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洛祁云都沒有去劉國公府,他在等,等什么呢?等著璃玥自己主動尋上門。
這情境有些熟悉,這不就是守株待兔的由來嗎?而璃玥就是那只兔子,祁王殿下在等著她自投羅網呢!
已經習慣了那么一個人,時時刻刻想著法兒的出現在你身邊,每當你想見她的時候,她都能準時來報到!
突然間那人不來了,總是覺得少了點什么,做什么都覺得不對勁了!
這時奎一來報:“爺,劉家大公子到訪!”
“不見!”冷冷的兩個字脫口而出,劉璃玥不來,看見劉鈺淼只會更煩。
“喲!嘖嘖嘖!這是誰那么不長眼,惹著我們王爺了,火氣不小呀!”那完全幸災樂禍的語調,十足的很欠抽。
只見劉鈺淼一席白衣錦袍,大冷天的搖著一把折扇,嘴角掛著欠扁的笑,款款行來。
本該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形象,此時看去卻是風騷到了極點。
這不等通傳就直接登堂入室的行徑,倒是與他那寶貝妹妹如出一轍,想到璃玥,洛祁云的面色又冷了幾分。
“有事?”聲音冷若寒冰,不帶一絲感情,還隱隱有些殺伐之氣,瞬間感覺氣溫一下子就降到了零度。
劉鈺淼打了個寒顫,心道,不愧是去戰場上歷練過的,這活閻王,真嚇人!
“當然有事了,正事,大事!”劉鈺淼一臉嚴肅,內心狂笑,當然最主要的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被女人無視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家那傻妹妹情商為零,到現在都不知道洛祁云喜歡她,他劉鈺淼可是個明白人,眼前這為可是老早就陷進去了。
現在他家傻妹妹不來祁王府了,這位爺心里肯定不好受,不好受就對了,他劉鈺淼可是很記仇的。
想當初這位利用她家玥玥,對付他的那些事兒,一樁樁一件件,他可都一一記著呢,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不機會就來了。
“說!”只一個字,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道。
劉鈺淼折扇一收,兩手搓了搓,單手捂嘴假裝咳嗽了一下,突然就湊到洛祁云跟前滿臉戲謔道:“那個,被女人拋棄的滋味如何?”
說完一蹦三尺高,即刻遠離洛祁云十米遠。
他劉鈺淼雖然很喜歡往人心口上戳刀子,但是還是非常愛惜小命的。
聽了這句話,奎一心道,看來這劉大公子是活夠了!
念頭剛起,只聽洛祁云冷冷道:“奎一,打了丟出去!”
“別介!本公子自己走,自己走!不勞駕!不勞駕!”劉鈺淼急忙擺手,說完一溜煙跑沒影了。
劉鈺淼的話還是對洛祁云有些影響,尤其是拋棄兩個字極其礙眼,心里極度不舒坦,也隱隱有些不安。
努力摒除掉心里那點不安,踱步到庭院,讓人備好酒菜,獨自在那櫻花樹下小酌。
抬眼看去,草木郁郁蔥蔥,枝繁葉茂,透著春的氣息,好些花兒也都競相開放,爭奇斗艷。
唯有那株薔薇,花骨朵都沒有一個,顯得格格不入。
看到那株薔薇,心情更加煩躁,那丫頭還真是言而無信,當初她種這株薔薇的時候,怎么說的都忘了嗎?他可都記得呢!
“祁哥哥,深紅色的薔薇花,代表著只想和你在一起,玥兒只想和祁哥哥在一起!”話語言猶在耳,人呢?出爾反爾!
“婁二!去看看,她在做什么?”洛祁云忽然道,心里別扭極了,以往都是她主動來找他,這還是第一次這么想見她,她卻不來了!
“王爺說的是?”婁二很是疑惑。
婁二是洛祁云的另一個侍衛,劉鈺淼來的時候,他等候在院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劉鈺淼那不知死活的話語。
“算了!別去了!下去吧!”洛祁云忽的又想到了什么,擺了擺手道。
這反復的樣子,讓婁二更加疑惑,眼神怪異的看了洛祁云一眼,心道,今天有發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怎么感覺王爺好像不對勁?
這時候的洛祁云正郁悶著,劉璃玥,好樣的,你逃婚本王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冷落起本王來了!出息了!
在祁王殿下看來,璃玥不主動來找他,就是冷落他!被女人慣壞的男人,想法常常是叫人難以理解的。
想見一個人吧,卻又要等著那個人主動來找他,人家主動了吧,心里滿心歡喜,面上卻還總是表現得不冷不熱,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這么一個大男人,冷峻的外表之下有一傲嬌的心,說白了就是極度表里不一。
只不過今日的璃玥,早已經不是曾今的璃玥了,就算仍就喜歡他,卻也不會像曾今那般,不顧一切的來尋他了。
洛祁云若是想等璃玥主動上門,怕是不可能了。
這時劉鈺淼去而復返,來了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個杯子就開始自斟自酌。
洛祁云挑了挑眉:“奎一,你與劉公子切磋切磋!”
奎一摩拳擦掌,拱了拱手道:“劉公子,請!”
劉鈺淼趕忙擺了擺手,干笑道:“那個,呵呵,今天本公子找你家王爺,可是有正事的,就不切磋了!”
奎一可是白虎營的頭頭,他又不是劉鈺琛,沒事兒找虐。
洛祁云可不吃他這一套,漫不經心道:“正事本王不著急,奎一!”
這回奎一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爺的命令他必須服從,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見奎一的掌風襲來,劉鈺淼急忙閃避,奎一這個卑鄙小人,跟他的主子一樣陰險,竟然敢往他那張俊俏的臉上招呼。
劉鈺淼可不敢懈怠,他武功本就不如奎一,要是在慢上半拍,他的這張俊臉也別想要了。
折扇撐開,直接朝著奎一招呼而去,這折扇正是劉鈺淼的獨門武器。
扇骨是用千年玄鐵打造,扇面用的極地冰蠶絲,即可攻敵,亦可防御,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過了數十招。
最后的結果,劉鈺淼節節敗退,被打得鼻青臉腫,奎一也是個狠的,知道他在乎那張臉,就專朝他臉上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