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后白和我愛羅一起幫夜叉丸把碗筷收拾進廚房,剩下的菜白猶豫了一下,因為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吃隔夜菜的習慣,畢竟怎么說呢,看得出來,在衣食上我愛羅從來沒有短缺過,好歹是個官二代。
看著白在發呆,也不知道這小孩在想些什么,夜叉丸微笑提醒菜放冰箱就好。
“哦。”確實,扔了好可惜這么好吃,白乖順的把剩下的菜塞進冰箱。
我愛羅還在給壽司喂食,壽司吃得很歡,才十多天不見,這小家伙又長胖了,細密的絨毛深一團淺一團,快要換毛了吧。
白低頭喚了喚壽司,壽司聳聳鼻子,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接著像只耗子一樣竄得飛快,爬上白的背然后圍著白的脖子撒歡得厲害。
“好癢啊壽司。”白發出咯咯的笑。
“我要出門了哦。”從廚房出來的夜叉丸擦著手對兩人說道。“今晚你住在這吧白,你可以睡我愛羅大人那間屋子。”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畢竟保護我愛羅,或者說,監管我愛羅,是夜叉丸的任務。
“真的沒問題嗎?”白試探著問。
“最近事情有點多,大家都有點忙不過來。現在有白陪在我愛羅大人身邊,我很放心呢。”夜叉丸瞇眼笑道,換上鞋出了門,隨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為什么,白隱隱感覺到,這個世界,在岸本劇情所沒描述到的那些空白里,隱藏著一個又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并且,因為自己的參與,有些東西在發生細微的變化。
“白,夜叉丸去哪了?他還會回來嗎?”我愛羅有些擔心,因為自從和夜叉丸住在一起,夜叉丸幾乎沒有離開過他。
“當然了我愛羅。”白摸摸我愛羅的頭發。
壽司趁機沿著白的手臂爬上我愛羅的腦袋,接著鉆進我愛羅的衣服里,在里面調皮搗蛋,惹得我愛羅發笑。
話說,作為壽司的干媽,壽司怎么來的自己還不知道呢,送的?還是撿的?之前我愛羅長期被圈禁在家,他爹又守得他那么嚴,應該沒可能是撿的,如果送的的話,目前來看,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夜叉丸。劇我愛羅所說哥哥姐姐對他都很疏遠。我愛羅和別的陌生人也沒有交集過。應該是夜叉丸沒錯吧,想了想,白問道,“我愛羅的壽司是夜叉丸送給你的嗎?”
我愛羅楞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白會問這個問題,他的神色突然顯得有些哀傷,“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夜叉丸,壽司,是父親送給我的。”
羅羅羅砂?白不可置信。
“是你的父親、第四代風影大人、羅砂?”白不確定的再次詢問。
我愛羅點了點頭。
不行我得捋捋,白覺得頭好痛,都什么跟什么呀。
到最后白也沒有從自己已知的劇情里想出個所以然,后來干脆就不想了。困倦來襲,洗漱完畢后的白舒服的敞開手腳在被褥里躺成個大字。見我愛羅遲遲沒有進屋,白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因為守鶴的原因我愛羅是沒辦法入睡的。
拉開房間門,白看見我愛羅正百無聊賴的逗弄著壽司,背影透著些許寂寞。
面對突然出現的白,我愛羅眼中充滿疑惑,他以為白已經睡了。
“壽司也是需要休息的哦。”白把壽司送回籠子里關好,隨后對我愛羅道,“今天難得天氣這么好,我們去看星星吧。”說完拉起我愛羅的手兩人跑進房間,白把兩個枕頭塞給我愛羅,自己抱著一床大被子。被子太大,白現在又太過于瘦小,被子有些抱不住,拖了一地。待白正考慮要不要使個變身術的時候,被子被沙粒輕輕托起,減輕了白不少負擔。
白露出一個感激的笑,為我愛羅的貼心感到溫暖與欣慰。
兩人上到了屋頂,白把被子鋪在地上,然后放上兩個枕頭,她拍拍身下的被子,示意我愛羅也過來一起,我愛羅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順從了白,和白一起躺了下來。
星光璀璨,星子如鉆石般閃閃發亮,照亮著漆黑的夜空,月兒彎彎,如同心愛之人的微笑。“好看嗎?”白問我愛羅。
我愛羅無聲點點頭,真的很好看,隨后發現白正盯著天空看不見,又鄭重的“嗯。”了一聲。
沒有光污染的天空,讓白想起了小時候在農村生活里的夜,那個時候的天空也是如此的璀璨,自己和妹妹一起尋找著北斗七星,草叢中還有四處飛舞的螢火蟲,蟋蟀在叫,風兒輕輕。
想到自己的家人,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回去。按A33說的,只要火影世界按原世界朝理想世界發展,這應該就意味著,其實只要按著原劇情走,只要自己能茍到最后,等四戰順利平安結束,自己就可以回去,因為四戰之后就是岸本筆下理想的和平年代。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唉。
“如果這里能有些花草樹木就好了。”白感嘆道。
花草樹木嗎?我愛羅曾在那棟自己居住過的城堡里發現過一朵粉色的小花,不過沒多久就不見了。
“那些花草樹木白見過嗎?”
