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覺睡到下午,我還以為你今天醒不過來了呢~”陌生的聲音響起,回蕩在她的耳畔。
今天的陽光很好,風吹動嬌艷的花朵,也吹動著她棕黃色的長發(fā)。
男人慢慢地向前,然而,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她咬著唇,死死握住手中的鐵棍,心臟忍不住的抽動:再一點,再往前一點,這樣就可以……一擊斃命。
咫尺之間,陳羽希猛地轉身,用盡力氣揮打著鐵棍。
然而,在鐵棍接觸到男人的身體之際,他笑著揮了揮手,霎時間,鐵棍揮舞的速度似乎變慢了。
男人用手指輕點著鐵棍,所點之處亮起來陣陣光亮,只聽“滋啦滋啦”的響聲,她手中的鐵棍瞬間化作了一粒粒粉塵,消散在空中……
陳羽希愣在了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怪、怪物……”
男人也有些疑惑,喃喃道:“原來不是末席嗎?還是說林景還沒有跟她說?”
他看向她杏色的雙瞳,又回想起了昨夜的那一幕,笑道:“不過…能進入基地,總該不是巧合吧。”
他恢復了笑容,黑色的頭發(fā)散落,深棕色的眸子看向她時無比溫柔:“我叫凌宇,如你所見,我有些……
不太一樣,不過你不用害怕,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恰恰相反的是,你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成為基地里的一員了。”
陳羽希依舊恐慌著:“你要……把我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嗎?”
凌宇搖了搖頭,向前一步:“準確的說,我們本質上可能是一樣的,而且……我們可不是怪物哦~”
她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喃喃道:“正常人可做不到只輕輕一點,就能把鐵棍震得粉碎……”
凌宇笑了笑,補充著:“我們確實也不是普通人了。”
她緩過神來,細思極恐:“……‘我們’?”
而凌宇回復著她:“就是,基地里的其他人啊。”
女生遲遲無法平靜心情,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沒關系的,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可能不太信任我,對于所發(fā)生的種種事情也有些難以置信,第一次來到這里的人幾乎都是你的這副表情,就連我當時也是緩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接受這些事情的。”凌宇安慰道。
“這么說,你們……也是人?或者說……曾經(jīng)是人?”
他想了想,最后搖搖頭:“也不能這么說,因為基地里還有妖哦~”
她有些難以置信:“欸?妖?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嗎?”
凌宇輕笑一聲:“哈!不僅有妖,還有魔呢,而我們,基地里的神使們,便是驅趕妖魔的守護者。”
“神使?那又是什么?為什么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我們‘隱藏’地那么好,人類知道才怪。”
見女孩滿頭疑惑,他皺著眉,扶著額頭:“到底是不是末席啊!如果是的話林景應該告訴她這里的情況才對,如果是誤闖進來的,那我說再多也沒用啊,而且到現(xiàn)在也沒個音信,這林景到底是怎么搞的啊~”
聽到這,陳羽希更加疑惑了:“不是……你把我?guī)У竭@里的嗎?”
凌宇的頭更加痛了:“是你自己倒在基地里的,我還以為你是末席,就把你給帶回來了,我還好奇你是怎么在未經(jīng)過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基地的呢!說到底,原來你不認識林景啊?”
陳羽希搖頭:林景?不認識,沒聽過,男的女的?
凌宇追問到:“那你認識先神使嗎?就是……一直穿黑色斗篷的那個男人。”
陳羽希晃著神,回想起了那雙腥紅色的雙瞳:“對,就是那個人把我?guī)У竭@里的!他一吹笛子,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了。”
凌宇點著頭,松了一口氣:“這樣的話就沒有什么問題了,既然是先神使親自把你找回來的,那你就是我們的末席了,只是林景竟然沒有提前通知我們,他的這個首席當?shù)恼媸翘缓细窳恕!?/p>
少女的大腦隨著男人的話語而宕機:什、什么情況?難不成我真的穿……穿越了?
天吶天吶~真沒想到穿越這種事竟然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我這是魂穿還是身穿啊?還能回去嗎?現(xiàn)實世界的我該不會已經(jīng)猝死了吧!?
天吶~我的財產(chǎn),我的美食,我的老公老婆們!ohno!我的電視劇還沒有追完,我磕的cp還得繼續(xù)發(fā)糖,我的游戲還沒有打通關,我的吧唧還在家等著我,我可不能死啊嗚嗚嗚!
“這里……還是人類世界嗎?”見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異常,她心中雖萬般痛楚,但還是努力平復了心緒,弱弱地問著問題。
凌宇看著她笑著,隨后抬頭,望著天上的云彩:“這里啊,是三界的交界點,若非得給它歸屬一個地區(qū)的話……你也可以認為它是人類世界的邊緣地帶。”
在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之后,陳羽希紅著臉,腦袋一熱,得到了一個結論:“等、等等!所以說……你們把我?guī)У竭@里,該不是要讓我打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