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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殤華錄

第十三章庭院深深

罷朝的時候皇上將蕭珩留下叫去了御書房問話,

“父皇可是有什么事要跟兒臣說?”蕭珩站在旁邊問,

“我問你,你跟公主成婚多久了?”皇上說,

“一年有余了,”蕭珩如實回答,

“十月懷胎,一年有余,那為什么公主還是沒能生下皇孫啊?”皇上有些生氣的問。

“這……這…”蕭珩不知如何回答,

“一個住東邊的偏殿,一個住西邊的偏殿,再過十年你們也不會有孩子。打量你們在王府做的事我不知道?”皇上說,蕭珩沒有說話,只覺得羞愧耳熱,他明明下令不許他宮里的人外傳一個字,可是皇上為何還是知道了。想來是他們在背后嚼舌根的時候被有心的人聽去了。

“鎮北候那件事,朕也有些不對,你消沉也消沉過了,但現在都過了兩年了。你還打算跟朕嘔氣多久?你是皇子。扛起你身上的責任,在外替朕分憂,多關心國事,在內,多關心關心公主,讓她為皇家開枝散葉,再說公主有什么不好,知書達禮的,長的又不比沈瑤光差半分。你還有哪里不滿意。若不是皇后苦苦的哀求朕,讓朕先給太子和洛云裳賜婚了,也許我那時會讓太子娶她,而不是你,太子資質平庸,公主又聰明過人,倒也互補了這個缺陷。”皇上說,

“父皇是天子,天子也會有不對的時候嗎?”蕭珩說,

“朕是天子,也是人,人都要犯錯的時候,是人就會犯錯。總而言之,朕希望你能夠明白,若是我們跟的聯盟有些瓦解,北幽第一個會去找他們,說不定還有東臨,還有西?那些被收服的人。也會加入他們的陳營。珩兒,打天下容易,可是要安穩的守著卻不容易,不能讓一方獨大,要讓他們相互制衡牽扯,不然一旦他們找到突破點,就會馬上絕地反擊。所以朕希望你能夠善待公主,盡快跟她生下一兒半女的。”

“公主固然千好萬好,兒臣也曾欣賞過她。可她卻不是我的心上人。”蕭珩淡淡的說,

“你這是胡鬧,每個人生來都要自己的使命,就像公主,你以為她愿意遠嫁來上京嗎?你以為她樂意嫁給你嗎?你以為她沒有心上人嗎?只是她知道自己一國公主的使命,知道自己的責任。所以她不哭不鬧來到這里嫁給你,想要我們永遠的交好,永遠沒有戰爭,人間沒有殺戮,百姓生活安定,你作為一個男人,難道連女人都不如了。果然你還是不幡然醒悟,那朕真是枉費苦心跟你說這么多了。”皇上說道,想起了那時公主受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去看她。她總是叫著的那個名字,后來她卻突然什么都忘記了,不然或許還有有一場殺戮吧,

蕭珩愣住,她有心上人,不知道是南枂的哪個年青人,而如今,他們卻也相隔千里,原來,她并沒有比他好多少,怪不得那天她會在夢中抓住他的手,會一直喊,那些話。

“兒臣知道了,”蕭珩說,

“知道了就好,退下。”皇上怒氣未消,

“是,”蕭珩行禮退下。

回到自己府里,慕容姝和紫玉正坐在床上說話,看到蕭珩進來,便都住口了。看著他奇怪的樣子,

“你把這里收拾,以后去我東邊的偏殿住。”蕭珩站在他們面前用不讓人拒絕的語氣說。

“四皇子這是在命令我?”慕容姝神情淡定的說,

“我…沒有命令你,”蕭珩說,

“我要是不愿意去呢。”慕容姝冷冷的問,

“那我就過這里來住,”蕭珩說,紫玉和慕容姝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他今天吃錯什么藥了,平時大家各住各的互不干擾。他怎么突然改了。蕭珩被她們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的渾身發麻,又羞又怒。

公主和紫玉看他這囧樣,兩人忍不住一下子拍床大笑起來。

“紫玉,你看他這樣,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公主捂著肚子說。平時他總是沉著話都不多說的,今天卻這么反常。她竟覺得好笑起來。