“嗯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對于那些美好的東西,就算看不到摸不著,你也似乎能聞到它們的芳香。似乎那些枝枝蔓蔓一直在撫弄著自己的心。”對于那些美好的回憶,也大抵如此。此時的白放縱著自己,任由自己的思緒馳騁。
我愛羅不太能明白白說的話。不理解所謂的枝枝蔓蔓,也不明白為什么看不到摸不著卻能聞到。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小我愛羅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夠明白。
白打了個哈欠,“我愛羅你快和我說說話吧,我都要睡著了。”白揉揉眼睛。
這讓不善言辭的小我愛羅犯了難,思索許久,我愛羅問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問卻又一直害怕問的問題。此時的白已經睡眼惺忪。
“白,是喜歡我的嗎?”小家伙怯怯的道,不像其他人一樣躲著我,也不會用惡意的眼神看著我,夜叉丸說過如果一個人討厭你,是沒辦法和你做朋友的。但是,我愛羅還是很忐忑。畢竟,自己是個怪物。
“當然喜歡我愛羅了…”白在半夢半醒中喃喃道。你可是我年輕的時候喜歡過的角色之一呢……
我愛羅懸著的心似乎受到極大的寬慰。碧眼泛起一層水汽,嘴角揚起一個安慰的笑。看著睡過去的白,我愛羅倍感溫暖。
白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屋里了,而此時的她完全沒時間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來的,因為當她看到墻上的時鐘時,她發現她已經快遲到了。
夜叉丸已經做好了早餐,煎蛋,三明治,和牛奶。
“對不起我得走了。”白很不客氣的抓起盤子里的其中一份三明治,然后朝學校飛奔而去。
“真有干勁呀,”望著白離去的背影,“我愛羅大人也得加油才行哦。”夜叉丸趴在桌上望著我愛羅。“風影大人已經答應讓你跟著馬基前輩修行了呢。”
等白跑到教室時,離上課還有幾分鐘,白喘著氣一邊找尋著位置一邊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白瞧見了弦樂,正巧弦樂也瞧見了她,正朝她揮著手。弦樂同學真是個熱情的好同學,白走過去,在弦樂一旁坐下。
“早啊。”白把書包塞進桌子下面,拿出沒吃完的三明治咬了起來。
“很少見你這么晚,是因為什么事嗎?”弦樂問,同時暗自慶幸,昨天的邀約被拒絕,還以為自己被討厭了。
“昨天因為一些原因睡太晚了。”以至于平時向來靠譜的生物鐘都沒用。下次一定得讓我愛羅叫我起床。
“所以是賴床了嗎?”川木弦樂愉快的笑起來,他沒想到白也會賴床,就不禁聯想到了自己弟弟平時賴床的模樣。
“說了是因為睡太晚,睡太晚。”白強調,你大半夜不睡試試。
“偶爾賴床也沒關系的。”以為白是因為害羞才這樣的弦樂寬慰道。
白無語凌噎。
今天是布布老師給他們上課,也就是天布老師。布布老師是大家對天布老師的愛稱,可見布布老師在學校的受歡迎程度。今天的課是在戶外,學校里的一片大空地,也可以說是操場,只是沒有現代化那么整齊劃一。布布老師說這節課會帶大家進行基礎的體術訓練,并且愉快的表示對大家的身體會很有幫助。
其實跑圈俯臥撐仰臥起坐這些對白來說也不算什么,跑圈自己每天上下學都在跑,仰臥起坐俯臥撐自己曾經為了練形體也經常會做,好吧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是有點吃不消。不過劈叉是什么鬼。
