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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殤華錄

第十章月宮美人

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蕭瑜跪了一夜后,皇上真的答應了他的請求,給他和沈瑤光賜婚,宮里宮外驚呼不已。有的人說是皇上為了國家太平著想,想早日化解跟北幽的矛盾,平定安邦,有的人說是蕭瑜真情所致,感動到了皇上,總之,他們確實大婚在既。

蕭珩聽到這個消息后,又是驚訝又是惱怒,蕭瑜明明知道當初皇上給他和瑤光賜婚過,他們二人也是兩情相悅,言笑晏晏的,他卻這么損傷他的臉面,還橫刀奪愛。簡直是豈有此理,

但蕭瑜現在立了大功,春風得意,他卻拿他沒辦法。想到要眼睜睜的看著沈瑤光嫁給蕭瑜,蕭珩就生氣。既然上京和北幽可以再結親,那為什么不是他呢,他想去上明宮求皇上把沈瑤光賜給他。又想到了南枂公主,她雖然還沒醒過來,可是他和公主和親也已經是鐵板上的事了,

真是進退兩難,一籌莫展。他出了正殿,要去上明宮找皇上,到了上明宮,太監說蕭瑜在里面和皇上商議國家。不便打猶。他只得退出,又恍恍惚惚的在宮里亂無雜章的走。看見了一座偏殿,便進去。

上陽宮內,慕容姝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跟一個公子跑到了懸崖邊上,后面追了許多人,他們十指相扣,緊緊相擁在一起,從崖上跳了下去。他們旋轉著墜落下去,耳畔的風很大很急無窮無盡,還有一些木枝刮傷了她,那個公子將她緊緊的護在懷里,不讓她在被刮傷,

她以為從那么懸崖跳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必死無疑,可是轉想能和他死在一起,她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了,他們跳到了淵水中,暗藍色的淵水緩慢的流淌著,幽沉靜謐。他們跳落的沖擊力很大,她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震出來了,他們在水中下沉,她的頭被撞到了,她眼前一黑身體失去知覺。只記得她用最后的力氣抓著他。害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他了,他的臉在流血,染紅了河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抱住她,他們眼中只剩下彼此,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或許一起葬身沉入水底,是他們最后一起的宿命。

她想起了他們初見的時候,那晚星河璀璨,他站在漫天飛舞的瓊花樹下,如夢似幻,她向他跑去,拿下他的麒麟面具,她說真是個好看的公子,他看著她笑,目光明亮,他們約定要長相廝守,

突然他的身體化成了花瓣,漫空飛去,消失不見。她傷心不已,向四周看望,抓著漫天的花瓣想把他留住,終于她抓到了許多,她緊緊的抓住,不讓它飄走。

“不要,不要走,”慕容姝在夢里說,她艱難的睜開雙眼,向世界醒來。看到床邊坐著一個她不認識的公子,她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不放。

蕭珩本來在宮里胡亂走,卻看到了她住的上陽宮,想著她昏迷了這些天,他還是上次匆匆看了一下就走了,不知道她現在如何,她躺了床上這么久了,從南枂遠來上京卻身受傷。他有些同理心。便向殿內走來,坐床邊看著她,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么,手亂抓起來,神緒不寧,他想把她手放下去,她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不肯放。

兩人四目相對,不知所措,慕容姝放開他的手,她不認識他,她看著床嫚羅帳,都是陌生的,這不是她的寢宮,她在哪兒,為什么頭那么痛。

“公主,你醒了,”紫玉跑到床邊,看到她醒了很是開心。

“紫玉,”慕容姝說,

“公主,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好怕,”紫玉說著流了眼里都是淚水,

“扶我起來,我躺的頭痛,”慕容姝吩咐,紫玉將她扶起來,

“這是誰啊,”慕容姝看著蕭珩,

“公主,這是四皇子蕭珩,你來上京和親就是要跟他完婚的。”紫玉說,

“這里是上京?我們現在在上京?”慕容姝驚訝的問,

“是啊,公主,你受傷之前我們進入上京地段了,南枂現在離我們很遠,”紫玉說道,有些奇怪,心想她是不是受傷太重了一時沒想過來。

“和親?怎么會和親呢,兩國交戰多年了。”慕容姝疑惑的說。

“公主,你沒事吧,”紫玉摸摸她的額頭,蕭珩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叫太醫看看吧,”蕭珩開口,紫玉跑出去叫太醫,不一會兒太醫連忙過來,給容姝把脈。