“是啊,公主,”紫玉也笑著說,

“慕容姝,你夠了。”蕭珩看著她們兩個氣的滿臉通紅的說。

“嗯,不笑了,”慕容姝深呼吸著,止住不笑。看著他。蕭珩倉皇逃竄的跑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她們兩個笑成那樣,自己堂堂皇子,哪有讓人那么笑話過。越想越氣。

“公主,你說四皇子他不會真的要過來住吧。”紫玉問,

“誰知道他,他剛剛那樣子跟我說話。好像在命令我一樣,你說是不是很好笑。”公主笑著,別以為他是上京皇子她就會讓著他。

“就是,他被我們笑的都氣成大紅臉了。”紫玉說道,又笑起來,兩人又接著說閑話兒。蕭珩一整天都沒有回宮不知道去了哪里,不過這也不是她們關心的事兒。

長日慢慢,就翻開箱子找了一些從南枂帶過來的書籍看,是一本古籍。《山海圖志》她坐在桌子旁看了半日,

她正看到:世界之盡頭,行至深處是一處不見底的懸崖,海水在那里匯聚奔流而下,急速的奔流燃起火焰,把整片天空都燒得通紅。

“我們一起飛到天涯海角,去看世間的種種,去到世界的盡頭。海枯石爛,至死不渝。”耳畔的聲音響起,浮現出一個少年將軍的模樣,她輕輕念出來,進入很久的回憶,

蕭珩突然進來,看著她,聽她念的那這話,是想起了她的意中人了嗎,

慕容姝抬頭看她,他站在門口,后面還跟了幾個宮人,拿著被褥枕頭服飾之類的東西。蕭珩讓宮人把他的東西放好。然后自己躺到她的床上往里面睡去。

慕容姝放下書,看著他一時無語,

“你睡我床,我睡哪里?”慕容姝走過去說,

“不是留一邊給你了嗎?”蕭珩說,

“你…”這是輪到慕容姝氣結了。她以前都看錯他了,以為他能為舊愛堅守多久呢,以為他不會那么橫沖直撞的。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很淡漠,這么久他一直對她這個來自南朝的妻子很淡漠,她也不可能接受他。她允許他娶幾房妻妾延綿子嗣,可是她不能接受他,那樣她就不會是完全屬于那個總是在她心里在她腦海里浮現的那個人了。

“是不是皇上讓你這樣做的。”慕容姝坐床邊問。

“是又如何,”蕭珩說,還是面向里邊,沒有看她。

“只要我在這里,南枂跟上京的聯盟就會一直持續,你們蕭家想延綿子嗣,你可以納側妃,或者娶幾房妾室,讓她們給你生兒育女,你不用這么勉強過來,我也不想勉強自己去接受你,”慕容姝說,

她說的很平淡,沒有帶一絲情緒,可是卻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狠狠刺在他心上,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心痛?絕望?好像被人判了死刑。下了修羅地獄。他討厭她平淡的語氣,討厭她一臉冷漠的樣子,討厭她這種毫不在意的樣子。討厭她心里的那個男人,或許是羨慕,能讓她放在心上。他怎么會突然這樣,他今天真是瘋了,

“慕容姝,你就這么討厭我?”蕭珩轉過身來看著她問。

“不,我不討厭你,但我也不想這樣勉強的接受,”她還是平淡的語氣。

“為什么勉強,是不是因為你心中的那個男人。”蕭珩突然生氣口不擇言的說。

“你住口,”慕容姝尖刻的說。

“被我說中了吧,一提到他,你就這么激動。”蕭珩越說越烈。

“你滾,你滾出去,”慕容姝情緒激動的拉著他,想把他趕出去,她綿薄之力,他在床上沒有一點移動。兩人在床上拉扯起來。見他穩如泰山,她放下拉扯他衣袖的手。

“你不走,我走,反正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她說,從床上離開,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起身過去。

容姝推開門,發現一群宮人侍女正堆在門口滿臉驚嚇尷尬的看著她。

“這…公主,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擔心…”管事宮人神情尷尬的說,又有些害怕她怪罪,蕭珩去了她寢殿,他們這些太監侍女以為兩人終于要打破那層紙了,要為皇家開枝散葉了,卻聽到兩人激烈說話的還有拉扯的聲音。聽的不是很清楚,又不知道他們是在吵架還是在…,他們又不敢貿然進去,又怕兩人出事,不好向皇上交代,就一起堆在門口看。正聽的起勁,公主突然推開門,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滾,你們都滾,”蕭珩走過去向他們叫,把他剛剛的怒氣都發了出來。慕容姝無奈的看著這一切,等他們都走了之后,看向蕭珩問,“你還不走?”

