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場喜慶的盛會,卻因為突如其來的風波而草草收場。濮陽俊,作為府邸的主人,對此深感遺憾,并向在場的賓客表示歉意。他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府內發生突如其來的變故,并盡快離開現場。
然而,在座的江湖人士卻因為聽到了那神秘的玉令,紛紛面露猶豫之色,不愿離去。
自靈犀山出現一塊玉令碎片后,濮陽府又出現了第二塊,玉令碎片到底有多少塊?到底誰能得到這些碎片?這些江湖人士紛紛猜測到濮陽夫人是霖雨門舊人的身份。
盡管心中充滿好奇,但這些江湖人士也明白,這里是官家府邸,他們不便在此久留。再者,壽宴已遭破壞,繼續待下去也并無意義,于是,各位江湖人士也紛紛黯然離場,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宴會廳。
“父親,明日一早您先回府,母親還病著呢,濮陽府發生這么大的事,我想先留在這里陪陪夫人和馨念”,冷憶凝對冷傲風說到。
“好,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冷傲風知道女兒現在已經長大了,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他不再干涉,說完就回了客房。
“爹放心,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冷憶凝說完目送父親離去。
深夜濮陽府門前。
“鐺鐺鐺”,萍兒氣喘吁吁的敲著府門,她請來了城中最好的大夫,那大夫身后跟著一位助手,手里捧著醫箱。
他們來到濮陽瑞安的房間,只見他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那支箭射中了他的當胸,鮮血淋漓。
大夫仔細地查看了傷勢,然后為濮陽瑞安把脈,把脈片刻,大夫松了一口氣,對身邊的濮陽俊和濮陽夫人說:“傷勢雖重,但還有救,快去準備一下,我們要立刻拔箭。”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的心終于稍稍放下,一旁的濮陽馨念終于停止了哭泣。
萍兒、天兒幾個丫鬟迅速按照大夫指示準備好了清水和紗布,為了減輕濮陽瑞安的痛苦,大夫在他的傷口周圍涂上了麻藥。
在大家的緊張關注下,大夫小心翼翼地握住箭身,用力拔出。濮陽瑞安咬緊牙關,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終于,箭被成功拔出,大家頓時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大夫為濮陽瑞安清理傷口,撒上消炎止痛的藥粉,然后用紗布包扎好。處理完畢后,大夫對濮陽瑞安說:“濮陽少爺,運氣不錯,這箭不偏不倚的射中當胸,但倘若再深半寸,你這命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救。”
“不過你這體內的毒可是得盡早解了才好,我探了你的脈,你中這毒恐怕已經有很長時日了,中這么久的毒還活著應該是定期服用了解藥。”
“中毒?!”
“什么毒,怎么會中毒?”
濮陽俊和濮陽夫人很是驚訝的看了彼此一眼,同時問到。
“哥哥,你怎么會中毒…你受了這么多苦,馨念居然從來沒有發現過”,馨念的臉上布滿了濃濃的憂傷,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我沒事…”,濮陽瑞安安慰妹妹說到。
話音還沒落,老大夫打斷他的話說到:
“沒事?老夫想提醒下你,你的人生還長,這種毒物會在體內累積,每次發作都會使毒素加深,此毒不解久而久之,你將壽不過三十。
老夫能力有限這毒我解不了,但是云來山莊內有一個藥王谷,谷中峭壁上長著一種很稀有的草藥,名叫“百毒草”。據說這百毒草可解百毒,形態奇特,葉似鳳尾,花如翠玉。它的根莖呈暗紫色,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異香。
只要將百毒草的根莖搗碎,取其汁液服用,便能立刻解除毒性。不僅如此,百毒草還能清熱解毒、滋陰養血,對身體有諸多益處。
但是,這百毒草并非輕易可得,且不說那云來山莊你們能不能進的了,就是進去了,那百毒草生長在險峻的山崖之上,株數極少,采摘難度極大。”
大夫收起藥箱,臨走前對濮陽夫人說到:“傷者需要靜養,你們要密切觀察他的病情,按時換藥,注意體溫和飲食,傷口切勿感染。”
院內回廊。
“冷…兄,不,憶凝,我還是叫你憶凝吧,現在叫你冷兄也不太合適了”,靳奕清不自覺的撓頭說到。
“隨便吧,叫什么都行”冷憶凝仿佛有點心不在焉。
“怎么了,憶凝?”
“靳兄,趁現在所有人都在關心濮陽瑞安的傷勢,你陪我一起去驗個尸吧,我心中有疑問需要解”,冷憶凝看著靳奕清說到。
“好啊,樂意奉陪”,靳奕清滿口答應。
冷憶凝和靳奕清來到了停放著那小生尸體的房間內,冷憶凝帶上紗巾一邊檢查著那人脖子上的傷口一邊說到:“一招斃命,這袖箭和刺中濮陽瑞安的袖箭應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這人是直接穿透脖子釘在墻上,而濮陽瑞安那支顯然是留有余地,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吧。”
“憶凝,你說有疑問要解,是什么疑問啊”,靳奕清手拿著碧落劍雙手環胸的問到。
冷憶凝用手帕慢慢的擦掉那小生臉上用油彩畫的“生行臉譜”,當那張臉完全呈現出來的時候,冷憶凝驚訝的捂住嘴后退了好幾步,要不是靳奕清看到一把扶住冷憶凝可能撞到門框上。
“你看到什么了,怎么是這個反應”,靳奕清不解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頓時也思緒混亂。
“這個人又是誰?沒有聽說過濮陽瑞安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啊,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嗎?”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濮陽瑞安”,冷憶凝平靜了下心情接著說到:
“小的時候我曾在濮陽府大夫人處小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對濮陽瑞安映像很是深刻,他性格孤僻冷傲,甚至很是霸道。不可否認他很聰明,也是因為聰明,濮陽伯父對他很是嚴厲,可能是因為對他期望太高吧!但是濮陽瑞安把自己壓抑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下人身上,對現在的濮陽夫人也是十分不尊敬。
自我小時候離開濮陽府后,就再也沒有來過了,這次母親偶然風寒不能隨父親前來拜壽,父親執意要帶我來。來到濮陽府門口見到濮陽瑞安后,我還詫異他似乎變了很多,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溫文爾雅,待人有禮,辦事周到很有分寸。”
“難怪上次馨念和我聊起哥哥的日常,我還疑惑一個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風真的會突然發生這么巨大的改變嗎?如果躺在這里的是濮陽瑞安,那此時重傷的那個人又是誰?”濮陽瑞安看著冷憶凝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