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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俠女上線修煉幽靈雙劍

第一章回府探望

龍城,金碧輝煌的大廳里,一位清瘦衣冠袂袂的男人背著手靜靜地站立在一張發黃的照片下,誰都看不清楚他面部表情是什么樣。只感覺周圍很清冷,冷的磣骨。

“報告家主,榮兒夫人生了,生了一個女孩。”隨從從外面進來報告,誰都看不清這位少主的表情。

“嗯,好生伺候。雪飛,我們走。”

“少主,您這樣走了,榮兒夫人會第二章傷心的,您去看看她吧!”

“不用,夫人并不知道我會來,我們不必打擾她了。走。”

男人不帶一絲猶豫,走的很匆忙,大廳內只留下男人剛剛停留過的氣息。誰都沒有發現,大廳柱子后面,一位小巧玲瓏的小姑娘偷偷撤出大廳,向后院御花庭走去。

三月的天,煙雨朦朧,日出時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青草香味混合著泥土的腥味,原本浮躁的心也漸漸都被撫平。平靜的出奇。

御花庭剛剛生完小孩的榮兒半躺在床倚,額前的幾縷頭發蕩在眉前,汗水濕透了衣衫,旁邊躺著剛剛出生的孩子。虛弱的身體使她的面容有些憔悴。門“吱呀”一聲,丫鬟小雨從外面進來。

“夫人,少主走了。”丫鬟小雨噘著嘴,氣憤的說到,榮兒一聽,淡淡的笑了,笑的有些讓人心疼,她是誰,曾經在王府眾星捧月的公主,為了他,毅然決然的和王府斷了任何聯系,跟著他顛沛流離,剛剛讓他穩坐將軍之位。生孩子是女人與生死搏斗,他只是回來匆匆一瞥。得知女兒便拂袖離去,走的這么決然。

榮兒的心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疼痛,她輕輕招了招手,讓丫鬟小雨把孩子抱在她懷里,榮兒輕輕打開孩子身上裹著的被褥,已經睡覺的孩子感覺身體輕松,一股熱流從身體下方發出,榮兒感覺臉頓時熱乎乎的,像雨水一樣從天而降,丫鬟小雨一臉驚訝。“夫人,他。。。他是男孩。”

榮兒立刻做出“噓”的動作。丫鬟小雨出門左右看了看無人,把門嚴實的關好,驚奇的看著榮兒懷里的小肉團,又驚奇又高興。“夫人,為什么不告訴少主你生了一個男孩。”

榮兒姣好的面容,此刻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潤,淡淡的一笑說:“少主身纏萬事,我不想讓他分心,這樣也好。”

“夫人,你總是為別人想,你為什么不替自己想想,這么多年,你和少主東奔西走,為他付出那么多,就因為是女孩,他看都不看一眼。”丫鬟小雨滿腹牢騷,她心疼眼前的夫人。

“雨兒,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家少主他身上背著太多的責任,來,咱們給眼前這位少主洗個熱水澡。從今以后,他就是我們龍城的真正的主子。”

荒蕪的戈壁灘一座大帳內,剛剛起床的清瘦男人,起身抖開內衣籮衫輕輕穿上,依稀可見皮膚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好像剛剛愈合,微皺的眉頭緊緊鎖到了一起。動作很慢。

這時隨從雪飛端著一盆熱水進來,看見清瘦男人緩慢的動作,“少主,我來。”

“不用,這些傷算什么,雪飛,給我研磨,我要給王府一份假旨,榮兒在府上我不放心,讓她回娘家避避。”

“少主,難道。。。他們真的會下手。”

“家父的勢力已經不在,只剩下鴻雁和他母親,你說她能容下榮兒母女。”

“可是,少主,榮夫人這些年因為你已經和家人決裂,回去怕有點困難。。。。”

“再不濟,那是她的家人。雪飛,事態已經不允許我思考,給我配人加急。敵人虎視眈眈,我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了。”

雪飛拿出紙研筆墨,男人伏案提筆。揮灑自如,寫下絕筆。雪飛不禁心中顫抖,少主這是不是家書,是一紙休書,難道真的這樣啊!而且還是赫赫有名的王府,那可是權貴之家。如果這樣,少主是內憂外患啊!少主何必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少主,非得這樣嗎?”

“雪飛,你不覺得我們這次回家探親,路遇埋伏,是巧合嗎?不是司良汐月路過此地,我們能逃過此劫。”清瘦男人緩緩的說到,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眼神帶著不可質疑的目光,雪飛心里頓時激靈,難道府上真的有內奸。

“少主,我這就去辦,”雪飛拿著書信退出大帳,匆匆離去。

“榮兒,不要怪我無情,只有王府才能保護你,現在局勢大亂,我保護不了你。”喃喃自語的蕭楚落下兩行熱淚。

春日的陽光透過珠簾悄悄的溜進屋內,灑在女子身上,一襲淺色衣裙,長發隨意攬在身后,未施粉黛小臉清秀可人,眉宇之間的溫柔更讓人不禁沉醉在其中,并非絕色之美,卻依舊可以讓人駐足的魅力。此時的她摟著懷里的肉團一臉欣慰。

“夫人,鴻雁少夫人和當家主母過來看你。”丫鬟小雨從門外走進來一邊走一邊說到,榮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淡淡的說到:“嗯!雨兒,把孩子抱到里屋,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任何人去接觸孩子。”丫鬟小雨是榮兒從王府帶過來的丫鬟,對榮兒言聽計從,她從來不懷疑自己的主子,更何況很多事都是王府那邊悄悄聯系她,知道榮兒現在的處境。