“你就這么希望我走?”他說,

“我表達的很含蓄嗎?”她輕挑眉,

“好,我走,我現在就走,”蕭珩氣沖沖的從床上那起他的外衣往外走出去。

公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知道也許他永遠都都不會再來了。她鼻子有些酸,卻沒有感覺后悔,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為什么要勉強接受呢。他還可以找別的女子,為他生兒育女,延綿子嗣,而她,只想靜候佳音,等待那一個男人的到來。他會帶她離開這里,遠走高飛,去天涯海角,去世界盡頭,總之,去哪里都好,就是在這里不好。

幾日后,蕭珩納了側妃,是陳太傅家的二女兒,陳熙和。人如其名,如三月初春一樣美好的一個女孩。比慕容姝小一歲。今年十七,陳太傅是他們幾個皇子的老師。陳熙和小時候倒也經常跟她父親來宮里和皇子公主們玩,和蕭珩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足馬,兩小無猜,沈瑤光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十幾歲了,慕容姝想,她來上京城的那一年也是十七歲。

蕭珩去請求納側妃的時候皇上并不同意,在御書房大罵了他,可是他卻堅持,皇上拗不過他,只說,如果公主同意你就納吧,把她也叫去了御書房問她。

她說,我無所出,他納側妃,為皇家延綿子嗣,這也是我的意思。于是,皇上順理成章的同意了。后來她就很少見到蕭珩他們了,他們一東一西,蕭珩他們住在東邊的殿里,只有第一日的時候陳熙和過來向她請安,后來就沒有過來了。她始終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畫畫,自己跟自己下棋,看書,總之她也很忙,忙的昏天黑地的,一直在想世界的盡頭,

她是在他們下朝的時候聽說蕭瑜的事的,他昨晚不知道在哪里喝醉了,醉醺醺的走到了月宮,月妃娘娘的寢宮去,還非禮月妃娘娘,據說皇上知道了以后氣的渾身發抖,直接讓侍衛帶走他,把他關入牢里了。

她站在庭院里,庭院深深深幾許,云窗霧閣春春遲,落花陳陳,又是初春了,又到了繁花盛開的季節。這是她來上京的第二年春天,離她十九歲的生辰不遠了。那天沈瑤光進宮向皇上求情過來看她。

沈瑤光抱著剛滿一歲的孩子。在門口看著站在庭院的慕容姝,她在花落的盡頭,亭亭而待。落寞又想到了她在月華臺跳舞的那個晚上。美輪美奐,

“瑤光,你怎么來了,”慕容姝向她笑道,她們兩個也許久不曾見面了。又看著她懷里的孩子,白白胖胖,軟糯軟糯的。討人疼的很。

“我進宮向皇上求情,也過來看看你。”瑤光說,抱著孩子向她走去。

“我聽說蕭瑜的事了,他一心待你,不會是那樣的人。”公主說,“長的真可愛,給我抱抱。”

“他雖秉性不好,這兩年卻待我極好,我也知道他不會做出這種事,可是皇后和月妃一口咬定,他那晚又在東宮跟太子喝了酒,真是百口莫辯。”沈瑤光說道,把孩子遞給公主。

她和蕭瑜成婚后,對他總是愛搭不理的,橫眉豎眼的。可是他卻總是絲毫不惱怒,總是細心的呵護她,那天甚至為了她當眾頂撞皇后。皇后一定對他記恨了很久。她不是塊石頭,不可能對他的愛意和真情做到無動于衷,所以她還是愛上蕭瑜了。并跟他生育子嗣。愛上這個屠城滅國的男人,愛上這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所以她會和他一起接受眾神對他們惡孽的審判。會把他們打下落十八層地獄吧。

“怎么會這么巧,他剛喝了酒,就去月宮了,我看其中一定不簡單。”公主抱著孩子說。從花枝上拿了一朵花給他,他卻放在嘴巴里要吃。“這個吃不得的,”公主把他手里的花拿開。

