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文清清嗓子,開始了他的發言:“我們家能有今天,那都是我們的福星劉若雨給的,那個災星劉若雪,天天壓著我們家的財運,現在我們總算是把它送走了,我們家肯定能過得更好,嘖嘖,不知道那個領走她的人現在過得怎么樣了?”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拖長了尾音,眼神也頻頻飄向我,這惹的那些同樣沒有什么學歷的親戚對我們指指點點,其中就有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親戚拍案而起,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說你,天天壓著他們的財運做甚么呢?還賴著不走是吧?我們要離這個人遠一點啊,你想攔我們發財?”臺上的馮絮心看見這一幕忙走過來,勸阻道:“你這樣說他們干什么呀?現在她都被送走了,沒事了。”那人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馮絮心說:一樣,你就是太心軟了,換作在我家,我早把她打死!”馮絮心沒再理他們,又走上臺去了。
小姨看見我們一家被這樣羞辱,也不免生氣了,可曾經的教訓讓她還是選擇隱忍不發,小姨父卻是大聲地說道,我們的若雪才不是災星,是福星啊!我們昨天就因為若雪…”小姨夫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覺得自己中的彩票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宣揚出去,再加上我和小姨也不斷地給他使眼色,小姨父就又坐下了。親戚們對此保持不屑一顧的態度,轉而繼續巴結我的生父生母。不過,妹妹災星體質也該發作了。
果然,他們在享受完一會兒眾星捧月的感覺后,突然感受到了一陣頭暈目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作為始作俑者的妹妹卻無能為力,我那不可一世的妹妹呀,此時還在尖叫呢。那群哈巴狗一般的親戚哪見過這陣仗,一個個尖叫著逃出門外,嘴里還嚷嚷著:“早知道他有病我就不來了,晦氣!”一分鐘不到賓客便全都逃走,只剩下滿目瘡痍的大廳驚恐的妹妹和迷茫的爸媽。
妹妹用顫抖的聲音告訴爸媽剛才發生的事,他們先是呆了一會,隨后又破口大罵。劉若雨只好在旁邊默默地哭泣,她委屈巴巴的喊:“爸…媽…”爸媽媽聽到這句話后立馬止住了唾罵,用近乎卑微的語氣對妹妹說:“福星不哭,我們找個時間好好教訓教訓她,她繼續這樣我們就要破產了,不是說災星受到傷害,對旁人的危害會減輕嘛。唉,如果上次拉到投資,我們還是有希望往全國發展的,可惜都被那人搞砸了。”爸爸沉重地嘆了口氣,那語氣是劉若雨從未聽到過的悲傷。
他們的計劃開始了。劉秀文在我放學回家的必經之路埋伏起來,讓馮絮心和劉若雨引開我的注意力,準備教訓教訓我。(幸好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我、小姨,小姨父都聽到了他們對話,小姨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小姨父卻像早就知道這一切一樣,波瀾不驚,這讓我更堅定了我的猜想。
我在小姨夫的耳邊悄悄問:“小姨夫,你上一世怎么樣了?”小姨夫聽到這句話后心下一驚,我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那抹慌亂就被他堅定的眼神所替代了。小姨父蹲下身子,伏在我的耳朵輕輕說:“從你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也重生了,上一世,我對你充滿警惕,這一世,我陪你一起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