丫鬟小雨剛剛轉身抱著孩子進了里屋,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哎呦!榮兒妹妹,出了月子也不吱一聲。好讓我們這些妯娌過來走動走動。”

榮兒忙過去攙扶著剛剛進門的主母,一邊說:“哪里,哪里,我這不是剛剛想抱著孩子去前廳看看主母和你們,可是這不就你們來了,”說完淡淡的一笑。

一行人坐了下來,頃刻之間丫鬟,夫人擠了一屋子人,當家主母咳嗽了一聲,頓時屋內鴉雀無聲,當家主母緩緩開口。“榮兒,你嫁到我們蕭家也五年多了,那幾年你和蕭楚南征北戰,居無定所,現在有了孩子,你也該安分守己在家伺候公婆了,我們府上雖然算不上家大業大,但是也是名門之后,從今以后,所有的禮數你都的遵從,蕭楚又在邊塞,很多家事還是我說了算。”榮兒低頭聆聽家母教誨。眼梢卻飄著剛剛進門說話的紅衣女子。

“家母說的是,榮兒謹記在心,雖然榮兒不才,生了一個女孩,我希望家母能體諒榮兒。”

“哎呦!榮兒姐姐,您這話就見外了,你回來沒有半年,家母把最好一處院落讓給了你。如果你生個男孩,我估計家母會把整個蕭家交給你。”說著紅衣女子眼睛露出不屑的目光,說話的語氣已經顯露不屑。榮兒的笑容冷了幾分。

這時家母說到:“好啦!碧靈,你也少說兩句,榮兒,把孩子抱出來,讓家母看看。”榮兒深吸一口氣說到:“母親,恕孩兒不能從命,從孩子生下來以后,一直有黃疸,據說還會傳染,母親大人為了你的安康,榮兒恕難從命。”

紅衣女子一聽傳染瞬間從屋里快速離開,家母微微額首。

碧靈從丫鬟手中接過紅包,遞給了高堂上的主母,主母輕輕打開包裹,里面露出一對金色手鐲,手鐲上是一對玉鳳,精雕的巧奪天工,栩栩如生,一看就讓人愛不釋手,眾所丫鬟一聲驚訝,竊竊私語,紅衣女子看著當家主母把一對精鐲送到榮兒手上,心里恨的牙癢癢,她也是大戶人家,嫁到蕭家也是五年,何時主母如此對待過自己。嫉妒之心悠然而起。

“謝過母親。”榮兒接過禮物,做了一揖,以表感謝。

“免禮,免禮,母親也不便打擾了,該回后堂歇息,我看你隨身只有一個丫鬟,又有一個孩子,母親再給你指派一個丫鬟過來。如何?”當家主母溫和的看著榮兒,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離去。榮兒急忙上前攙扶說到:“謝過母親,暫時榮兒有小雨,多陪一個丫鬟,多有不便。我也喜歡清凈。”

“不,榮兒,蕭楚不在,母親怎么忍心你一個人受累,我讓管家送一個丫鬟過來。你就不必推辭了。”說著用手輕輕的拍打著榮兒攙扶的手,腳已經踏出了門外,榮兒看著當家主母離開的背影,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

丫鬟小雨一直側耳傾聽,急忙從里屋走出來“完了,完了,小姐,怎么辦,如果主母知道我們謊報孩子性別,會發生什么,我們該怎么辦。”丫鬟小雨也感覺束手無策了,急得上下亂串。但是榮兒并非平凡女子。淡淡的說到:“沒事,我們還有時間。”

離去的當家主母從御花庭到前堂,一路笑容可掬,做的無衣無縫,回到高堂,退去所有的丫鬟,從右角走出來一位穿著藍衫的男子,相貌堂堂,兩鬢有些斑白,上前請示安好,“夫人,有何吩咐!”

“高管家,你說榮兒這丫頭,回來半年了,從來不和家里任何人走動,這丫頭伶牙俐齒,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夫人,您的意思是。。。”

“蕭楚前方局勢大亂,一年半載不可能回家,榮兒這丫頭桀驁不馴,很難馴服,為了打壓她的氣勢。我們應該做點什么。。”

“夫人,這少夫人可是王府的千金,如果有意外,王府會不會給我們施加壓力,畢竟我們和王府還是不能正面交鋒。”

“高管家,你是多慮了,王府能把這么一個叛逆的公主放出來五年不聞不問,可想而知他們知道了又怎樣,畢竟這個丫頭曾經得罪了李尚書,李尚書想必你也知道的。他可是瑕眥必報之人。”說到此處,這位當家主母臉色有些微變。

“夫人,您的意思是。。。這樣的話,蕭楚回來也不好交代啊!”高管家小心翼翼的說到。

“高管家,蕭家現在是我做主,”當家主母一臉慈祥的面容頓時陰氣實足,露出不易覺察的冷笑,高管家看到當家主母的臉色,心里一陣緊縮,他在這個家里呆了二十年,自然知道自己這個當家主母的爪牙,這個女人面慈心狠,手段殘忍,當年主子的死因撲朔迷離,與眼前這位主母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管家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能順應主母的所作所為。成為主母身邊的最信賴的人物。

“夫人,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我會讓那丫頭吃點苦頭。”

