醫院的急診部慢慢醒了過來。
感覺渾身酸痛,使不上勁,還輸著液,額頭上方有紗布包著,自己的手與腿也有一些包扎,沒有一時半會兒,怕是出不了醫院。一名護士進入病房看見醒了,連忙跟她講述情況!
不止她一個人傷的這么重,連同幾行的有些人傷的比自己還嚴重,其中一個女子,說的應該就是沈曇了,頭部受重傷,傷到腦神經,現在正在重度昏迷,說點好聽的,運氣好的話,可能會在一周之內醒過來,運氣不好的話,看目前這狀況會成植物人,聽到這個消息,周菱心突然被刺了一下,很痛,沈曇是和他們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沒想到這次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故,導致陷入了現在這種處境,要是讓江旭醒了,知道是自己讓沈曇變成這樣的話,估計會愧疚一輩子的,這也不能全怪江旭,當時被那團鬼影附身,神志不清也很正常,畢竟棄城那個地方,活人去,,死人歸!他們能出來已經算是大幸了。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就不會放棄,堅持治療的話,還是會有醒過來的機會。
聽護士說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是沒有醒過來的痕跡,估計進入白熱化的階段了,江旭也在比自己頭一天醒來,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也一直不見蹤跡,段雙也一直在找尋他的下落,可能是因為對沈曇的愧疚,沒有臉面見她,很有可能是他去找最好的醫師來為沈曇治療,白凱澤與孔禹等人傷勢也不小,昏迷了不久,醫藥費也是白凱澤的家人出的,他家里的長輩也來了。
白凱澤從病房中退出來,詢問完結果后也是一臉哀愁的站在那兒,站在對面的是段雙,低著頭戴著鴨舌帽,“怎么樣?”他搖了搖頭,“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我已經和他父親解釋過了,他父親比我們還要難過,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這次沈曇是和我一起行動的,一部分責任也怪我。”
“這不能怪你”段雙說話。
“不是所有的錯,都在你們兩個身上,我們也有錯,現在變成這樣,我的責任最大,當初就不該把大家牽扯進來,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本想安慰一下段雙,她卻突然側身面對著自己。
“好好照顧她吧,伯父那邊你也好應付一下,我去看看周菱有沒有醒”說著頭也不回的去向了另外一個病房,看著段雙,現在這種背影,已經沒有當初那種意氣風發的姿態了。
段雙回來敲了敲房門,手上提著食物,微笑著,她的情況看起來也不太好。
右手胳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右腿有些損傷,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臉上的劃口比自己還多,很沒精神。
“醒的還挺快的,他們其他人還沒醒呢,我去樓下買了一點早餐,你先吃吧。”見周菱不說話,以為在擔心多余的事。“我們都已經活著出來,人都已經在這兒了,就沒有其他什么顧慮了,不要想那么多”
“沈曇,她……”
“放心,醫生說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醒不醒的過來靠她自己了。”
段雙這句話說出來看似很平淡,其實心里難受與愧疚不少,之前覺得沈曇是個刁蠻無比的千金小姐,和大家一起度過了這么長時間,現在受傷,與自己有許多關系。“剛剛我聽說白凱澤的家里來人了。”
段雙這才停下手中解袋子的動作,剛才白凱澤從藥房門口出來。就遇見了沈曇的父親,他父親這幾日一直在照看他臉上露出疲憊不堪的神色,很是憂愁,也很難過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這么重的傷。恐怕比他們都要傷心欲絕白凱澤一直在向他父親道歉說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導致了沈曇現在這種狀況。他父親倒也通情達理,他們兩家一直都有友誼和諧,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會覺得是另外一家連累了自己,也正是因為如此,沈曇的父親見白凱澤從小就比較實打實在,對人真誠,他相信,沈曇變成這樣也不是他的作為,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這次事件之后,恐怕白凱澤的心里會受重大打擊。
目睹了這一切的段雙也沒有出面安慰白凱澤,因為,,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硬拉著白凱澤,也不會發生現在這種無濟于事的狀態。
“不用想那么多了,先吃飯吧,”
“蘇懷呢?”
“已經被遣回土樓了”
“回土樓,這里離土樓很遠的,怎么回去的?你們勸她?”了。
出來之后,蘇懷被許二龍與肖同接了回去,段雙當時聯系了他們,蘇懷也算是受難者之一。
這次將送回土樓之后,就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瓜葛了,好好的留在土樓看管她的事業也挺好,不用做這么危險的事情,畢竟已經失去阿彩,楊添也永遠留在了棄城,兩個人都是曾經引以為傲的伙伴,雖然她平時看起來挺堅強,發生了這么多事,總是一個人默默扛著。心理素質得是有多強才能這樣?
估計醒來現在正在罵著他們把自己給送回去,拋棄她了呢,說到這兒段雙苦笑。
孟今舟就回到了刑司局報告情況去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他段雙倒是不擔心,跟不跟來都是他自己的意愿,作為刑司局的一名探測員,有些事情他也要必須查出真相,還大家一個公道。
傅北川不見蹤影,不知去往何處,至于秦宵前兩天還在醫院里晃悠,這兩天也不見了。
說的周菱都沒有心思吃飯了。“不用擔心,挺過來就好了,周菱,其實這件事情和你也沒有關系的,你大可不必跟著我們,以后的事我會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