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奕清,你醒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冷憶凝臉上劃過一滴淚。
靳奕清臉色慘白堅持著睜開眼,用戲謔的口吻說:“我不會死的,我和你的緣分可不能止于此,不能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冷憶凝微微一怔,說到:“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沒正形的。”
靳奕清說到:“我不管你聽懂沒聽懂,反正我是說了。”
看冷憶凝表情凝重,靳奕清也恢復正經,說到:“好了,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冷女俠你就讓我安靜的休息會吧,此處離蘭嬤嬤所住的清幽谷不遠了,我們先去找一趟蘭嬤嬤再去云來山莊,蘭嬤嬤以前是醫女應該有辦法幫木易楊暫緩毒性。今天冒出來的七星派讓我越發覺得當年的事情不簡單,我想知道更多當年的事情……”
“知道了,你現在需要休養生息少說話,能說這么多話我看你身體好得很!”冷憶凝嘴上不饒人眼里卻透漏著擔憂。
她知道靳奕清的九轉輪回功只修煉到第四層,卻為了應對敵人不得不冒險使用超出自身承受能力的內力,從而造成身體的嚴重負擔,他這樣容易被反噬。
木易楊和冷憶凝將靳奕清扶上馬車,隨后快速收拾好行囊也一同放在馬車上。
“你的傷口又撕裂了,騎馬你可以嗎”,下馬車后冷憶凝問木易楊。
“這點傷不礙事的,無非再重新結痂長點新肉沒什么大不了的。”木易楊笑著打消冷憶凝的顧慮。
在不遠處茂密的枝葉后藏身的碧鳥收起了手上未發出的飛鏢,隨即離開。他的身影仿佛與樹葉融為一體,即使在樹上移動,也宛如飄風驟雨,不帶起一絲多余的風聲,只有幾片樹葉悄無聲息地飄落。
密室內。
“怎么樣了?”那穿著斗篷的人手持一把精致的香爐問到。
“回主上,七星派的人用天羅地網陣困住了靳奕清和冷憶凝,碧鳥本想暗中幫他們,又想到主上的吩咐怕節外生枝”,碧鳥跪在密室中央回復到。
“七星派果然是聞到味了,當年的一封密信他尹楚鴻就一路殺上了霖雨門。現在聽說那小子手中有兩塊玉令碎片,不急眼才怪,這么快出手我是一點也不意外,二十年了他這性子急的毛病倒是一點都沒改”,隨著他的話語,他輕輕抬起香爐,焚起一柱香,香煙裊裊升起,彌漫在整個密室中。
“那種急性子遇事不假思索的人不可怕,他們的沖動只會讓他們自己陷入困境。”那人一邊嗅著香一邊冷笑著說到。
碧鳥不禁問道:“主上不怕靳奕清查出來七星派當年參與圍攻霖雨門的事和您有關嗎?”
那穿斗篷的人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看向碧鳥,仿佛能洞察一切。
強烈的壓迫感讓碧鳥瞬間低下頭說到:“是屬下失言了,屬下的意思是擔心會影響到主上……”
“怕?怕什么,七星派知道我是誰嗎?這把火要引到我身上可不是這么容易的。既然七星派自己自找死路,就不要怪我不留給他活路,七星派遲早要與靳奕清做個了斷,這一天估計不會很遠。
不過倒是靳奕清這小子,短短的時間內就能有如此武學建樹,初出茅廬居然能以飛云劍法破了七星派的天羅地網陣,假以時日估計其劍法會遠超當年的江皓啊,看來之前是小瞧他了。”那穿著斗篷的人瞬間捏碎了眼前的玉酒杯。
此時的七星派內咆哮聲震天響。
“蠢貨,一群不中用的東西!!”尹楚鴻歇斯底里的喊著并將面前的茶杯和茶壺一齊摔了個稀碎。
跪著堂內中央復命的正是那個領頭的蒙面人,名叫阮勇,那人顫抖著說到:“不是我等不中用,是…是靳奕清那家伙劍法太過厲害……”
“厲害?靳奕清只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lao子混江湖的時候,他不知道還是個在哪叼奶的小娃娃呢,我七星派的天羅地網陣在江湖上可是能排上號的陣法,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就能隨隨便便破了的話,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尹楚鴻氣不過的狠狠拍了一下阮勇的腦袋。
“堂主,隨隨便便是破不了,可那小子使的是飛云劍法啊,威力極高,一劍下去我們的陣法就被切了道口子,我們在場的兄弟們可都看見了。”阮勇繪聲繪色連說帶比劃靳奕清使的那招云起破空。
“你當真看真切了?”尹楚鴻似有點不太相信的問。
“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啊,怎么這么多靠山?這凌霄派就算了,天權老兒向來中立,真遇到事想來會賣我三分薄面,可這江皓又湊什么熱鬧呢?我以為他就只是把玉令碎片給了那小子,怎么連功夫也傳給那小子了呢?想當年還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我那晚去過霖雨門,江皓就為了林茹嫣那娘們來我七星派敲打了我一番,他要是也是那小子的師傅,就沖他那樣不得把我吃了?”尹楚鴻一百個想不通的說。
轉念似是想到什么事一樣,又問阮勇到:“二十年前那密信還沒查到?”
阮勇低頭小聲答到:“沒…沒有”
“滾滾滾,見到你們就心煩,酒囊飯袋…”尹楚鴻心煩氣躁的罵到,阮勇趕忙退出堂去。
蘭嬤嬤隱居的地方位于一片幽靜的山谷之中,這里環境優美,綠樹掩映,鳥語花香。山谷四周環抱著蒼翠的山巒,仿佛一道天然屏障,將喧囂和紛擾隔絕在外。
靳奕清一行人走過幾個村莊終于來到了蘭嬤嬤所在的清幽谷內。
“‘清幽谷’還真是景如其名啊,真的很美,一進入這里就感覺內心都平靜了不少。”冷憶凝感嘆到。
“靳奕清,你小時候是生活在這里嗎?”
“準確的說是十歲之前吧,我去了凌霄派跟了師傅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以前蘭嬤嬤每年還來看我一次,自從師傅躲清閑搬到凌霄谷后,蘭嬤嬤就再也沒來看過我了,我見到她得和她說道說道。”靳奕清掀開車簾,嘴里咬著一根狗尾巴草說到。
這么多年沒回來了,靳奕清對去往蘭嬤嬤住所的路倒是一點也不陌生,他們很順利就來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