“明天配一個丫鬟到她屋里,盯緊點,我倒要看看這個丫頭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夫人,那小人先告退了。”管家剛想抬腿走人,一陣旋風闖進一個人來。管家看著來人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龍城的夜黑壓壓的,有些詭異,有些清冷,高墻院內早已在三更之前一片寧靜,偶爾傳來幾聲蛐蛐聲,王府大門緊閉,門頭上碩大的王府兩個金字,在黑暗的夜色里像兩只閃閃發光的眼睛一樣,盯著門前的一切。

一個夜行人急匆匆向王府大門走去,剛剛接近大門口。不知從何處射過來一支箭來,不偏不倚打在了夜行人身上,隨著“噗通”一聲,一陣像風一樣黑衣人極速過來,左右查看四處無人,趁著對方昏迷,從身上搜出一份家書,匆匆離去。

同時,王府的后門,一個黑影進入王府,不過半盞燈的時間,從后面溜出來,消失在夜色里,看似平靜的王府,一夜之間竟然有這么多怪事,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清晨,陽光折射進屋內,床鋪上小小的肉團舔著自己的拳頭,異常顯的安靜,不哭不鬧,一位穿著黑色綢緞的貴婦靜靜地坐在孩子旁邊,低頭抹淚,王媽端著一盆熱水站安撫著貴婦:“夫人,不要傷心了,小姐這樣做有她的分寸。”

“這孩子,永遠也猜不透她到底想什么,對了,王媽,這件事千萬別讓老爺知道。”

“夫人,這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那個孩子的母親今天也去了蕭家。只是這個孩子。。。”

“王媽,找個奶娘,這個孩子我親自帶,這也是我王家唯一的血脈,對外稱是我侄兒,老爺也不會有異議。”

“好的,夫人,我這就找奶娘去。”

“王媽,給那個死丫頭捎句話,想孩子就讓她偷偷回來看看。孩子也需要母親。”

“是,”王媽退出屋內,貴婦看著小孩的模樣,越看越可愛,情不自禁的露出慈祥的笑容,“臭小子,你和你舅舅小時候一模一樣。”喃喃自語中不由露出一絲憂傷。

蕭府的書房,蕭家主母手里捏著一封剛剛打開的信,一聲冷笑,即時周遭的人也感覺空氣像在凝固,旁邊的管家肅立在那里,一聲不吭。

“看來蕭楚對我早起戒心,一份休書就可以讓自己的妻女,全身而退。”

“夫人,這樣不是更好,讓少夫人和孩子回了娘家,我們也無后顧之憂了。”

“管家,你太小看蕭楚了,一個和他經歷了生死的女人,會用一紙休書打發嗎?這是他的權衡之計。他想的很周全啊!”

“夫人,您的意思是。。。”

“高管家,蕭楚想給他爹證實清白,在別塞已經蓄謀已久,這次悄然無息回家探親,實則是看自己的妻兒,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

蕭母說著的同時,門“咣當”被打開,一個男子跌跌撞撞,東倒西歪的進來,滿嘴都是酒味,那身青色的綢緞外衣褶皺的一無是處。發髻懶散的披在臉上,眼神游離,清瘦的五官和蕭楚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些這個年齡的戾氣和霸氣。

蕭母看見進來的兒子鴻雁說:“怎么,又去喝花酒去了,這么大人了,自己家眷在身,還不懂事。”

鴻雁搖搖晃晃的身體,迷離的眼睛,還有些站不穩,隨即躺在身邊的凳子上,雙腿搭在了扶手上,蕭母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老大不小,你也爭口氣,趕快和碧靈生個一男半女,你看看你。”說罷眼神似乎有點余怒未消。

鴻雁露出邪媚的眼神說:“碧靈,還有俾女呢,想給我生孩子的一大片,碧靈算什么東西。”說著頭一耷拉,呼呼大睡,蕭母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擺了擺手,高管家連忙扶著鴻雁下去了。蕭母臉上不自然的表情露了出來,拿起桌上的茶輕呡了一口,回頭說:“別藏了,出來吧。”

這時從大廳的柱子后面走出來一位女子,輕紗曼妙的身姿,紅色的綢緞衣錦襯托著女子嫵媚的樣子,走路的時候還有些發嗲的樣子。女子走到蕭母的身邊,替蕭母輕輕按壓著肩膀,蕭母閉目養神享受著女人給她帶來的舒服感,隨后說到:

“碧靈,你也老大不小了,鴻雁你得好好抓緊了,如果他在外面給你不三不四,到時你哭都來不及。”

紅衣女子說:“娘,我是你看著長大的,鴻雁是你八九歲帶回來的,他可是和大哥一奶同胞啊!”

蕭母皺了皺眉頭,心里想:這孩子說話口無遮攔,都讓我慣壞了,空有一副衣架子,她哪知為娘的心,但是唯有她才是自己的親骨肉,為了她,蕭母可是沒少花功夫,現在明義是自己的兒媳婦,對這個女兒也是怒其不爭。但是面對偌大的蕭家,總得有個繼承的人。想到這里,蕭母輕輕的哀嘆了一聲。

女子看著蕭母閉目養神,又猜不透蕭母想什么,繼續說道:“娘,過幾天,龍城有個花魁節。聽說附近的達官貴人都要來。我也想去湊個熱鬧。”蕭母突然眼睛一亮,好啊,來的正是時候,便心生一計。

她拉著紅衣女子的手和顏悅色的說:“好好過幾天我要帶著全家去湊這個熱鬧,讓高管家給你做幾身衣服,別總穿紅色的。”

女子一聽蕭母給自己做衣服,開心的說:“娘,讓你破費了,不過,花魁節,御庭園那位也去。”蕭母露出一絲陰冷說:“當然。”