“公主脈象有些虛,是氣血不足導致,卻還平穩了許多,再調養幾日想必就好了。”太醫認真的說,

“可是公主好像突然不知道我們來上京的事了。”紫玉說,

“這,公主怕是一時忘記了,她的后腦邊撞到了受傷。人的大腦在受傷后會造成記憶紊亂,丟失一些記憶,丟失的往往是很遠或者很近的記憶,還有一些深刻的在最深處的記憶或最淺的也會被丟失,你們好好跟她解釋就是了。”太醫緩緩說道。

“這真的沒大礙嗎?”紫玉有些不放心的問。

“這些只能靠機緣了,”太醫說,開了一副安神氣血的藥,

紫玉聽的云里霧里,

“你們好生看著吧,我要去上明宮回稟皇上,”太醫說著,就離去了。蕭珩也跟著去。

“公主,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和親的事了嗎?”紫玉問。

“我從未聽說要跟上京和親,兩國一直在打仗,王叔打勝了。”慕容姝說,

“公主,我們后來打輸了,兩國選擇化干戈為玉帛,王上讓你來上京和親。”紫玉說,

“是嗎,”慕容姝想,卻頭疼起來,像針扎一樣,痛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頭痛欲裂,好像要炸了一樣,她抱著兩邊的太陽穴。控制不讓自己發狂。在床上打滾。

“公主。你別想了,”紫玉抓著她肩膀說。

慕容姝不敢再想,才漸漸平靜下來,痛感消失,

皇上知道她醒了之后大喜,來上陽宮看她,看到她漸漸恢復起來,身體大好,雖然她的侍女說她忘記了一些事情,可是太醫也說這些在機緣下也會重新想起來的,于是皇上放心了。又說了些話才走,回到上明宮讓太監去宣見林大將軍和洛丞相。

他們二人這次倒是巧都同時來到了上明宮,兩人向皇上行禮后落坐在下來。

“大將軍,大公子可痊愈了?”皇上問,他前幾日已經聽說長風醒了,到不知恢復的如何,事情太多。他沒有出宮去看。

“醒了,正在修養中,相信不日就大好了,”長風回答,

“那就好,如今公主也醒過來了,朕去看過,她倒也恢復良好,相信不日就可以跟珩兒完婚。上京跟南枂的結交也更堅固了。自從朕登基以來,一直想君臨天下,萬民臣服,實現太平盛世。可如今二十來年過去了,天下還是四分五裂的,歲月不饒人,朕也漸漸上了年紀,若是能在歸天之前統一山河,也是了卻了朕多年的心愿。南枂跟我們結好,西?又已滅國,東臨鎮東候還在上京,朕很是放心,現在只剩一個北幽讓朕頭疼,今日叫兩位愛卿前來就是想看看兩位有沒有什么對策。”皇上說道,

“皇上,北幽亂臣賊子,絕不姑息。應當聯合南枂派大軍前去踏平北幽,”洛丞相說,那日在朝堂上鎮北候用劍指著他,欲殺他而后快,他心里怎么不記恨北幽。

“踏平北幽,談何容易,它再不濟打仗也還能撐個三年五載。死傷無數,朕倒是想找個辦法化解跟北幽的恩怨,也堵了天下人之口,讓他們不再罵朕昏庸無道。”皇上說,他并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對于百姓對他的暗罵,他又怎會真的置若罔聞。登基了二十來年,連年打仗,他從未做出什么政績,眼看年歲已高,又有良機,他怎會不想讓史書給他留下一筆功高蓋世造福百姓的事。心里也腐爛的人。也只會讓別人看到他好的一面。