“誰說不是呢,只是他現在關在牢里,我抱著孩子進宮向皇上求情,讓我看看他,皇上還在盛怒中,不給我們母子見,真是怎么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你先別急,我們一起想辦法,”公主安慰她,其實她也毫無頭緒,她們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見不到人。但看著沈瑤光這么著急。還是忍不住安慰她。

“這個月妃娘娘,我跟蕭瑜以前不認識她,可是她每次我們看我們的時候,我總感覺她眼里帶著濃濃的恨意,好像要把我們大卸八塊一樣。我就總感覺會出事,現在真的在月宮出事了。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要是她要害蕭瑜,他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母子可怎么活下去。”沈瑤光說著忍不住哭起來。

“你先別哭,”公主說道,沈瑤光的兒子很調皮,一會抓她頭發。一會拉她袖子的。她只得坐在椅子上抱著哄逗他。

蕭珩過來,看到慕容姝正坐在凳子上哄著孩子,給他拿了一片綠葉玩,沈瑤光在旁邊抹眼淚。她看起來還是很喜歡小孩的,他想。

“瑤光,”蕭珩走過來,他已經知道了蕭瑜的事,他特地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畢竟是他二哥,一個是他表妹。他跟蕭瑜除了沈瑤光的事,其實處的還好。而如今,他不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了,早就放下沈瑤光了。就覺得蕭瑜那樣也沒什么了。對他消除了心里芥蒂。

“唉,我相信蕭瑜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他們設計得。”沈瑤光說道。

“只是如今也得想辦法去牢里看看他,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蕭珩說,看著慕容姝,她在逗孩子玩,喜笑顏開的,沒有看他一眼,好像當他不存在一樣。

這個女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對他視若無睹,從沒有一丁點留意他。他來這里真是來找悶氣的。

“皇上很生氣,我現在根本見不到他。”沈瑤光說道。

“一會我去見見父皇,”蕭珩說。

“多謝表哥,”沈瑤光說,

這是蕭珩的側妃也挺著大肚子走過去了。她已經懷有身孕八個月了,走路走著蹣跚,蕭珩過去扶著她。走過來。

“你怎么走過來了,你現在月份大了,容易累,應該好好休息才是。”蕭珩語氣溫和說道,又看著公主,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到一點憤然生氣的樣子,可是很遺憾,她并沒有在意他們的舉動。

“我一直沒見你回去,就過來看了,”陳熙和說道,向她們走進,

“見過公主。”陳熙和到慕容姝旁邊有些艱難的向她行禮。慕容姝還在抱著孩子玩。看到他們,頓時沒了心情。

“月份大了,小心身體,生產之前,見到我都不用行禮了。”慕容姝微笑了一下說。

“多謝公主,”陳熙和說,蕭珩小心的扶她在旁邊的椅子做下。

不知道為什么慕容姝覺得有些刺眼,特別是她那個大肚子。但她還是面不改色的逗孩子。

“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歡。”慕容姝向沈瑤光笑道。

“你既然這么喜歡,和不讓孩子認你做干娘,以后可要向你討禮物來了。”沈瑤光也有些笑著。

“真是提醒我了,我就認了這個干兒子。”慕容姝開心的笑著,叫道,“紫玉,”紫玉聽到了從房里走出來。

“公主,什么事啊?”紫玉問,看到慕容姝懷里的孩子,也忍不到逗了他一下。

“你看是不是很可愛,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我已經認了他做干兒子了,你去房把那個我們從南枂帶過來的長命鎖拿出來。”慕容姝說,那是王兄讓內宮給她準備的,為她的孩子準備,他的外甥準備。只可惜,她跟蕭珩并不相愛,又怎么會有孩子呢。

“公主,那個是王上給外甥準備的禮物啊,我們要不換別的。”紫玉有些猶豫的說,又不好意思的看著沈瑤光。

“既然是南枂王上為他外甥準備的禮物,我們怎么能要,你送別的就行了,不一定送那個的。”沈瑤光連忙擺手。

“我的干兒子不也是王兄的干外甥嗎,你去拿就是了。”慕容姝向紫玉說,紫玉只得進屋里去找。

蕭珩看著她,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感覺她其實那些淡然那些笑容好像都有些不大自然。