這時,御庭園的榮兒連著打了兩個“哈欠哈欠。”

小雨連忙端過水來說:“小姐。你是不是感冒了。昨晚。。。”榮兒示意小雨不要說話。自己走到門口看了看左右。悄悄回到里屋。與小雨耳語了幾句。小雨睜大眼睛看著床塌上的那個小肉團子。“小姐。你。。。你。。。”

這時候孩子哭開了。那嗓門好大。似乎將整個御庭園喧翻一樣。小雨急急忙忙去找奶娘去了。榮兒抱起孩子。輕輕的抖動著。說來也奇怪。孩子一下子安靜了。小眼睛不停的轉動著。榮兒慈母的樣子在陽光的折射下。越發的嫵媚動人。

榮兒看著懷里的肉團。想想昨天和母親匆匆的一別,心里五味雜陳。五年了。母親看上去老了很多。兩鬢斑白。父親呢?他會原諒自己那一年的不辭而別嗎?還有弟弟的下落不明,這么多年她都沒有追查出弟弟去了哪里,但是很多蛛絲馬跡都與蕭家脫不了干系,這個蕭家根基很深,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榮兒想到這些就會一籌莫展。

接著奶娘和小雨進來了,小雨說:“小姐,快,奶娘來了。”

說著從榮兒手里接過孩子,又把孩子遞在奶娘的手上,奶娘坐到床塌邊上,背過身子,卷起衣服,把奶塞進了孩子嘴里,但是,奶娘不經意的撩開孩子的衣襟,看了看孩子的特征,輕輕露出詭異的笑容,

榮兒和小雨互睇了一下眼色,不由自主的露出欣慰的樣子。孩子吃飽了,喝足了,也睡著了,紅撲撲的小臉還不時的露出笑意,奶娘這時放下孩子和榮兒告辭,走出屋里,急匆匆的走向前堂。領賞去了。小雨急忙和榮兒關上門,倆個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小雨緊張的說:“小姐,少爺他。。。”榮兒說:“少爺在母親那里會更安全。”

衙門內,一位身穿黑色錦衣的老人,兩鬢斑白的頭發整齊的向后梳著,褐色的臉膛稍許有些褶皺,標準的國字臉,一看就是一位身居要位的老爺,老爺正在書房練字,進來的管家在老爺的耳朵跟前竊竊私語幾句,老爺眉飛色舞的說:“噢,那丫頭回來了。”

管家點了點頭。“這丫頭,當年不辭而別,悄悄跟著蕭楚走了。退了李尚書的婚約。現在回來了,還帶回了個小尾巴,管家,你可看清楚,小姐回來干什么!”管家說:“沒有看清楚,小姐呆了一會就走了。”老爺眉頭緊鎖了一下說:“噢,走,回府”

王府內,燈火闌珊。丫鬟們不停的穿梭在大廳里。似乎要擺家宴一樣。只看見高堂上一位滿頭銀發的老人擺弄著一盆花菊,紅褐色的衣錦襯托著白皙的臉,老人看上去沒有駝背,臉上的皺紋也很少,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老人。這時一副貴婦模樣的女人從門外走進來,緩緩的來到老人身邊說:

“娘,你怎么出來了,您的身體剛剛好。”

老人一臉不屑地說:“我這身子骨硬朗著呢,還是你,好好讓郎中給你多抓幾副藥,我在后院都能聽見你咳嗽,不過,昨天哪來的孩子哭聲,小嗓門還挺大,我在后院聽的真真的。”

貴婦臉色稍許一愣,心里想:這老太太,精明著呢,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她,但是榮兒的這件事情暫時還是別說了,想到這里,貴婦剛想開口。門外傳來:“老爺回來了。”

所有的丫鬟,家眷齊涮涮的站成一排,迎接老爺。老爺一進大廳看見堂前的母親,急忙上去握住母親的手說:

“娘,最近可好!”

老人呵呵一笑說:“好,好,為娘我身子骨硬朗著呢,只是娘想了榮兒和季兒了,”說著眼睛淚眼婆娑。

貴婦默默的低下了頭,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珠。老人說到:

“王淵,孩子們的事情過去很久了,聽說榮兒回來了,還生了孩子,如果你同意的情況下,把孩子接回來吧!蕭家她一個人哪有自己家舒服。”

老爺安撫娘說:“娘,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已經是蕭家的人了,豈能說回就回,除非蕭楚休書一份,這樣她就可以回來住。”

老人白了一眼兒子說:“怎么,我王家的姑娘,就不能回王家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榮兒因為和李尚書的退婚,你在李尚書那里掛不住面,遷怒于榮兒。”

王淵看著生氣的母親,便不再和母親爭辯,“好,好,娘,我們不說了,”說著扶著母親坐在飯桌前。

桌上琳瑯滿目,老人說:“媳婦這是你安排的吧!”

