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正在上課家里面突然來電話說母親在工地上干活從架子上摔下來傷到了肺,在醫院住院。徐子青當時就和同學說母親出事要回去讓同學幫忙請假。
自己匆匆忙忙的趕回家,在醫院見到父親的時候說母親還沒有醒來,徐子青通過和醫生了解知道母親是由于勞累過度導致精神恍惚才會從架子上摔下來。
在第二天下午母親依然還沒有醒來,醫院也跟徐子青溝通說病人情況不太樂觀需要轉到省醫院去進行治療。
徐子青點頭答應,畢竟大醫院的治療和設備都要比縣里面的好不少,當天下午就轉到了省醫院。
在省醫院通過兩個小時的治療,醫生說不出意外明天就會醒過來。
可是,第二天母親還是沒有醒過來,徐子青很害怕母親再也醒不過來了,趕緊去找醫生來看看。
醫生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隔靴搔癢的安慰她說可能明天就醒,不要急等等之內的話語。
一個星期后,母親終于醒過來,徐子青喜極而泣,趴在母親的病床前哭得稀里糊涂。
經過兩個星期的治療母親看起來變好很多,家里面也因此而債臺高筑,去找施工單位要求賠償全部醫藥費部分的補償。
施工單位卻以‘本單位每天只讓工人上工九個小時,不造成工人過度勞累,出于人道主義和工人在上班期間摔傷只能賠償百分之八十的醫藥費’為由拒絕徐家的要求。
徐子青和父親多次去施工單位要求施工單位全額賠償都遭到拒絕。后來找到法院去告,也只判了施工單位賠償了百分之九十的醫藥費。
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候,母親感覺好很多,就催徐子青回學校去讀書,徐子青不想去,無奈在母親的多次催促下只得返回學校。
走之前母親把徐子青叫病床前交待她“青啊!好好讀書,我們家將來就指望你了,媽媽現在這樣也幫不了你,好好爭口氣讓別人看看我閨女是多么的有出息,我們堅持讓你讀書就是對的。”
徐子青哽咽的點頭。
在學校上了一個星期的課,父親打電話來說“你母親去了,你回來一下。”
徐子青難以相信當場嚎啕大哭,失控的吼電話那頭的父親。
“母親看起來不是好好的嗎?怎么說去就去了”
“醫生說是肺部突然感染引起的。”
徐子青再次回到家,家里已經到處掛滿了白色的布匹,那是家鄉辦喪事才會掛上去的特有標志。
徐子青看到這些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想停都停不下來,跌跌撞撞的跑到母親靈前失聲痛哭。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母親都是為了她,為了這個家才會那么早逝去。
自責和悔恨充滿她的胸腔,如果她不去大學,如果她故意把成績變得很壞,故意考不起,出去打工補貼家里,也許母親就不會那么勞累。
那么母親現在一定還在吧,我還是可以趴在她的腳邊聽母親說那些傳神又傳奇的故事!或者和她說一些家常,聊一下今年地里的收成,那該多好。
可是沒有那么多如果,也沒有那么多預見,一切都是那么的措手不及,讓你無從所適。
在母親下葬后,徐子青的精神一直很恍惚,父親一直安慰也沒有什么起效,直到同學打電話來問她什么時候才回去上課。
她才反應過來過來,母親是為了我才去了的,要是在這樣頹廢下去怎么對得起母親的期望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