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碧鳥知錯了,再也不敢了”,黑衣人渾身顫抖的說。
“知錯就好,說說你在霖雨門都發現了什么吧”,穿斗篷的人冷冷的說道。
“回主上,靳奕清找到了曾裝著玉令的木制機關盒,那盒子另有乾坤,底部有暗盒,里面藏著一個錦帛,大致是說如果外力強制打開盒子會讓夾層的毒藥揮發,吸入之人會中毒,癥狀……癥狀就和主上您的癥狀一樣,這個毒藥叫雨霖鈴,錦帛上面沒有記載怎么解毒,只是說“欲解此毒,泠氏羅鼎”,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當年我竟沒注意這小小的盒子居然藏了這么多玄機,要不是情況混亂來不及思考,也不至于被一個盒子暗算,這些年我一直在找解毒之法,普通毒藥的解藥對這個雨霖鈴之毒是一點也沒用,萬幸這個毒是有解毒之法的,天不絕我啊,哈哈哈哈”。
穿斗篷的人有點癲狂的大笑,隨即說道“還有什么其他發現嗎?”
“回主上,靳奕清和那位姓冷的少年在祭拜完林語嫣夫婦后就道別各自離開了,再沒有其他異樣了”,黑衣人答到。
“看來得加快速度了,該啟用下一個棋子了,我想靳奕清應該會去尋找當年帶他下山的醫女了,畢竟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知道了,按照他的路線應該會路過繁城,按照我所知道的第二個線索,繁城濮陽府也有一片玉令碎片,是時候攪渾這一汪水了。
碧鳥,去再點一把火吧,火燒的越旺越好。這次要是再有差池,別怪我心狠”,穿斗篷的人面帶兇相的說道。
“遵命,主上,我這就去辦”,穿黑斗篷的人走后,黑衣人癱倒在地。原來黑衣人名喚碧鳥,早年家里窮父親去世時沒有銀錢掩埋,她只能賣身葬父,恰巧被一個過路的人相中買下,在為父親辦完喪事后她就隨買主走了,誰知她的人生卻因此陷入黑暗之中永不見光明。
買主還買了一堆窮人的小孩或者領養了很多無父無母的孤兒,將他們圈養在一起,一開始只投入少量的實物,看著大家為一點點食物爭搶到大打出手到最后甚至相互殘殺,買主從中物色可以當做死士培養的人,只記得大家爭搶的越厲害,買主越是興奮。
最后滿身帶血的獲勝者會得到買主豐厚的食物獎勵,買主會在現場親自看著勝出者吃完并不準他們分享,其他人只能餓著肚子一邊看著一邊吞咽口水,然后在下一次的搶奪中更為兇殘。
之后他將這群人放在一起不讓吃飯不讓睡覺,像熬鷹一樣熬他們,讓他們經受不住跪地乞求才會給他們食物和水,只有跪地求饒才會讓他們睡覺,買主就是想通過踐踏他們的自尊,把他們撕碎了然后重塑,當他們連人都不是的時候,就會臣服于他做最忠實的奴隸。
當然買主并不完全相信表面上的臣服,所以每個人他都下了毒,只有當生存都需要靠別人施舍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正控制了這些人,因為活著是本能。從此這些人都要依靠買主的解藥而活,這買主也就成了他們的主上。
他們就像風箏一樣被四散在江湖,成為主上埋的棋子,隨時等待著被啟用,而那解藥就像牽風箏的繩子。
夜幕降臨,靳奕清到達繁城,城內酒樓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靳奕清來到酒樓,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排解心中的苦悶。喝得微醺的靳奕清站在酒樓中央,突然抽出腰間的長劍,開始舞動起來,劍光如電,翩翩起舞,帶動了整個酒樓的氣氛,眾人被他的劍舞所吸引,紛紛圍觀叫好。
在這群觀眾中,有一位氣質非凡的年輕男子,名叫濮陽瑞安。他出身名門,才情橫溢,當他看到靳奕清的劍舞時,不禁被他精湛的劍法所打動。
舞劍完畢,靳奕清放下了長劍,準備離開酒樓。此時,濮陽瑞安走了過來,向他敬了一杯酒,說道:“兄臺劍法高超,令人敬佩,不知是否愿意與我共飲幾杯,共談人生百態?”
靳奕清看著濮陽瑞安,發現他眼神中閃爍著真誠,便答應了他的邀請。兩人一邊喝酒,一邊交談,漸漸地熟絡起來,他們談論著江湖傳聞,詩詞歌賦,劍術心得,相見恨晚。
夜漸深,酒樓里的客人紛紛散去,只剩下靳奕清和濮陽瑞安,他們依然沉浸在交談的喜悅中。
“今夜已晚,不如靳兄隨我到府上暫住一晚”,靳奕清想到近幾日銀錢也花的差不多了,濮陽兄熱情邀約,便答應了下來,二人一同來到了濮陽府。
來到門口后小廝看到是濮陽瑞安,仿佛有種終于吃了個安心丸的感覺,說到“我的好少爺啊,你可算是回來了,老爺今天回來了,聽說你大抵去酒樓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很是生氣呢,你明天恐怕又少不了一頓罰了”。
“沒事,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幫我的朋友先安排一間客房”濮陽瑞安小聲的對小廝說,生怕驚動了其他人。
“看來你這挨罰是家常便飯啊”靳奕清開玩笑的說道。
“靳兄莫要拿我打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濮陽瑞安說完示意靳奕清跟著小廝去客房,自己則偷偷摸摸的溜回房間。
“小兄弟,我方便問一下你家少爺為什么經常被罰啊”,小廝有點替少爺不平的說,“我家少年天生不喜歡朝堂,但是老爺一心想少爺入朝為官,可少爺呢總是和老爺對著干,以前還是偷偷摸摸,這幾年是直接擺在明面了,連掩飾都不愿意了,經常在外面和江湖朋友“鬼混”。
我家少爺從小熟讀詩書,文學武藝都不差,同齡人資質一般的科考都中了,可我家少爺考一次落榜一次,老爺能不生氣嗎?你今天就是被少爺帶回來的江湖朋友吧,我都見怪不怪了”,小廝帶著仿佛司空見慣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