貴婦也隨著老爺入座說到:“娘,這段時間你的身體有恙,就在屋里吃,看您今天精神了,我讓丫鬟們給你做了一些可口的飯,您嘗嘗入味不。”

老人笑呵呵的看著一桌子飯菜說:“你呀!總懂為娘的心,可比王淵會疼我,來,來,孩子們你們都坐下吃飯,”

丫鬟們面面相覷,這可不行,哪有和主人吃飯的道理,都退到一邊去了,老婦人也沒有勉強,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下來,老婦人吃的津津有味,吃罷飯,老爺扶著母親回到后堂歇息。

老爺扶著母親躺在床塌上說:“娘。榮兒的事情我早已經不在乎了,只是我擔心榮兒在蕭家,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從容應對。聽說蕭楚在邊疆又受傷了。”

老人看著兒子緊皺的眉頭說:“王淵哪!那個蕭母可是不一般的女人,榮兒在哪里,你可上點心吧!不然孩子可是要吃苦頭了。”

“娘,我知道,您那也邊操心了,一切有我,早早休息,我回屋了。”說著,王淵走出屋里,匆匆忙忙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老人躺在床頭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時一位面容清秀的丫鬟走進來,老人說:“你去前堂看看夫人回了沒有,悄悄跟著老爺,看看夫人哪里有沒有一個孩子。”

“好的,老夫人。”老人輕輕嘆了一口氣,昨晚明明有孩子啼哭的聲音,如果沒有聽錯,榮兒回來過,但榮兒回來,孩子在,榮兒卻沒有出現。

前堂的屋里,老爺披星戴月的回來了,貴婦模樣的女人雙手接過老爺退去的衣衫,穿上了一身棉麻的家居服,他抖了抖雙肩,坐著床榻之上,夫人不失儀態的走過來替夫婿按壓著肩膀,老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夫人,沒有想說的。”

“老爺,您日理萬機,朝中要事就夠你忙的,我沒有什么事情可說的。”老爺輕輕的一笑說:“夫人,你撒謊的表情誰都糊弄不了,連我那個母親都逃不過她的眼睛,說吧!榮兒回來干什么。”

夫人皺了一下眉頭說:“老爺,我說了你可別生氣。”老爺抓起夫人的手說:“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和榮兒偷偷來往的事情,我是睜一眼閉一眼,榮兒前年邊疆吃緊的銀兩是誰寄過去的,那可是一百量黃金啊,單憑你能送過去。”

說著老爺盯著夫人俊俏的臉說:“老爺,原來你都知道。”

“傻瓜,榮兒是我的孩子,季兒作為糧食先行官到現在失蹤的不明不白,你以為我是糊涂人。”

“老爺。”夫人輕輕的把手指按壓在老爺的嘴上,起身走到門口,望了望四周,關上房門,然就在這時候,隔壁的廂房孩子的哭聲四起,倆個丫鬟手忙腳亂。

第四章龍城花魁節

夫人轉身來到廂房,看見倆個丫鬟手忙腳亂,立即俯身把孩子抱了起來,這時,老爺也隨著孩子的啼哭追隨了過來,

夫人不好意思說:“老爺,這。。這。。。”

老爺沒有說話,從夫人懷里抱過小肉團子,說來也蹊蹺,孩子竟然不哭了,看著和老爺咿咿呀呀的好似說話的樣子,夫人也很欣慰,想想榮兒母子分離,夫人臉上有一絲幽怨,老爺此刻眉宇之間舒展了不少,把孩子抱到了自己主臥。竟然上了床榻,盤腿而坐。夫人欣慰的看著老爺的樣子,心里糾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龍城一改往日的清冷,花魁節的到來,讓龍城繁華起來了,大街小巷都透著濃濃的花香味道,各種各樣的花擺的無處落腳,花市將龍城堵的密不透風,就連街上的那些小賣鋪的窗欞上,都裹上了花瓣。節日的氣氛溢滿了整個龍城,那些商販陸陸續續的抵達,街上已經有很多人出來觀看,熱鬧的市井,全部淹沒在花海里。

街口來了兩位公子,風度翩翩,氣宇非凡,錦袍御繡,白色長紗披在肩頭,清瘦的臉龐,葉麥色的皮膚,立體的五官,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遠處,一位紅色女子在茶樓上喝茶,望著這倆位男子,那妖嬈嫵媚的眉眼露出諂媚的感覺,而女子的對面,坐著兩位清秀的男子,也是漫不經心的看著街景,但是身材嬌小的她們與茶樓的男人顯然有些格格不入,一位在慌亂之中露出了裙擺,一看就是女扮男裝。

丫鬟小雨說:“小姐,你看對面。”榮兒抬頭望了望對面,露出不易覺察的冷笑說:“花癡。”然后拿起手中的扇子,遮住了半個臉。兩個男子進入茶樓。上了二樓入座。正好可以看到樓底街市的一切。男子愜意的點了一壺茶。一斤點心。在窗前落座。

就在榮兒和小雨起身要離去的時候。一襲紅裙從身邊掠過,直奔男子的桌前。差點和剛剛起身的榮兒撞個滿懷。

女人走到男子身邊說到:“兩位公子。可是初來乍到。你看我們龍城美景如畫。不僅如此。我們龍城可是佳人頗多。”

說著那手不由自主伸向了男子衣襟,桌前的男子不動聲色,冷眼旁觀,對面的男子一臉厭惡看著女子。急忙用手中的扇子輕彈開女子的手,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紅衣女子已經感受到了鉆心的疼,慌忙把手拿開。

紅衣女子眼看這兩位公子是不好惹的主,悻悻的在旁邊的桌子坐下,榮兒有些想笑,但還是憋了回去,小雨托著下巴,撅著嘴悄悄地說:“小姐,碧靈小姐就在哪里,我們回去吧,不然暴露身份。我們可是要責罰的。”榮兒點了點頭。

丫鬟小雨和榮兒起身走到一樓,把茶水錢遞給了老板,一出門,一匹野馬直沖了過來,但路上正好有一個小孩,眼看馬兒剎不住了,榮兒顧不得多想,一個健步跨上去,騰空而起,飛旋轉身把孩子摟在懷里,輕輕的又落下來,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看煞了旁人,看的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