“可是…”洛丞相還想說什么,

“皇上,臣認為,若能勸他們歸順稱臣,再好不過,沈重沛傷了我兒,我十分惱怒,可是現在我兒無事已經快大好了,年輕時,臣跟鎮北候并肩作戰過。倒愿意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諒北幽,若是皇上寬宏大量不計前嫌朝廷愿意再收納他們,少了多少戰爭,休養生息。這也是造福黎民的事,百姓也會感謝皇上的恩德,”林鄴說道,他原本就對鎮北候的死有些愧疚,那日他也在朝堂上,卻怕皇上起疑心,沒能幫鎮北候。如今有機會了,他怎會不抓。在這場戰役中。局勢已經明了,北幽撐不了多少。若是到時大軍壓境。沈家只怕會株連九族,被趕盡殺絕。

“瑜兒前幾日也是這個想法,朕也有這個想法,派去勸服的使節,除了林大將軍,上京再找不出第二個。”皇上說,

“臣愿意去,只是這樣一來,南枂那邊該如何交代公主受傷一事,北幽這樣已經算是冒犯南枂了。”林大將軍說道。

“這個朕自有辦法,公主現在醒了過來,若是她能親自修書一封,表示自己并無大礙,讓南枂王上不要生氣,大動干戈。想來南枂王也會放心,理解一二。”皇上說,

“他們畢竟讓她受了重傷,公主會愿意嗎?”洛丞相說,

“朕去看過她跟她說過話,她倒不嬌縱,性格落落大方的,朕到時親自向她說明,想來她也不會拒絕。”皇上開口,

“那如此一來,再好不過。”葉明說道,

“那就這么決定了吧,”皇上感到無比舒心,自從七王爺和鎮北候死后,多少百姓在背后罵他,現在能有這么的一個計策,堵了百姓的口。又讓自己揚名立萬。改變他們之前對他的看法。說罷便讓他們退下了。洛溫心里暗怒,又不好多說,皇上現在想要一個明君的名聲,想流芳百世,他又怎好跟皇上的意思背道而馳。

半個月多后,林鄴帶著軍隊,出京向北幽前去,他是去勸他們稱臣歸順,以上京使節和大將軍的身份。沈瑤光答應跟蕭瑜成婚,她的請求是讓她二哥沈重渲回北幽,蕭瑜去求了皇上,皇上便把關在牢房里的沈重渲放了出去。讓他回北幽去。

翌日,皇上知道慕容姝身體已經痊愈了,便往上陽宮去,

“容姝參見皇上,”容姝看到皇上進來向他行禮,她剛用過早飯,修養了這許久,她的臉色紅潤有光澤,也沒那么消瘦了,她還是穿南枂服飾,上陽宮里,她從南枂帶來的人都沒有穿上京漢人服飾。

“公主,見到你痊愈了,朕真是高興,”皇上笑著讓她免禮,看著她,真是清麗動人,病若西子勝三分。

“是皇上派太醫日夜精心治療,我才好的這么快的,不知皇上找我何事?”無事不登三寶殿,慕容姝問。

“北幽這次,冒犯了公主,公主也知道,這幾年戰火連天,民不聊生。現在朕想一統山河,讓國家休養生息,實現太平盛世,上京欲勸北幽歸順臣服,還希望公主能夠親自修書一封,勸南枂王息怒,不要大動干戈才是。朕知道這樣一來,讓公主受委屈了,因此,公主想要什么賞賜,或者有什么請求,只要你說,朕一定會答應。”皇上說,

“我在南枂雖少出宮門,但也聽說過,連年戰爭,百姓流離失所,災民更甚。現在能平息戰亂,是對國對民都有益的事,再說我身體也好了,并沒有失去性命,我愿意給王兄修書一封,勸他以國以民為重,不要發動干戈。至于賞賜嗎?我倒是不需要了。”慕容姝笑道,這一年發生的事她都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傷的,只是聽紫玉說,是北幽的人在路上追殺他們,把她逼到了懸崖邊,皇上開口的事,沒人能拒絕,她現在在上京寄人籬下怎么好不識抬舉,而且她并不喜歡戰爭,