“所以剛才讓你別跑那么快了。”很小就被父親拉著進行體術訓練的弦樂對于這套訓練手段早就諳熟于心,畢竟父親就是擅長體術的行家。
我怎么知道800米5圈之后還有100個仰臥起坐加100個俯臥撐,現在還要劈叉做拉伸,白感覺自己都可以去當運動員了,順便跳個芭蕾舞。
“你沒事吧,要不歇會。”
白點點頭。弦樂慢慢蹲下來,然后松開了扶著白的手,白把麻木的腿從弦樂的肩膀上放下來。然后小心翼翼找了個地方坐下。
因為訓練中需要兩個人的相互幫助,所以天布在觀察到白和弦樂之間的友誼之后,非常欣慰的將白和弦樂分在了一組。
“你怎么一點事都沒有?不痛嗎?”白納悶,為了驗證還用手指戳了戳弦樂的腿。
被戳中的地方癢癢的,“我早就習慣了,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帶我修行體術。”
“原來是這樣,你可真厲害。”剛才氣都不帶喘的,那得練到哪種地步,得受多少罪才行。
弦樂撓撓頭,神色有些黯然,“可惜在父親眼里,我永遠都做得不夠好。”
就算做到這個地步也得不到認可嗎?那應該很挫敗吧,“他可能只是,不善于表達而已,父親們都這樣。”白安慰道。
“沒關系白。”
放學之后,白感覺自己的腿已經是條廢腿了,連走路都成問題,大腿一邁,活像個年紀大的老太太。
因為這節課比較特殊,所以天布已經提前通知過學生家長,所以大部分孩子都有家長來接。
畢竟都是些孩子,就算平時再怎么蠻橫,受了委屈還是忍不住要爬上爸爸的背撒撒嬌。白你真沒出息,都成年人了,看著竟也眼熱。
“真的沒事嗎白?”看面前人強撐的樣子,弦樂內心生出一抹從未體驗過的情感。只是擔心嗎?又或是憐愛?他自己也說不清。
唉,白嘆了口氣,弱弱道,“可能要拜托你送我回家了。我的腿走一步都疼。”白可憐巴巴的望著弦樂。
“當然可以了,我們可是朋友。”弦樂興奮的眨著眼,蹲下身讓白趴在他的背上。白輕輕圈著弦樂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來。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回家的路上走著。
“會不會耽誤你太久,你家里人會不會擔心你。”
“別擔心。我相信他們是不會反對我幫助我的朋友的。”弦樂寬慰道。
說不感動是假的,白只是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還會被小孩子溫暖到。
“是前面嗎?”
“嗯,再走幾步就到了。”
弦樂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白問。
沿著弦樂的目光白望到不遠處的小小身影,酒紅色的頭發,碧色的眼,肩上的披肩在風中飄揚,是我愛羅。白開心的沖我愛羅揮揮手。
弦樂把白放了下來,輕輕往后推了推,警戒的把白護在身后,身形卻有些微微顫抖。
弦樂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對,他不了解我愛羅,而且對傳言中的我愛羅的印象肯定也不是很好。
我愛羅的小臉一緊,似乎是被什么給刺傷了。
不是這樣的,白攔在弦樂身前,剛好阻隔住弦樂對我愛羅不甚友好的目光,解釋道,“弦樂別誤會,我愛羅是我的朋友,他不會傷害我們。”
弦樂一愣,皺起了眉,“白,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
這一切都被我愛羅聽在耳里,看在眼里,可是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為什么會這樣。自己真的是個怪物嗎?