樓上的男子看了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龍城藏龍臥虎,什么人都有,女人都可以飛檐走壁,他可要在這龍城好好呆幾天。丫鬟小雨和榮兒不敢久留,怕露出破綻,急忙匆匆離去,紅衣女子碧靈也被剛剛的事情驚呆了,她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兩個人已經消失了。

丫鬟小雨和榮兒從后門進了御庭園,一刻不敢耽擱,立馬換成女裝,小雨說:“小姐,你還是女裝好看,”榮兒揉了揉小雨的腦袋,說:“就你會說話,好啦,看看我們的閨女怎么樣了,奶娘來了沒有。”說著倆個人走到西廂房,西廂房里,奶娘正在給孩子喂奶。

榮兒走過去看了看孩子說:“奶娘,不管什么時候,你一定要守著她,一步不要離開。”

“小姐,我懂,夫人已經叮囑了我很多次,這孩子她也是我的。。。”說完以后,立馬把自己的嘴捂住了。

榮兒看了看左右說:“這蕭府,上上下下都是眼睛,行事一定要謹慎。”“好的,小姐。”奶娘把小孩摟的緊緊的。

榮兒走出西廂房,余暉落下來,榮兒站在窗前出神,蕭楚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不知道他哪里戰事如何,今天的那兩位公子,氣宇非凡,并非普通人,如果是京城來的人,是尚書府的,還是宮里的人?

榮兒心事重重的樣子,丫鬟小雨有些心疼的說:“小姐,如果你想了少爺就回家看看。”

榮兒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不可以,如果我和家母家父有來往,那蕭家不是正好有借口。”

“可是,小姐,少爺他。”“少爺有很多人陪著,”榮兒想到此時臉上溢滿了幸福,家母不會撒謊,估計這時候家父和奶奶已經看出了端倪。

丫鬟小雨怯怯的說:“小姐,那兩個人是什么來頭。我看見不簡單。”

榮兒說:“嗯”心里暗自盤算,蕭家這么多年屹立不倒。背后肯定有人支撐。這兩個人身份不詳,卻來龍城參加花魁節。

榮兒眉頭一皺說:“小雨,以后我們行事一定要謹慎,蕭家錯綜復雜,人脈很廣,萬不可貿然行事。”小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蕭楚三番五次被陷害。弟弟到現在不明不白。她留在蕭家這半年的時間,都查不出任何毛病,只有他們出手,才能找出破綻。

這時候有人通報蕭母前來探望,榮兒回里屋整了整妝容,立馬換上另外一副面孔,嬌柔可親的樣子,丫鬟小雨心里驚呼:“小姐變的真快,簡直就是換臉,不過,小姐好颯吆!”一邊和榮兒到門口迎接蕭母。

蕭母穿著綾羅綢緞,頭上的發簪閃閃發光,那威嚴什么時候都讓身邊的人不寒而栗,她只帶了一個丫鬟過來,一進門,榮兒立馬扶著手走到大廳的上座,蕭母輕輕落座,咳嗽了一聲說:“榮兒,你來蕭府也大半年了,蕭楚不在,我也不能慢待你,過幾天龍城的魁花節,我想帶著家眷一起出去游玩,這是我給你和碧靈一人做了兩套衣服。希望你和碧靈出去給我蕭家多長點門面。”

這時小雨端上了茶水說:“老夫人,喝茶。”蕭母站起身來說:“茶,我是不喝了,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希望你和碧靈好好相處。這次魁花節,我希望大家開開心心的出去玩,榮兒呀!這次出帶著孩子一起去,天氣也好,讓孩子也出去透透風。”

榮兒點了點頭說:“家母說的是,榮兒遵命了。”說著,蕭母已經起身走出了外,桌上放著兩身衣裳。看著這身衣服,榮兒臉上露出不易覺察的笑意,老狐貍,在這等著我,

花魁節到了,各家府上的千金王子都打扮的盛裝出席,蕭家也不例外,大早上的丫鬟們就穿梭在各個走廊里,為這個夫人送胭脂,那個小姐送衣服。

只有御庭園的榮兒此刻安靜的很,她穿上了蕭母送來的衣服,那身段美若天仙,粉紅色的長紗緊鎖腰身,外加亮片的披肩斗篷,上等的材質,一看就是貴族家庭的人,尤其榮兒的一笑,猶如回眸一笑百媚生。

“小姐,真的是太漂亮了,再上點胭脂吧!更加漂亮了。”榮兒輕輕的擺了擺了手。然后在小雨的耳朵上耳語了幾句。小雨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榮兒,點頭出去了。

一貫清冷龍城,此刻人山人海,花海成洋,每個巷口都是人滿為患,蕭母帶著十幾名家眷出來了,身邊有碧靈,鴻雁,身后就是榮兒,榮兒身邊有奶娘和丫鬟小雨,丫鬟小雨背著包裹,好像有點格格不入,但是看著身邊有孩子和奶娘,也就理解了,看似一家人和顏悅色。

鴻雁吊兒郎當的樣子,走路拖拖拉拉,雖然一身貴氣,但還是遮不住自己的痞子像,碧靈還是一襲紅裙,今天的妝容更加濃密,把臉上的雀斑遮的嚴嚴實實的,頭上的發簪更加亮眼,似乎自己就是宮里那些公主一般,但看見鴻雁的樣子,滿臉的不屑顯露無遺,恨不得一腳踢開,但是又俱家母的威嚴,只能配合著鴻雁。

