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見夫人已經(jīng)淚眼婆娑,“嫂子,我回來了。”
夫人抓著女子的手,“翠兒,委屈你了,”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哪里的話,榮兒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哪里能讓她受委屈,再說了,嫂子和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翠兒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焙堰^后,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
深夜,王府靜悄悄的,月光明亮,只有蛐蛐的聲音,一會高一會低,所有的下人都已經(jīng)進入夢里,王淵守在娘的床榻邊,
“娘,你怎么看這件事情?!?/p>
“淵兒,這件事情有可能與上次花魁節(jié)有關(guān)系。”
“噢,娘,從這蛛絲馬跡來看,奶娘見祠堂里有人出沒,蕭家夫人就神色不安,加上小翠的證實,那地下室至少有幾百人,那說明那些黑衣死士就隱藏在蕭府,而一次性能殺死五六百人的殺手,那不是一般人,娘,小翠說蕭母自從地下室出來就身體不好,還有近日身體更加虛弱,難道她就是當(dāng)年的。?!?/p>
“化魂鬼鐵手”煙素,榮兒奶奶不禁心里暗道,那上天山雪蓮洞遇到的就是她,真的是冤家路窄,現(xiàn)在竟然在蕭家躲避了這么多年,榮兒奶奶的臉上敷上了一層冰霜。
“娘,”王淵看著娘親有些出神,喊了一聲,
“淵兒,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從長計議,你先回去休息。娘也有點累了。”說著榮兒奶奶平躺在了床榻上,王淵給娘拉緊了被子。走了出去。
夜色中,榮兒奶奶的眼眸里泛起了亮光,上次遇見煙素就覺得不是巧合??磥硭纳眢w每況愈下,急需要龜血。那她肯定要尋找治療的藥丸,一定會走出蕭家。榮兒奶奶周身冷意,嘴角微微有些弧度。
小翠是王淵和夫人出游的時候,撿回來的孩子,當(dāng)時孩子滿臉的污垢,身上衣不遮體,王淵本來想給幾兩碎銀打發(fā),可是夫人看著孩子可憐,好說歹說帶回王府,等把孩子收拾干凈了,才發(fā)現(xiàn)孩子很俊俏,而且經(jīng)過一段時間,這孩子特別機靈,就把這孩子放在了母親的身邊,
小翠從小沒有父母,跟著夫人回到王府,看著這一家老小對自己不薄,而且還有幾個月大的孩子,喜愛之情溢于言表,隨著年齡的增長,榮兒奶奶對小翠和榮兒視如己出。榮兒嫁入蕭家,對蕭母的為人,王淵早有耳聞,為了避免榮兒在蕭府遭遇不測,他利用機會把小翠送進了蕭府。本來是暗中保護榮兒,殊不知陰差陽錯小翠成為了蕭母的貼身丫鬟,自然這五年蕭母的點點滴滴小翠知道的不少,只是這蕭母詭計多端,從來不會信任任何人。除了高管家略知一二,她們這些丫鬟基本上知者甚微。這也是蕭母知道小翠變故,而不去追查的原因,她也想不到小翠就是王府的人。
蕭母更想不到王府千金五年沒有回家,但是在蕭家的一舉一動,王府當(dāng)然知曉,蕭母對蕭楚和榮兒做的事情,都沒有逃過榮兒奶奶和爹的監(jiān)控。也就是小翠,蕭母的身份再次暴露。
王淵回到自己的臥房,夫人已經(jīng)睡熟,王淵走進隔壁的廂房,拿起筆墨紙硯,輕輕落筆,那字跡鏗鏘有力,然后裝在身上,回到自己的臥房。
龍城看來就已經(jīng)不太平,蕭府,蕭母已經(jīng)坐立不安,煙易的出現(xiàn),極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只能躲出龍城,對,無論他來干什么,暫時躲出龍城。說著收拾細軟,踏著夜色,匆匆走出龍城。
“季兒,什么時候我們啟程,去找我?guī)煾?,”一個看似丫鬟的女子一邊疊著衣服一邊說。
男子一臉的閑散,不知為什么這個女人來了以后,自己的心情大好,看見她的時候,有點想撒嬌的感覺,男子往往被自己突兀的想法嚇到。
“司馬良月,這么久你也不去我那里坐坐。”一個看似三十幾歲的男人,
衣著簡樸而大氣,一身深藍色的長袍,彰顯出貴族的氣質(zhì)。腰間束著一根寬厚的皮帶,掛著一把鋒利的寶劍,腳下穿著一雙粗獷的皮靴,看似和男子很熟悉的樣子。
榮兒識趣的退下,走過男人的身邊,男子多看了幾眼榮兒,這俊俏的小模樣怎么感覺氣場如此強大,是錯覺還是。。。
榮兒走出房間,還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
“噢,智太兄,這段時間圍獵如何?!?/p>
男人緩過神來,“還好,還好,聽說你去了京里,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沒有想到昨日看見你的座駕,我確定你已經(jīng)回來了。”
說著幾個丫鬟端來了茶,男人細細打量,唯獨不見剛才的那位,心里有所失落,司馬良月看著男子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磥碛⑿垭y過美人關(guān)這句話一點不假。
榮兒走出季兒的房間,剛才那個人喊季兒司馬良月,那季兒一直以這個名自居,榮兒一邊想一邊走出季兒的御府,季兒這附近都是荒涼,遠處可見幾處宅子,可能因為是秋天的緣故,這里更加顯得寂寥,與龍城和京城判若兩個世界。爹派了那么多人手,都沒有找到季兒,看來這些人早就下足了功夫。
榮兒一邊想一邊走,不知不覺已經(jīng)離季兒的地府很遠了,這時候,一匹馬從身邊經(jīng)過,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么回事,榮兒感覺有事發(fā)生,不由自主飛出一根銀針,那馬和人一起滾落到地上,馬背上的人看著就跌的不輕,榮兒裝著好意去扶那個人。
男子看了一眼榮兒,沒有搭理,一個丫鬟而已,并沒有在意,他拉起馬,重新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榮兒看著男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從手心里拿出一張信箋?!八抉R良月該上場了,殺蕭楚?!睒s兒看著這張紙,她翻了一下,這是京城官府所用,究竟誰想殺蕭楚。
榮兒心中驚濤駭浪,想不到他們把弟弟囚禁在這里,就是對付蕭楚,榮兒眼眸一閃,那凌厲的目光頓覺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