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聽后說到:“你二人所說似乎都有道理,不過關于這最后一具尸體我們倒是有調查過,這陳家姑娘的父親是鎮上有名的賭棍陳沙畢,這些年為了點賭資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此次女兒糟此不測,看他家的表現,大抵是知道些什么。
兩日前,縣衙主簿曾帶人上門盤問過,那陳沙畢的內人只是哭個不停,大喊著‘造孽’,其他是什么也不說。這陳沙畢也只是說將女兒五十兩銀子賣與一個牙婆,那牙婆專門做富貴人家的買賣,至于那牙婆把他女兒賣與哪家,他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想他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牙婆這行有規矩,賣了就是賣了,拿錢走人,其他事一概不能連打聽,否則就是壞了規矩!”
“真是禽獸不如,枉為人父!”靳奕清氣憤的說到。
“此事倒是算一個線索,可以繼續追查。李縣令,馨念還有一事想問!”冷憶凝將話頭轉到另一件事上。
“濮陽小姐但說無妨!”
“這鎮上的擅長針灸之術的名醫多不多?”
“我們這鎮子雖不大,但是是行商要地,交易的藥材商比較多,要說穩定開醫館的只有兩家,一家是鎮子東邊柳家三代經營的‘濟世堂’,還有一家鎮子西邊張家開的‘回春堂’。”
“這兩家可曾結怨?”冷憶凝疑惑的問。
李縣令思考了一會后,答到:“結怨應該不曾有,張家有祖傳秘方,就他家那張治療頭疼腦熱的方子就能讓他家不缺瞧病的人!而柳家這頭,醫術也不錯,更難得的是樂善好施,有些窮人看病直接就免了診金,這些年也不爭不搶,兩家可謂是涇渭分明,各做各的的生意,互不影響!”
“那就奇怪了,前四具尸體上都有行針的跡象,很明顯這個行針之人應該醫術不差,其行針并不是直接導致受害人死亡的原因,更像是在做什么實驗一樣?”冷憶凝猜測到。
“做實驗?這大夫不應該懸壺濟世醫者仁心嗎,拿未出閣的少女做實驗,實在是是有悖常理!”木易楊聽后說到。
“我也只是推測而已,看這行針的路數我實在也是想不明白!”
靳奕清看出來冷憶凝已經很累了,略顯心疼的說到:“想不明白就休息會在想,這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于是對李縣令拱手行禮說到:“我家小姐今日有些累了,陳家的事情還請李大人再派人查一下,有線索我們隨時聯系,今日我們就先告辭了!”
李縣令也向冷憶凝回禮,目送三人離開后,隨即喊來張管家。
“老爺有何吩咐!”張管家立在客廳問到。
“你派幾個人去繁城打聽打聽,一個官家小姐懂這么多,我總覺得哪里奇怪,然后順帶打聽打聽她身邊這兩個人的身份,看著也不像什么尋常之人再別中了什么人的圈套才好!”李縣令說到。
“是!”張管家領命告退。
李縣令在堂內仔細思考了剛剛那三人在堂內的所言,雖然對他們三人的身份存疑,但是說的話可謂是都聽進去了,至少讓他在之前的毫無頭緒中理出來一點思路。
三人從縣令府出來后便在鎮子里面閑逛,逛到一處酒樓名為‘醉仙居’,木易楊的肚子發出了咕嚕嚕的響聲,靳奕清打趣的說:“你這肚子,比狗鼻子都靈!”
一句話打破了沉悶的氛圍,三個人頓時都笑了起來,于是他們準備美美的吃上一頓再說,于是三人上了二樓找了個帶窗把邊的桌子坐下,這實現剛好可以俯瞰樓下的市井景象。
小二立在旁邊,等待著三人點單,木易楊拿起菜單對店小二說到:“小二,你們這有瓊山玉釀嗎?”木易楊知道論喝酒他的靳奕清都好這一口。
小兒不好意思的答到:“客官,這個小店里面真沒有,要不給您三位來壺花雕吧!”
木易楊退而求其次的說:“好吧,來一壺上好的花雕,再給我們推薦幾道招牌菜。”
店小二點頭哈腰,回答道:“三位客官,我們這里的招牌菜有紅燒獅子頭、糖醋鯉魚、宮保雞丁和清蒸鱸魚。不知道您三位想嘗嘗哪幾道?”
木易楊看旁邊兩人的心思都不在此,于是就自行做主點菜了,說到:“宮保雞丁和清蒸鱸魚各來一份,再給我們來一份炒時蔬。”
店小二應聲而去。
靳奕清和冷憶凝則目不轉睛的盯著樓下的主干道看,希望能發現點什么特別的地方,就在此時對面藥鋪門口一個掛著“醫幡”診病的游醫引起了二人的注意,街道上排著長長的隊,二人特意抬眼看了下那件藥鋪的名稱為“高記藥鋪”。
店小二不一會兒便將酒菜點心依次端上桌。花雕酒的香氣撲鼻,宮保雞丁鮮辣可口,清蒸鱸魚鮮美滑嫩,炒時蔬清爽可口,木易楊最近舟車趕路,肚子里早就清湯寡水的,看到這些菜都眼睛冒光。
靳奕清看了看木易楊直搖頭,冷憶凝自然不會放過打聽的機會。
要說打探消息,這各大酒樓的店小二可謂是消息最靈通的,他們每天迎來送往,應付著各種各樣的人物,無論是政治變動,還是市井糾紛,他們都能第一時間得知。
靳奕清給小二手里塞了一錠碎銀子,店小二心領神會的收了起來,然后說到:“謝謝客官,你們想知道什么,隨便問,這鎮子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冷憶凝指了指對面藥鋪門口的游醫說到:“那個人,你認識嗎?”
店小二特意側身看了下,說到:“那個人啊,不是很熟,但是大概情況還是知道的!”
“你都知道什么,說來聽聽!”
“這是高家從外面請的名醫,醫術很是高超!五天出診一次,你看這才開攤沒多久,就排了那么多的人!”
“據我所知,這鎮子不是有兩家醫館嗎?怎么大家都排隊在這里診病?”冷憶凝疑惑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