榮兒一邊欣賞著花魁節上爭奇斗艷的各種花,一邊暗自留神觀察周圍的動向,倒是蕭母風輕云淡,看上去精神頭不錯,一邊和身邊的人聊,一會走過去摘幾朵不錯的花給下人,儼然像個慈祥的老太太,

看上去興致勃然。還不忘回頭和榮兒說幾句。

這時榮兒發現眼角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扭回頭一看,是家母和家父,還有奶奶,看見奶奶,榮兒心情頓時異樣。

府里的丫鬟和總管也看見了榮兒,不知道哪個丫鬟說:“瞧那邊,那不是我們的小姐。”丫鬟們竊竊私語引起了夫人和老爺的注意。夫人剛想回頭看看榮兒,老爺用手把夫人的頭輕輕的撥過來。榮兒看似漫不經心,但是蕭母心里冷哼一聲,臉上一臉燦爛的說:“榮兒,那不是你家母和家父嗎?”說著,遠遠的喊到:“親家,哎呦!王大人。”

老爺眼看已經躲不過去了,回頭說到:“哎呦!這不是蕭家主母,王淵這廂有禮了。”

然后給蕭母行了個禮,蕭母頓時喜上眉梢“哎呦!親家,咱們之間不必多禮,這不是榮兒的奶奶嗎?老生給您作揖了。”說著給榮兒奶奶行禮。

倒是榮兒奶奶冷冷一笑說:“不必了,我們非親非故的。”說完榮兒奶奶讓丫鬟們攙扶著往前走,夫人和老爺看著家母已經走了,也不必久留,都朝前面走去。

蕭母尷尬的站在原地,心里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冷冷地說道:“榮兒,見了父母都不打招呼,這可不是我蕭家的規矩。”說完以后氣沖沖的走了,榮兒看著蕭母吃癟的樣子,心里早已經樂開了花,還是奶奶英明。自然不會在意蕭母的態度。

花市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擁擠,榮兒和丫鬟小雨奶娘都快走散了,但榮兒知道越人多的地方越容易出事她緊緊的抓著奶娘的胳膊,生怕走丟了,但是越這樣,她這邊越擁擠,突然她明白了,自己今天的裝束,又亮眼又招人,榮兒心里暗道,好毒的女人。

她環顧四周,突然身邊有個人說:“小姐,你自己保護好自己,我來保護奶娘,”榮兒仔細觀看,是王府的管家周云,放開奶娘以后,她拉起丫鬟小雨的手拼命的朝前走,終于看見前面有個巷口,人不是很多,她和丫鬟小雨擠出人群,靠著墻拼命的呼吸,丫鬟小雨已經被擠的臉上的汗水打濕了頭發,榮兒的妝容也好不到哪里,頭發散亂在額頭,亮片的披肩此時東倒西歪,倆個人都不禁一笑。這那是花魁節,是葵花節吧!

就在她們喘息的機會,巷子里走出幾個流里流氣的下人和幾個看上去有模有樣的公子哥,看這幾個人并非習武之人,那他們的目的就是想羞辱她。榮兒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但是她從眼稍里掃到了另一個人,高管家,榮兒頓時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真的想動手了。榮兒給丫鬟小雨遞了一個眼神。丫鬟小雨眼神伶俐,立刻明白了榮兒

看著逐漸走過來的十幾個人,榮兒拉起丫鬟小雨的手就跑,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跑是唯一的出路,一邊跑榮兒一邊扯掉身上的披肩,這亮片遠遠就能看見她移動的身影,但這一跑不要緊,突然感覺周圍有些冷意,榮兒回頭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很多暗哨。

這是這么回事,為了除掉自己,蕭母下了這么大的血本,不可能吧!容不得榮兒多想,冷意逐漸臨近,丫鬟小雨說:“小姐,要不要家伙。”

榮兒目光凌厲且淡淡的說:“不,我們只能甩開這些人”榮兒和丫鬟小雨不斷的穿梭在小巷子里,和這些人人斗智斗勇,看著這些人鍥而不舍的追著她們跑了這么長時間。

丫鬟小雨上接不接下氣的說:“小姐,實在是跑不動了,咱們動手吧!”

榮兒喘著氣說:“動手也不是現在,天快黑了,我們找個地方收拾他們。”

丫鬟小雨說:“好。”雖然周圍的冷意沒有原來濃厚,但這些尾巴眼看是甩不掉了,榮兒知道,高管家一定在周圍窺探著,如果她出手,蕭母馬上就會知道她的實力,不還手,任意讓他們羞辱,才能蒙騙過蕭母,對她減少敵意。放松警惕。

她打定主意不跑了,站在原地,這時候那十幾個人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臭娘們,在跑呀!”說著一位滿臉麻子的男丁拿著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刷”的一聲落下來。雖然沒有落在丫鬟小雨和榮兒身上,但濺起了路面上大量的塵土。

榮兒假裝怕的哆嗦,然后嚎啕大哭起來:“大爺們哪,我一介弱女子,怎么敢和大爺們為敵,放了我們吧。”

說吧哭的更傷心了,這些人一看,好家伙,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怎么剛才撒丫子跑的時候判若兩人啊!這時候那幾個看似公子哥的人才跟上來,一個公子呆呆的看著榮兒像孩子一樣哭著,心生憐憫說:“我說,你別哭了,我們也就是看你長大很出色,想和你玩玩。”

榮兒一看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很溫和,然后走到這個人跟前說:“大爺呀,我家里還有吃奶的孩子,本來今天出來是賞花的,可是沒有想到你們追了我半條街,這不,我和可憐的妹妹回不了家了,你們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說著把那鼻涕和淚水都擦到了男子的身上。男人雖然想躲,想想這么漂亮的女子,想發火也就作罷。

丫鬟小雨看著榮兒這樣子,真的想笑,但還是憋住了,但是另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可不吃這一套,說到:“不要哭哭啼啼了,老子今天就讓你陪我,不然我跺你一根手指。”榮兒一聽,那犀利的眼神直射過來,滿臉橫肉的男人瞬間感覺后背陰森森的。說話都有點打結了:“你,你。”但是榮兒轉而又大哭起來,這些人一看,一幫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這么也說不過去,都大束手無策啊!