“我愛羅!”白想去追,忘了自己腿已經快廢了,差點趴地上,被弦樂一把扶住,后來也只好先讓弦樂扶自己進屋去。
白真不知道該怎么給弦樂解釋,我愛羅并不壞這件事。她不想我愛羅受傷,也不想失去弦樂這個朋友。
“弦樂你相信我,我愛羅真的不是怪物。”雖然白不想把這個詞用在我愛羅身上,但白從弦樂的眼神中能探查出他的那種想法。
“我不明白白,你為什么會覺得他不是?”
為什么嗎?
白試著站在和弦樂平等的位置,試著讓自己忘掉上帝視角,忘掉我愛羅會成為風影,忘掉我愛羅會是忍界的英雄,忘掉岸本關于我愛羅的人設。只是回憶這個白認識的原原本本的我愛羅。
“我愛羅他望著周圍的人敵意的眼神會難受,明明不知道疼痛,在明白自己傷害到他人的時候他會愧疚。以前的他很孤單,現在他有了朋友,有了親人,也感受到了什么是關愛,什么是朋友,什么是陪伴,他也嘗試著把自己感受到的反饋給身邊的人,會去體諒他身邊的人。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小孩,弦樂如果你愿意認真去了解他的話,你不會討厭他的。”
我愛羅的曾經就像一張寂寞的白紙,因為沒人教他怎么畫畫怎么握筆,怎么才能畫出心里想要的花。所以他曾經很無助,很寂寞,后來他漸漸會了,白能感覺到他拿著畫筆的手,雖然現在可能只是一些單調的線條,但那已經是他能表達的全部世界。
“原來這就是你心里的我愛羅嗎,要不要聽聽看我看見過的我愛羅。”
“你看見過的我愛羅。”白喃喃,隱約覺得有過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為了方便各家族之間的聯絡,所以很久以前砂隱村的許多家族都是住得很近的,包括風影大人家。后來,我愛羅出生了。他出生的第一天我和弟弟就能聽到夜空中的嘶吼,再后來,他經常跑出來,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怪物,”是守鶴嗎?白立刻想到。弦樂痛苦的低下了頭,看得出,那是段不好的回憶。白皺眉。
“獠牙,巨大,血腥,暴戾。當時父親以及其他族人和風影大人一起極力壓制我愛羅。但是我愛羅太強大了,我的父親還因此傷了一條腿,再后來,各族為了保護自己的族人,大家開始慢慢搬離了那。”
“弦樂對不起,我知道你很難受。但如果我告訴你,你看到的那個怪物,不是我愛羅呢。”白謹慎道。
弦樂張了張嘴,最后輕輕吐出,“你見過它?”
算是吧。不管是憑依體,還是完全體。不過實際肯定比劇中描繪的更可怖。畢竟一半身體是人,一半身體是妖怪,臉上是獠牙,還有讓人無法抵抗的力量壓迫。就算只是隔著手機,也會給人不好的觀感。如果不是劇中我愛羅的人設的話,估計堪比童年陰影大蛇丸。
“一半身體一半妖怪,或者是我愛羅整個人變成妖怪的樣子,我都見過。”這也不算撒謊吧。
“怎么可能?在那家伙手下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弦樂知道我愛羅身體里封印著一尾守鶴的事嗎?”
“嗯。”弦樂點點頭。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怪物不是我愛羅,是守鶴。那個時候我愛羅太小,守鶴占據了我愛羅的身體,我愛羅并沒有意識。”這是白的猜測,因為那個時候的我愛羅年紀太小,所以很可能壓制不住守鶴的力量,所以才會頻頻暴走,不然羅砂也不會把我愛羅一直關著,現在又允許他自由活動。
“我覺得,我愛羅和守鶴,是兩個不一樣的靈魂。所以我并不認同你們把擁有同一具身體卻擁有不一樣的靈魂的我愛羅和守鶴一樣對待。”
“什么兩個靈魂,白,我聽不明白。”弦樂語氣里充滿了疑惑,“是我親眼看見他殺害了我的族人。”
白啞然,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白望著弦樂,此時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