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搬走了。”修允抬了抬頭,“你不知道你們走后,她其實很難過!”
葉鐸嘆息,“我別無他法。”
“可是事實證明,你錯了,你在不在結(jié)果都會是一樣。”
“星意,并不適合你,你與她不同。她生性冷漠,看著乖巧可人,但她骨子里絕情之至。你能做到十五歲就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從不聯(lián)系嗎?你看到的只是她好看的表象而已。”
修允轉(zhuǎn)身,目光重新落到星意的身上,何云正和她說著什么,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修允也不覺跟著笑了出來,“我如果像她那樣勇敢就好了,她的家庭不會是我走向她的阻礙。如果她覺得那是種負累,我也愿意隨她棄之,她,我還是養(yǎng)得起的。”
葉鐸不再說話,深深地看了修允一眼,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
修允自顧的在樓上站著,眼里滿是柔情的望著星意,直到星意看到了他,沖他揮了揮手。他好像知道星意一定會看過來一樣,也笑著揮了揮手。
他看到星意起身想走,被何云拉住了。她指了指樓上的修允,何云就是不放她走,她只好沖修允嘟了嘴,又坐了下來。
修允只好轉(zhuǎn)身下樓,走到了星意身邊,“累了?!”
星意立馬垮了小臉,“有點。”
修允望著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笑意再也藏不住了,此刻他好像心情特別的好,“也就結(jié)束了,我們走吧!”
說完就把星意從何云身邊拉起來,稍彎腰就把星意抱在了懷里。星意驚呼一聲,“那么多人呢,快放我下來。”
修允側(cè)身笑著對何云說,“幫我給洛言和葉鐸說一聲,我們回去了。”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向門口,留下面面相覷的幾個女人,片刻,她們又笑作一團,何云卻笑得有幾分勉強。
星意在她懷里,羞得一張臉通紅,也不敢和何云說話,只好攬著男子的脖子,努力的想把自己藏進他懷里。
葉鐸望著離去的兩人,和身邊的洛言交換了一下眼神。
“別看我,我并不知道,他會帶著人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的!”洛言連忙解釋。
葉鐸垂下眼眸,“他要來這邊發(fā)展,自是找你來做媒介。可是他又不想要來這邊。。。。。。”
洛言靠在椅背上,“我們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要做的事,你我是攔不住的,自有人出面。”
“只怕那時,已無法收場。”葉鐸喃喃的說了一句。
修允把星意放到車后排,自己也坐了上去。一路上,星意都安靜的很,任由修允環(huán)抱著。
修允問,“葉鐸給你說什么了?”
“沒有,葉表哥就讓我不要亂跑,好好的等畢業(yè)。”
修允沒有說話,靠在車上,目光望著車窗外。攬著星意的手,指尖無意識的在她腰間輕微的來回摩擦。車內(nèi)散發(fā)著淡淡的酒香。老孟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后面坐著的一對男女,把車開向酒店的方向。
半晌,修允在她額角吻了一下,“明天能不能不去學(xué)校,或者我?guī)湍阏垘滋旒佟!?/p>
星意抬頭,不解的問,“怎么了,有事嗎?”
修允望著女孩疑惑的樣子,伸手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平緩有力的說,“我們結(jié)婚吧,你若愿意,明天我們?nèi)ヮI(lǐng)證。”
星意愣住了,她扭動著身體,想看清楚男子的臉,鼻子一下撞到修允的下巴上。
修允攬著她腰的手,用力把女孩向上抱起,另一只手也攬在她后背。一個半旋,女孩就雙腿跪坐在他的腰間,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我等不及,也不想等了,我像是等了好久好久一樣,一刻都等不及了。”
星意感受到了男子的呼吸,炙熱的,滾燙的,臀部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男人身體傳來的灼熱溫度。她就這樣姿勢曖昧的騎坐在男人大腿上,動也不敢動。
“好不好?”男子又問。
星意看著他有些緊張又滿是期待的眼神,把側(cè)臉貼在修允的側(cè)臉上,對著他的耳朵清晰的說到,“好。”
修允緊緊的抱著懷里的星意,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里才好。他一遍又一遍的輕吻著女孩的,脖頸,耳朵,側(cè)臉,“我怕你猶豫,我怕你讓我等,我怕我們會錯過。謝謝你,謝謝你能答應(yīng)。”
“我快不能呼吸了!”星意被他被他禁錮在懷里,呼吸都喘了起來,聲音都不穩(wěn)了起來。
修允連忙松開手,拉開了點與她的距離“是不是弄疼你了?”
星意緩了緩呼吸,一雙眼睛蘊著如水的情意。她手搭在修允肩上,把頭湊了過去,修允怕碰再碰到她,靠在了車座上。
星意在他臉上吻了吻,與他鼻尖相抵,“我們大抵就是那天命的情緣吧。見你,便知是你。”
“是的,我的生命為你重新有了歸宿。”
到了酒店門口,兩人下了車來,本欲轉(zhuǎn)身向酒店走去的修允,頓了一下腳步,又轉(zhuǎn)過身去,叫住了拉開車門要上去的老孟。
“老孟。。。。。。”
他好像要說什么,又覺得好像也沒什么話要說了,他低頭笑了一下。
星意依偎在他懷里,不解的看著他。
老孟收回手,也笑了,“我知道,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
“謝謝,明天讓星意請你吃喜糖。”他轉(zhuǎn)眸看向星意。
星意向前走了半步,“謝謝孟叔叔。”
“這么叫了亂了輩分。”老孟笑出聲,朝他們揮揮手坐上了車。
修允也揮了揮手,攜著星意走進了酒店。
他告訴星意,他八歲的時候,老孟去了他家,成了他的專職司機,接送上學(xué)的人便成了老孟。那年老孟十八歲,他看著稚氣未脫的老孟,叫了一聲哥哥。后來長大了點,就叫孟哥。再后來,有些稱呼就再也不能隨便叫了,他只能稱他“老孟。”
他陪伴他長大,他看著他漸生的白發(fā)。人就是這樣,越長大,就越被條條框框制約的越緊。像一個盒子,越長大,自己的空間就越來越小,你只能看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