“公主真是深明大義,有遠見,朕真是欣慰,這也是上京和南枂的幸運,更是萬民之福。公主不要賞賜,那朕許你一個承諾,你可以跟朕提一個請求,朕會答應你。”皇上說道,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有這般見識,雅量容人。品性容貌都在皇宮公主之上,皇上心里便對她憐愛起來。

“皇上廖贊了,容姝不敢當。”容姝說。

“朕有好幾個公主,卻都不及你三分之一啊。”皇上嘆道,

“皇上真是太抬舉我了,”容姝說,

“所幸,你要跟珩兒完婚了,也叫的朕一聲父皇,也算是朕的女兒。只是珩兒現在卻有些郁郁寡歡的,到時你可要幫朕好好勸解他。”皇上說道,

“是,”慕容姝說道,

“朕放心了,”皇上說,皇上又跟她說了一些南枂的事,便回上明宮了。

九月,北幽進入了金秋。萬物開始凋零,西風蕭瑟,梧桐灌木黃葉紛紛飄落,天邊垂掛的一道殘陽,照著一路飄零的枯葉。照著北幽城高聳屹立的城門,這是一座古老悠久的城池,立在北部最遼遠的地方,看著這如畫的萬里江山,看著這人間悲歡哀樂,

林鄴帶著上京的使命來到了北幽,見沈重潤,他一身天藍云衫。身形高大,他是鎮北候的長子,沉穩正氣,跟鎮北候如出一轍,他如今統治著北幽,舉兵去往上京打仗的是他的三弟和徐將軍,而他則是在北幽鎮守。

他在正堂接見了林將軍,又見到沈重渲沒事很是高興,知道鎮北候死訊的那一刻他們兄弟很憤怒,便招集北幽領主兵馬展開計劃南下攻打上京,他們一開始打了十幾場勝仗,甚至進了上京城境內。可是后面的情況卻不樂觀。上京跟南枂聯姻,他們的勝算更小了,葉明和他分析了當今局勢,孰輕孰重讓他斟酌。他說會考慮,再打下去只怕會輸的更慘,可是父親的血海深仇又讓北幽難以忘卻。前段時間,沈重沛打了敗仗,他們兵馬損失慘重,退回了北幽。再做商議。

“這小子,差點傷我兒性命,我去看看他在哪里”林鄴說,

“這件事,真是對不起林大將軍了,只是我們那時也沒辦法。才出此下策。我代他向林將軍賠罪,”沈重潤行禮,跟他們有仇的是上京蕭氏,對林將軍卻很尊重。畢竟他名聲在外,又跟他父親是舊識,

沈重沛正在場地嫻熟的帶練士兵,正在教他們拿槍沖刺,這是昨天剛招的一支新兵,都是剛剛成年沒多久的,個個臉上透露著純青迷茫和略堅定的神情。

“我們拿長槍不僅要拿的穩,刺進目標還有刺的快,刺的準,刺的狠,讓敵人一招斃命,他才沒有起身反殺我們的機會,也是絕了后顧之憂。”沈重沛堅韌有力的拿著一根長槍輝月站在新兵前面說,聲音澎湃。氣勢昂揚。

“將軍,小的們剛進來,都想見識見識將軍耍長槍英勇的功夫。我們之前可都聽說了,鎮北候家的沈三公子,最擅長用槍,手握一根銀月色長槍輝月就可以打得敵人哭爹叫娘的逃跑。”一個新兵說,

“對,將軍,我們都很看看。”另一個人起哄附和,

“既然你們都想看,本將軍就耍兩招給你們見識見識,”沈重沛笑著說,

只見他身姿挺拔,凌空躍起,步履穩健,他身體迅速轉動,長槍的身影閃現,猶如一道疾風。忽上忽下,時而刺向前方,時而揮向身后。輝月在他手中旋轉,他動作靈敏矯健,長槍刺破空氣發出低沉的呼嘯聲。猶如一條銀色的蛟龍在空中翻騰,令人目不暇接。

完畢,他動作行云流水般利索收回輝月。站定。

“好,小將軍真是厲害。”眾人鼓掌叫道:

