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您看我的身體這一生還有可能有子嗣嗎?”冷憶凝用期望的眼神看著蘭嬤嬤,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蘭嬤嬤看著她,嘆了口氣:“冷姑娘,你的身體狀況非常特殊,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情況。你的體內寒氣逼人,就像是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這樣的身體,有子嗣的可能…微乎其微。”
冷憶凝聽后,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但她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畢竟這個結果自己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蘭嬤嬤看著她,大抵也明白了冷憶凝不敢對靳奕清敞開心扉的原因,心中也感到非常不忍,但她卻無法改變冷憶凝的身體狀況。她只能輕輕地說:“冷姑娘,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只要不放棄,還是有希望的。”
“嬤嬤,這些年我的肩上壓著很多的事情,我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和必須要完成的使命,所以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甚至都不敢找人傾訴……”
蘭嬤嬤將冷憶凝摟在懷里,說:“冷姑娘,我知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愿意說,我可以當你的傾聽者,你要不愿意說也沒關系。但是很多事情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糟,你還年輕,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華,除了完成你的使命外,你還是你自己。不用考慮的那么多,想做什么就大膽去做,想愛什么人就大膽愛,以后的事情誰又知道呢?如果行事要考慮那么多,人生還有什么快樂可言?”
蘭嬤嬤的一席話讓冷憶凝的內心頓時輕松了不少,她是該重新審視自己了。
靳奕清在回房后也悶悶不樂,在一旁翻看蘭嬤嬤珍藏醫書的木易楊試探性的問到:“怎么了?吵架了?”
“干你什么事?”靳奕清氣氣的說。
“看來我是自討沒趣了!”木易楊繼續翻看起了醫書。
“你知道怎么哄女孩子開心嗎?為什么我明明感覺她對我不是一點意思沒有,甚至我受傷了她比我自己還在意,但是為什么總感覺走不到她的心里去呢?”靳奕清還是忍不住的問木易楊。
“你既然問了,我就幫你分析分析。”木易楊合上書一臉八卦樣的湊到了靳奕清的旁邊。
“這冷姑娘啊,不同于一般女子!”
“怎么個不同法?”
“我當濮陽府公子的這幾年啊,達官顯貴家的小姐,富商家的千金,酒樓里的侍酒女,甚至是醉花軒的風塵女子我都見過…”
“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是‘悅女子無數’”,靳奕清聽到這里插話到。
“哎,靳兄你可不要誤會,我那都是逢場作戲,為了讓義父覺得我胸無大志,我只能是用這種方式讓他覺得我難成大器,但是我可真的什么都沒干啊?”
“我也沒說你干什么了呀!你接著分析。”
“冷姑娘,她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她的氣質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冷冽而凝結,仿佛是一朵獨自盛開在寒冬的孤梅,清雅而又孤傲。她是獨立的,是自由的,從來沒想過依附與男人,與那些高門大戶被三從四德束縛住的女子是完全不一樣的……”木易楊一頓輸出,夸贊之語不絕于耳。
“哎哎哎,我警告你啊,不要打憶凝的主意”,靳奕清敲了一下木易楊。
木易楊笑著說:“你放心,我確實是對冷姑娘有好感。我感謝她一路上照顧我,贊嘆她的格局,不過我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你對冷姑娘的心意,所以我是不會介入你們之間的。”
“這么明顯嗎?連你都看出來了,可是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啊!”靳奕清有點失落的說。
“這有什么看不出來,你就差寫在腦門上了!馬車里面,冷姑娘就幫我換了個藥而已,你靳公子就和要吃人一樣,我又不是沒開竅”。
靳奕清聽到這里有一點羞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憋著多難受啊,你要是想說呢,就當我是個樹洞,隨便倒!”木易楊看著靳奕清說到。
“我與憶凝初相識時,他還是冷公子,她心思細膩機智果敢并且還會驗尸,我對她簡直是太佩服了,后來她陪我一路同行甚至陪我去霖雨門祭奠我的父母,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一直默默的陪著我……因為有各自需要完成的事所以我們分別了,后來在濮陽府再見她時我發現她居然是女兒身,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欣喜嗎?然而,再見她,好似只有我一人熱忱,她的眼神卻帶著距離感。
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不追求世俗的繁華。她的美麗與才華,讓人驚嘆,她的冷冽與孤傲,讓人無法靠近,卻又無法忽視。木易楊,你能明白我說的這些嗎?”靳奕清問到。
“哦,我明白啊!我明白你是陷進去了,無藥可救了,少年人的傾慕啊,最是狂熱!”木易楊用手指著靳奕清,一臉玩味的說。
“還少年人,就比我長個幾歲,說的你不是少年人一樣”。靳奕清“切”了一聲。
“我可沒說我不是少年人啊,你最好快點搞定冷姑娘,要不然不要怪我下手啊,畢竟少年人的傾慕~最為狂熱”。木易楊說后半句話特意加了重音,似故意刺激靳奕清。
“你敢?我是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靳奕清白了木易楊一眼,然后接著說到:
“不過,木易楊,你比我有經驗,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啊?我話都說那么明確了,憶凝她根本不搭我的話啊!”
“真心你已經有了,也給了,既然不奏效那就軟硬兼施,來點計謀,想判斷一個人心里有沒有你,讓她吃醋是最奏效的。”
“你說的這招,管用不管用啊,可別適得其反了~我本來就沒法確定憶凝的心意,如果她對我無意,會不會把她越推越遠啊!”靳奕清有點遲疑的說。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睡覺吧!”靳奕清一頭栽倒在床上,這些年念了這么多書師傅考了那么多道題仿佛都沒有思考這事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