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意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忙從修允懷里坐起來,一張臉更是紅云密布。
修允臉皮厚,倒是不慌不忙的整理衣服,還好心的幫星意拉好被自己扯開的衣服。星意連忙又離他遠一點,往旁邊挪了挪。
楊林瞥了修允一眼,“先生也稍微節制點吧,星意這幾天不方便,她還小,你那么大了,怎么也胡來。”
饒是修允再強的心理素質,聽了楊林的話,也忍不住覺得尷尬。好像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頭不知饜足的色狼一樣。
他大概不知,在楊林眼里,他確實如此。修允拉星意的手頓了頓,耳根卻不自覺的紅了,臉色一時也有些火辣辣的,竟不知如何反駁。
星意見修允窘迫的樣子,她紅著臉走過去拉著楊林的胳膊,輕聲撒嬌說道,“林姨,修允知道啦,我們鬧著玩呢!”
楊林拉著她的手,見她為修允開脫,心里也是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她自然不會再說其他的,“給你燉了些粥,咱喝去。”
“嗯。”星意乖乖的跟楊林去了廚房。
楊林給她盛好,放在廚房的小桌上。星意坐下,楊林也在她身邊坐下,悄聲說道,“你還小,不能一味順著先生,他雖愛你疼你,但是男人都一樣,到了興致,難免會少了顧忌。你現在月經期間,可不能亂來,對身子不好。他是個男人,憋不壞的。”
星意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他沒有。”
她停了一下,又說道,“今天是第四天了,他記著呢。”
楊林看她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聽進去,她嘆了口氣。
星意連忙說道,“真的,我們只是親親,沒有做其他的。”
楊林噗嗤笑出聲,“好了好了,趕緊先喝了,等下涼了。”
星意喝完,又跑到客廳,很是自然的又倚在修允身邊,楊林簡直是無語望蒼天。
星意趴在修允耳邊悄咪咪的說道,“林姨有點像古代的奶嬤嬤。”
說完笑了起來,修允在心里把兩人的談話,也猜出個大概,他摟著星意,“林姨在這邊一二十年了,她和老孟沒有孩子,她又幾乎沒有社交,一顆心都在這邊。她見我一直不結婚,很是著急。現在你來了,她是真的很喜歡你,想要我們好好的。她和老孟,把你當孩子,看我卻像弟弟。不過現在看來,我都要靠后排了。”
他話未帶著打趣,星意卻聽出修允對兩人的深厚的感情,與依賴。
星意點頭,倚在他的肩膀上,拉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們以后多生幾個孩子吧,爺爺,林姨和孟叔肯定會很高興。”
修允沒料到她會這樣說,不禁笑說道,“那你可要好好的聽林姨的話,把身體養的好好的。”
星意仰頭,沉思了一下,鄭重的點頭,“好。”
修允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眼底只余溫柔,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你還小,孩子的事情不急,我們才結婚,還沒有好好的親熱親熱呢。要個孩子,你哪還會有心思放我這里,孩子的事過兩年再說。”
星意搖頭嘟著嘴巴說,“才不會呢,你最重要。”
修允自然滿意他的回答,笑意更是藏不住。
這時,修允手機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是明沅。
星意也看到,“哥哥。”
修允點頭,接通電話。
明沅說道,“一會兒一起吃飯。”
修允應允,“好。”
他掛了電話,心里有了猜測。應該是星意的父母回來了。
他給星意說,“應該是爸爸媽媽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
星意眼神一下亮了起來,從沙發上下來,就往樓上跑去,“我要趕緊換衣服去了。”
修允也起身跟著上樓。
車子停在一處酒店門前,修允陪著星意站在酒店門前等明沅。
好在不一會,一輛車停在他們身前。明沅落下車窗,一臉笑意的對星意揮手。
車停正,明沅瀟灑的下車,把鑰匙扔給酒店服務員,一把拉開后座,還彎腰行了個邀請禮,中途還沖星意擠了擠眼。
修允看的也忍不住勾了唇,星意被他這樣一逗,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些。
修允拉著星意迎上去,一位十分貴氣又雍容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她看著明沅調皮做作的姿態,忍俊不禁,伸出手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一邊去。”
明沅順勢起身,星意向前走去,低著頭,叫了聲,“媽媽。”
李靜止住了笑,望著眼前的女孩,心里難免感慨萬千。
當年那么小小的嬰孩,如今長得那么大了。她容貌更甚幾年前,青澀的小女孩,如今清艷動人。不論當年如何,其實都不是她的錯,留她一個人在國內,她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想到往事,李靜不禁眼眶微紅。
她張開手臂,“讓媽媽抱抱。”
星意強忍的淚水,決堤而出,她撲到李靜懷里,緊緊的抱著她,想說什么,卻哭得語不成句。
修允一時不知怎么安慰,她的哭聲里滿是委屈。在星意看來,自己就是李靜的親生孩子,哪有父母會把自己的孩子一個人留在國內,帶著領養的孩子出國,一走就是六七年。
明沅的心情更是復雜,緊握的手指節泛白,緊抿的唇,臉上一時沒有任何表情。
李靜的心也被星意哭得一陣柔軟,她拍著星意輕聲安慰著,淚水也是不住的流。
明沅調整呼吸,臉上掛著笑,去拉星意的手,溫柔的說道,“好啦,等下要變成兩只花臉貓了。”
星意破涕而笑,從李靜懷里抬起頭,李靜給她擦擦臉上的淚水,“嗯,不哭了,不然你哥又笑你。”
星意嗯了一聲,聲音還帶著哭后的哽咽,她連忙轉身拉著修允的手,臉上帶著淚,卻幸福的笑著,“媽媽,這是修允。”
修允也臉上帶笑,回握著星意的手,“媽,我是修允。”
明沅看著星意,覺得那張臉上的笑與淚水,像尖刺一下,帶著倒勾,向他心里刺去,又撥出。他面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下去,他立刻轉過身,一張臉,立時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