“三弟,你這功夫可越發好了,都快到人槍合一的地步了。”沈重潤和林鄴在旁邊看,

“大哥太夸獎我了,”沈重沛過去,看到林鄴也在,林鄴之前在鎮北候沒死的時候就來過北幽,他們都認識。

“林…林大將軍”沈重沛向他跪下行禮,羞愧無比,將頭底下。

“哼,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差點害死我兒子,所幸他現在好了,不然我饒不了你,”林鄴生氣的說,

“那時也是情況所逼,才出此下策。我跟你賠罪了。”沈重沛跪下向林鄴磕頭賠罪。

“起來吧,”林鄴見他心里也愧疚,

“多謝林大將軍,”沈重沛說,

“重潤,我跟你說的事你好好思量,鎮北候死的那天我也在,卻不是皇上賜死的。他拔劍自刎,唉,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可如今不能在眼睜睜的看整個北幽被葬送了。才親自前來勸你們歸順,力量懸殊太大。你們能堅持多久。”林鄴說道,

“我們也知道北幽不如上京強大,可是如今父親不能救這么白白的死了。”沈重潤說道,

“若是鎮北候在天看到,他定不希望你們如此為他送了性命。現在的形勢對你們不利。”林鄴說道,

“這件事我們會好好考慮的,”沈重潤無奈的說。

“你要盡快給我答復,我還要回去復命。”林鄴說道,幾人說了會話才散。

“大哥,難道我們真的就這么歸順,要我說決一死戰,才不失北幽男兒氣性。”沈重沛說,

“現在局勢確實對我們不利,葉大將軍其實也是好心勸說,三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南枂是他們的盟友,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們現在沖動行事,不然會把北幽帶入萬劫不復之地,”沈重潤說,

“只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沈重沛恨道,

“這次他們放了你二哥,想來也是有些誠意,瑤光又還在上京,聽說就要跟蕭瑜成婚了,她一定也是想到了北幽不利的局勢,才答應的。我可憐的妹妹。”沈重潤嘆道,

“蕭瑜他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半年就滅了西?,他靠的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沈重沛不屑的說。

“原本跟蕭珩,親上加親,可是現在蕭珩卻要娶的是南枂公主,”沈重潤說,

說到公主,沈重沛想起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她跟了林長風跳下懸崖,沈重沛又是自責又是悔恨。還好聽說她沒死,現在也好了,他想,她大概很恨他吧,

“我對不起他們,其實我沒想過逼死他們,公主這輩子怕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沈重沛說,“只是她怎么會愿意跟蕭珩成婚。”

“那時我們也是沒辦法的是,她是南枂公主,那是她的使命,”沈重潤說,

“她跟蕭珩會幸福嗎,她跟長風才會開心。”沈重沛說道,

“這,三弟,這話你可不能亂講,”沈重潤驚道,

“罷了,當我沒說過吧,至于歸順的是,大哥你做主吧,”沈重渲內心失望著便走開了。

待了幾日后,林鄴決定去拜拜鎮北候,那時他死了之后,眾人一起跪求皇上讓人將他的尸體送回北幽,他不是上京人,他的英魂應該回到故土。

沈重潤兄弟在前面帶著林鄴去。到沈家陵墓去,那座山過來都是他們家的,春夏青樹翠蔓,草木蔥蘢。空山鳥語,花草清香的。秋日更是滿山金葉,熠熠生輝。冬日,白雪皚皚,蒼茫一片像云海。沈家世世代代人都葬在那里。

離開了上京城數月的護國大將軍,在冬天的來臨的時候回到了上京,他帶來了北幽愿歸順俯首稱臣的消息,

皇上很是高興,他的萬里山河終于得以統一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北幽重新為上京俯首稱臣的樣子,他想看到四洲來朝,向他參拜。這在厲朝開元以來可沒有哪一個皇上做到過。可現在他做到了,最遲就是明年的春天,花開的時候,他會看到,西?,東臨,北幽,南枂,一起來到上京。向他呈上貢品,向他朝拜。他將會建立厲朝第一個盛世。