“公主,給你,”紫玉拿了一塊精華美麗的長命鎖遞給慕容姝。慕容姝接了過來。

陳熙和在旁邊卻看得清楚了,是上上品,只怕皇宮里也沒幾件趕得上它。公主真是出手闊綽。她心里有些羨慕,若是以后公主也能送她孩子這么好的長命鎖就好了。

“公主,這個太貴重了,你還是留著吧。”沈瑤光說。

“我又沒有孩子留它干嘛,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將它出去,省得它被壓在箱子里暗無天日的,苦悶,寂寥。”慕容姝說著,將它帶到了孩子的脖子上。

“可是…”沈瑤光突然不知道怎么說了,看著蕭珩,蕭珩臉色也不太好看。

“那就多謝公主了。”沈瑤光說道。

“這長命鎖精貴華麗,公主真是感慨大方。”陳熙和好在旁邊說道,

“我和王兄雖不是一母同胞,他待我確是極好的,總是希望我能為南枂帶去安定和平,希望我幸福美滿。只是我卻有些辜負了他,日后回了南枂,我都不知道怎么見他才好。”慕容姝說,

“公主已經讓兩國安定了,又一人遠來上京,真是勇氣可嘉。”陳熙和笑著,

“多謝夸獎,看你很喜歡那個長命鎖,日后你生下孩子,我再送你一個。”慕容姝笑道。

“這,那我先替孩子謝謝公主了。”陳熙和開心著,她確實很喜歡那個長命鎖。她看著蕭珩,蕭珩卻是臉色如土,十分難看,甚至有些生氣的看著她。她有些嚇到,便收住了笑容。

“我一會就進宮面圣吧,誰讓我干兒子的父王被關了呢。”公主說道,

“我真不知如何感謝你了,公主。”沈瑤光說,她知道慕容姝只要去見皇上,事情或許就會有轉機,皇上是不好坲了她的面子的,

“你就別出宮回去了,在我這里住著,有了孩子也熱鬧些。”慕容姝說道。

“孩子容易哭鬧,會不會太打擾你了。”沈瑤光說。

“怎么會,他可是我的干兒子,”慕容姝說,逗著孩子玩“是不是啊,干兒子,真睫毛真長。”

“母…母…母妃,”孩子突然看著慕容姝吐出幾個字。這是平時沈瑤光在家教他的,只是沒想到他第一次開口,叫的確是慕容姝。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他會說話了,天哪,他叫我母妃,”慕容姝笑的花枝亂顫,看著眾人。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叫過。又想,要是她和蕭珩情投意合,只怕如今孩子也是會說話了。只是兩人始終沒有那個緣分了。那晚之后,他們都已經心里明白。

“再叫一聲,”慕容姝捏著孩子的小手說。

“母妃,”這回孩子流利的說了出來。

“他真的會說話了,瑤光,你聽到沒有。”慕容姝笑,

“聽到了,不過他應該叫的是我才對吧,見了人家送他禮物,就把親娘都給忘記呢。”沈瑤光氣到,

“哈哈哈,你啊,以后他可以天天叫你呢。”慕容姝說。

沈瑤光母子留在了宮里,慕容姝換了正裝,就去上明宮找皇上了。蕭珩也去,兩人一起坐在一頂富麗堂皇的轎子里。他們倒是很少這樣坐一起,她有些不習慣。不自然起來。

蕭珩看著她,她坐在最靠邊,盡可能的遠離他,不讓他們身體接觸到一起。她一定很不喜歡他,他自嘲的想。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始終沉默著。說什么呢?恭喜他納妃?已經恭喜過了,他孩子又還沒出生。還能再說什么,

到了上明宮,他先下轎,他伸手出去,慕容看了看,有些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扶著他手腕下轎了。然后直進大步走在前面。蕭珩雖然也跟上她去。

上明宮內,皇上看著他們一起來,有些驚訝,時間這么久了,他或多或少已經知道他們二人不合的事,一開始他還想挽回一下,可是公主那天在御書房那么毫不猶豫的說給他納側妃也是她的意思。皇上就徹底死心了,男歡女愛,講的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他們實在合不來,皇上也無可奈何,只要公主還在上京,將來蕭珩的側妃生下孩子給她扶養也是可以的。于是便也不再強求他二人了。他們幾乎沒有一起那樣來上明宮過,都是一先一后,互相錯開,今天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公主,你很久沒有來上明宮了。”皇上看著她說。