就在愣神的時候,榮兒一個眼色,能怎么辦,跑呀!說時遲,那時快,榮兒和丫鬟小雨一溜煙又跑了,這些男人們氣的眼睛冒火金星,“死娘們,等老子在逮到你們,絕不輕饒。”追什么呀,人已經沒影了,眼看天已經黑了,只能作罷,都悻悻的離開了,榮兒和小雨從墻角鉆出來,榮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天黑了,為了安全我們必須的換衣服,前面有個客棧,走。”

丫鬟小雨和榮兒沒有多想,迅速向客棧走去,但是他們走到客棧時,那些殺意似乎多了很多榮兒顧不得多想,進了客棧要了一間房,和丫鬟立刻換裝,出來的時候,倆個人儼然像倆個公子哥。榮兒和丫鬟小雨互相一笑,剛想走出客棧,但是榮兒明顯發現客棧有些異動,她抬起頭,發現客棧走廊盡頭有個黑衣人,他全神貫注的盯著外面,根本沒有發現榮兒和丫鬟小雨朝這邊走過來。

等他回頭還沒有清楚了榮兒和小雨,榮兒已經出手,神不知鬼不覺,黑衣人悶聲倒下,丫鬟小雨一只手把黑衣人塞進了旁邊的房間。榮兒從這個角度一看,好家伙,這街上的一切在這里一覽無余。現在剛剛天黑,街上還是燈火通明,如果沒有意外,坐在這里看街市,好一番美景。

就在她愜意的時候,突然想到客棧有詐。如果沒有客棧內部的人,誰知道有這樣好的角度。那么這些人看來不是針對自己的人,會是誰呢?

想到這里,她從遠處看見有倆個人緩緩的朝這邊擁過來,榮兒不敢久留,畢竟這個客棧也不安全,如果發現眼線沒有了,很快懷疑到她們倆個。榮兒一個眼神,丫鬟小雨立馬跟上去,倆個人匆匆離開客棧,榮兒隨手把來時的衣服丟給一個樸素的老婦手里。

可是沒走幾步,突然像烏鴉一樣,齊刷刷從天而降的黑衣人都奔向一個地方,那就是前幾天遇到的那兩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只見倆個男子面色微冷,從容不迫的應對這些黑衣人,此刻街上亂成一團,人們拼命逃竄,那些花市被撞的東倒西歪。榮兒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也有點云里霧里,突然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參戰了,只是面容很生疏,但是看著他的的打法,榮兒笑了,說:“小雨,拿家伙,上。”

瞬間廝殺聲一片,倆個清冷的男人一看參戰的幾個人也是一愣,但是看清楚榮兒的面容時,笑了,這女子是個奇才,頓時精神抖擻,長劍一揮,酣戰開始,半小時的奮戰,眼看黑衣人落敗,就在大家喘口氣的時候,另一批人蜂擁而至。這是往死里干的節奏啊!

此刻,榮兒已經接近男子,倆個人默契的掄起長劍。做出同一個動作。此時,周圍寒氣逼人,樹葉掃地,很多花瓣從頭而降,紛紛落了下來,細看倆個一高一低的男人,相互背靠著背,長劍飛舞,一名黑衣人喊到:“幽靈雙劍”,此話一出,黑衣人頓時打了一激靈,不可能,“幽靈雙劍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然而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項上人頭已經落地。

那倆個男人也不禁驚呼,江湖上盛傳的幽靈雙劍,原來是女人,黑衣人眼看同僚一個個倒下,不敢戀戰,一聲哨起,全部撤走,街上一片狼藉,人都跑的無影無蹤,就是附近的人,在屋里都感覺瑟瑟發抖,男人收起長劍,抱掌說道:“蕭楚救駕來遲。”榮兒一聽救駕,也慌忙說到:“王榮救駕來遲。”長劍男人扭回頭看了看榮兒,榮兒看了看他,辦了個鬼臉,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里滿是疑惑。

男人哈哈一笑說:“蕭楚,這幽靈雙劍我一直以為是兩位男子,沒有想到是男女雙配啊!”蕭楚尷尬的笑了笑說:“讓皇上見笑了,此女是我的內人。”榮兒一聽,好家伙早早就宣誓自己的主權了,不知道榮兒如果知道蕭楚的休書,榮兒會不會輕而易舉的原諒他。男人愣了一下隨即說:“好,好,蕭楚馬上隨我回京。”說著蕭楚跟著眼前這個男人走了,一個眼神都沒有遞過來,讓榮兒風中凌亂。

丫鬟小雨說:“就這么走了,”榮兒失落著說:“走了。”“小姐,我們也走吧,不然有人會注意到我們。”

“好,但是我的衣服送人了。總不能穿這身衣服回去吧!怎么辦。”

田螺依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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