那天皇上在上明宮設宴,邀請群臣,分享他的喜悅,林大將軍,眾位皇子,公子,后宮各妃,大家都落坐好。沈瑤光卻沒有去,她待在蕭瑜的宮里,慕容姝去了,還沒有跟蕭珩成婚,所以她坐在兩個公主的旁邊。

一班西域舞姬為他們跳舞助興,她們有著曼妙多姿的身影,為首的那個舞姬拿彈一個四弦月琴,轉軸拔弦,輕攏慢捻,初彈《九霄》后彈《國殤》

曲調,像是萬千壯士躲在云層之中,以大錘擊鼓高歌,聲嘶力竭、悲愴寂涼。萬千壯士已死,愛國心志不滅。結尾變的低沉綿長,凄涼如風,

眾人臉上驚愕錯落,誰不知道今天龍顏大悅,竟有人敢彈這種不合時宜的亡國之歌。這不是活膩了自尋死路,

《國殤》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云,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墜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戰國時期楚國人屈子所作,

“放肆,這這個歌姬給我拉下去斬了”皇上震怒,大拍桌子,她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站在原地,緩緩的將臉上面紗揭開讓它掉落,,

皇上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時他還沒這么老,他看到有一美人從石橋上走過,美若天仙柔情似水,讓他傾心不已。后來上天帶走了她,他悲痛絕望,燒毀了宮里所有的神像。

皇上不再震怒,怒氣都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他的神色平穩了下來,沉醉深情的看著那個女子。情不自禁念道:我愿化成座石橋,經受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只求你從橋上走過!

慕容姝奇怪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暴怒的皇上在看到這名女子的臉后竟變的這么神情恍惚,仿佛餡入了無限的回憶一樣。

“宸妃娘娘,”旁邊的五公主驚訝的說,眾人也驚訝不已,原來這女子長的竟跟那幾年死去的宸妃娘娘一樣。

“世間竟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嗎?”林大將軍說,

“我看這女子定有古怪,”蕭瑜說。

“那個賤人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活了。”皇后狠狠的在心里說,這話她可不敢讓皇上聽到。

“青瑯,是你回來看朕了嗎,”良久,皇上才從回憶中出來,輕聲呼喚,青瑯是宸妃的閨名。又向旁邊的侍衛叫道:“你們都退下,不許動她。”

“皇上,宸妃已經薨逝了,也不知這女子從何處來,這般古怪,”皇后說,

“住口,”皇上喝道,

“你叫什么名字?”皇上百般溫柔的看著那女子問。皇后看到他如此,怒火中燒,又不敢發作。以前宮里她曾讓那個宸妃罰跪了半個時辰,皇上知道后,怒氣沖沖的向鳳儀宮去。大聲的怒罵她,說她是妒婦讓她顏面盡失,又冷落了她一個月。

“小女子名叫玥瑤,”那名舞姬緩緩開口,

“玥瑤,走向前來讓朕看看你,”皇上說。她輕移蓮步,緩緩走上前去。眾人都無心在喝,都紛紛的看著那女子。她長的甚是妖嬈,柳眉細眼,媚眼如絲,雪膚花骨,柔情似水,

“真像,”皇上說,

“是有八分像宸妃娘娘,”林將軍說。

皇后看了她,活脫脫的和宸妃一個模子刻出來,那喬妖狐媚惑主的樣。

七公主跟慕容姝說了宸妃的故事,慕容姝卻不相信世上會有長的一樣的人。那個女子向皇上旁邊的后宮妃子,皇子公主掃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那女子看到蕭瑜的時候眼神里帶著無限的恨意,又瞬間將它掩住。蕭瑜卻是從沒見過的樣子。

蕭瑜心里也吃了一驚,他從未見過她,更不認識她,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卻怨恨無比。好像要把他千刀萬剮一樣。讓他心里冒冷汗。

宴會結束后,眾人起身回宮,不出所料,皇上把那名舞姬留了下來,當晚就讓她侍寢。幾天后將她封為月美人,入住月宮,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月宮落置多年,終于又等來了它新的主人。

林知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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