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媽騙了一個黑社會大佬的錢,那個大佬砸了我們的家,還失手打死了我爸。”
“為了生存,我媽更努力地去接客,染上臟病無藥可治,在我十二歲那年也離開了我。”
“我偷過包子,搶過小孩兒的棒棒糖,還把鄰居家的狗煮了吃,被鄰居打個半死。”
“一直到我十四歲那年,有個濃妝艷抹的大姐,說要讓我重返校園,資助我上學。”
“代價就是,我要做他的男寵。”
說到這里,余泰不堪回首,深深地吸了口氣,似在調節自己壓抑的情緒。
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揭開這些痛苦的傷疤,他下了很大的勇氣。
他知道我在認真地聽。
接著說道:“后來,這女人也死了,她的姐妹又看上了我,也想讓我做男寵。”
“我才意識到,就是我這臉長得太好看,所以他們都喜歡我。”
“可我不需要這種喜歡,我也想要正常地生活。”
“從那以后,我就不洗臉,不刷牙,不停地抽煙,臉上長痘就摳破留疤,讓自己又臟又臭。”
“每次和小混混打架,我都是出手最狠的一個。慢慢地,他們都怕我。”
“我需要錢來維持生活,我擺地攤兒,賣烤肉,和人爭地盤打群架。”
“或許老天眷顧我,我的生意越來越好,存了些錢,就開了自助餐廳,存了更多的錢,還開了分店。”
“于是又有很多女人圍到了我身邊,但他們不過是看上了我的錢,用各種辦法來騙我的錢。”
“我討厭那些愛錢的女人,他們都不干凈。”
“也不知道是誰瞎傳的,說我遇到處女陪睡,就會給三萬塊的小費。”
“我沒理會那些傳言,直到林愛兒找到了我,說要和我交易。”
“我本來也沒打算和她交易,無意偷聽到她給別人說花了五百塊把自己重新變成了黃花大閨女打算在我這里賺三萬塊。”
“我就意識到又是一個想騙我錢的人,我不打女人,但是我兄弟打,就扇了她十幾個大耳刮。”
“我不想讓她來訛我醫藥費,就嚇唬說要毀她的容,并找人玩兒死她,目的是想讓她滾遠一點。”
“誰知她卻給我看了另一個女孩兒的照片,說這個絕對是處女,愿意獻給我,讓我放過她。”
“照片里,那女孩兒在安靜地看書,有道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她白凈的臉上。”
“她看上去安靜,漂亮,單純,總之美好得就像天上的仙女,這個仙女就是你。”
“即便只是照片,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你了。”
“可是,林愛兒告訴我說你雖然是處女,但是很會玩兒。”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以為你和林愛兒是一樣的女人。”
“我當時就氣惱,為什么這么漂亮的女孩兒要和林愛兒一樣亂,有種想要懲罰你的沖動,告訴她三天內我要得到你。”
“在酒店的時候,看到活生生的你就在眼前,再想起林愛兒說你的那些話,就開始粗魯地對待你,為什么你要和林愛兒是一樣?”
“可你倔強且自愛,不被金錢誘惑,還打算和我魚死網破,卻把你自己撞暈了,我就覺得你和林愛兒不一樣。”
聽到這里,我眼睛變得濕潤,那些被侮辱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腦海。
林愛兒,你真的好可恨。
余泰輕吻我的額頭,我沒有拒絕,他有些驚喜我的不抗拒,但沒有過度地侵犯我。
接著說道:“后來在淄博,你不但花錢救我,還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楚楚,你知不知道,你的笑有多迷人,把我的魂兒都勾走了。”
“你悉心照顧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穩。”
“你蓋被子時那傻傻乎乎的樣子太過可愛,讓我想把你藏起來據為己有。”
“那幾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感到溫暖和踏實。”
“我那時候就在后悔,后悔為什么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沒把自己搞得帥一點,對你有禮貌一點。”
“你知道嗎,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一定以最優秀的狀態出現在你面前,給你留下最好的印象。”
“讓你喜歡我,愛上我。”
“楚楚,你可以原諒我嗎?”
他誠心敬意地看著我,心跳很快,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是,又怎能原諒。
就因為他的自以為是,在對我并不了解的情況下傷害我,侮辱我。
造成了我媽媽因為搶救不及時而死亡。
讓我失去了世上唯一最愛我的親人。
想到這些,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壓抑不住地哭泣。
余泰以為我是被他的真情告白感動了,將我摟在懷中,下巴輕蹭著我頭頂的絲發。
柔情蜜意地說道:“楚楚,有我在,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以后,都讓我保護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在安撫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般小心翼翼。
我抬起梨花帶雨的臉,沖他點了點頭。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眸中有驚喜的光暈在閃耀,長著繭子的手指蹭掉我臉上的淚痕。
我這副楚楚可憐的羔羊模樣,更加激發了他內心的保護欲以及占有欲。
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舉止,吞咽唾沫,吻了下來。
他起初是霸道的,感受到我的生疏和無措,意識到這是我的初吻。
他不由得笑了,又變得溫柔似水。
就這樣時而溫柔,時而狂野地放肆著。
直到感覺我快喘不過氣了,他才停下。
我終于逮到機會大口呼吸,臉燙得能滴出血來。
有些氣惱他的舉動,轉身不理他。
他想到此時他心中的仙女就在他的身旁,就在他的懷中。
他怎能不動心,不動情呢?
要說不想做壞事,是不可能的。
從背后環抱住我,深深地呼吸噴灑在我的頭頂。
呢喃地叫著我的名字:“楚楚,楚楚,我喜歡你,寶貝我可以愛你嗎,可以嗎?”
我能感受到他的反應。
但如果是真心喜歡我的話,沒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他也一定不會肆意欺負我。
我稍稍挪動,離他遠了些。
他就像個狗皮膏藥一般,再次緊緊地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