“所以有些想念了,今天就過來了。”公主行禮罷說道,

“若是你單獨來,朕還相信,可她跟他一起來,就不正常了,是有事來見朕?”皇上看著蕭珩又看著她說,

“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皇上,皇上,二哥他,他對瑤光一片真情。這其中應該有原因。”慕容姝說,

“月妃哭著告訴朕,朕帶人到的時候他還沉醉著呢,一身酒味。”皇上說,

“父皇,二哥平時也不見得沉迷酒色啊,怎么那天會突然在宮里喝了那么多。想必其中是有原由的,”蕭珩說道,

“皇上,你不想看到他,我們去看,把他給問出來,也不讓他蒙冤,他兒子也會說說話了,總是想叫他父王的。”慕容姝說,

“你們兩個都一起來了,這么難得,罷了,朕就允許你們去大牢里面看他一看吧。”皇上說道。

“多謝皇上,”慕容姝說,又和蕭珩一起往監獄里面去,

監獄永遠是昏沉沉的,沉浸著一股腐蝕的味道,活人在這里待久了,看著也像死人。

蕭瑜關在第三層的牢房里,他神情萎靡不振,頭發雜亂,衣服也臟了,看不到一點以前監國皇子的意氣風發,氣宇軒昂。

“四弟,公主,你們來可?”看到他們二人,他緩緩開口。

“瑤光很擔心你,她去向皇上求情,皇上卻大發雷霆。”公主說道,

“二哥,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至于做出這種事吧。”

“瑤光她還好嗎?”蕭瑜看著公主著急的問。

“她在我宮里,很好,你不用擔心,現在我們主要想怎么辦你弄出去。所以我們必須要了解是事情的來龍去脈。”公主說道,

“那天晚上太子在東宮為我設宴,叫我去喝酒,還叫了洛云洲。我本不想去,可是太子盛情難卻,不好拒絕,一到了,我們喝酒就劃拳,我也是背,一直輸,他們兩個一直灌我,后面我就喝昏昏沉沉了。來了兩個宮人送我去休息,卻一直沒走到。后來終于到了,我那時還不算全酔,見是月宮,后宮男子不得隨意進入,我就想走了,月妃卻出來迎接我,看到我喝得昏沉沉的叫了許多人將我帶進她宮里去,我當然頭昏腦悶的,就被她那么熱情的進去了,誰只她卻是將我扶到她的床上,又把自己衣服脫了只留了里衣,我當時還沒昏過去。看到她如此,頓時就清醒了許多。站起來要走。她卻大喊起來,哭著說我非禮她。父皇也正帶人過來了。看到我們衣衫不整的,我又喝的醉醺醺的,就信了,一氣之下讓侍衛把潑了我一盆涼水,把我關在這里。唉,”蕭瑜說道,

“孤男寡女的衣衫不整在一個房間的,這可真是百口莫辯了,就算沒事別人都會說有事,”慕容說道,她已經知道這件事的關鍵點的,那就是太子,只是太子平時性格純良的,這次卻為何這樣。太子的背后是皇后和洛丞相,想來事情沒那么簡單了。只要月妃一口咬定,蕭瑜還真沒辦法。非禮皇妃,藐視皇家顏面。若是侍衛平民的,早就不死也半死了。

“只是月妃跟你無冤無仇的,卻為何要這樣,是不是背后還有其他人。”蕭珩說,

“她第一次看我的眼神,恨意十足,讓我不寒而栗。我總感覺她的有些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好像我們認識一樣。”蕭瑜說道,

“若是為錢好說,我們出雙倍,可是看她樣子卻想去為了命。”蕭珩說,

“若是這樣可就棘手了,罷了,皇上許諾過我,會答應我一個請求。我今日就去跟他說了吧。放你出去,只是日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慕容姝說道,

“公主,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不會忘記,”蕭瑜熱淚滿眶,月妃是皇上的心頭血,看的比他們這幾個皇子還重,朝中都是勢利眼,墻頭草,竟沒一個人過來看他,知道太子那里或許跟皇后洛丞相也有關系,便都不敢來,他遠以為還要在這里受苦很久,可是,公主卻愿意救他,他跟公主也并無交情。讓他怎能不感動。

“只是若還有下次,我卻素手無策了。”慕容姝說。

“不敢再有了。”蕭瑜說,

慕容姝去上明宮向皇上說明,皇上有些生氣,但還是同意讓人放了蕭瑜,撤去了他的監國之位,并開始讓太子監國。

林知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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