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爻看得如此坦蕩,而另外有人疑云重重。
那日聞得宿命線一事,緊接著又是封山,常昭明快憋出心氣郁結了。宿命線、林裴、師父重傷,哪一樣都讓她想追著陳莫問得清清楚楚。
但是陳莫偏偏又不見,說與秦千結需一起處理宗中事務,沒空。
轉頭去找見云生,問他是不是知道點什么,見云生也只打哈哈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去問林裴,林裴仍然是冷漠的一張臉,漠不關心得好像宿命線不在師父那的人不是自己。
這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常昭明憤憤,說出來會要命嗎,真是急死個人。
說出來還真的會要命。
陳莫旁觀,天道執棋,一步千算。
六個月過去,外界驚濤駭浪,一乾山竟詭異地平靜。
肖行跟閉關了一樣,秦千結和陳莫也不知在忙什么,完全見不到人。宗中弟子偶聽得外界傳聞:靈石山消失,靈石山還沒被破開,去靈石山的人全被山吃了......版本不一,散修跟不要命的一樣往前沖了一波后,也同樣歸于寧靜。
此方大陸的靈氣依然如平常一樣稀薄,靈石山的出現好像影響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影響。
元爻落得清凈,不是在讀書修煉就是在研究石頭。至于木盒,在修煉之后不知為何她變得不愿意嘗試打開,總覺得會有問題。
而正在元爻沉浸在草藥的種類及對應病癥時,殷冥出關了。
他受傷太重,即便丹藥和功法堆在一起也只能恢復四成,再不能恢復一點,只能放棄。給陳莫傳信后,殷冥還是得出山一趟,去會那個讓他受傷的始作俑者——鬼當前。
路過元爻之處,殷冥探查到了這小孩存活的氣息,居然還活著?真命大。
元爻突然感覺到一陣威壓,她還在琢磨是什么,聽到兩個字“元爻”之后,她有一瞬間想直接裝死過去。
完了。
元爻腦中飛速計算最佳的解決方案,轉了好多遍也沒結果,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實在不行就用腦子摔開竅的原因。
元爻推門而出,殷冥仍舊一身灰衣,不過看起來臉色不好。
來自元嬰期修士的威壓,元爻想都沒想就直接跪下磕頭,“師父。”
“你的傷已經好全了?”
“是,多虧師父和二師姐送來的藥,養了幾個月現在已經可以正常行走。”元爻緊張到手心里全是汗。
“嗯,半年禁閉看來也可以了。”殷冥下了判詞,“去領罰。”又丟給元爻一些辟谷丹后離開。
元爻大氣都不敢出,這是沒發現自己偷偷修煉的事?怎么師姐師父都愛扔辟谷丹,看來“不能修煉”也是有點好處的。
殷冥離開好久,元爻才如夢轉醒抬頭,汗水已浸透后背的衣衫,好險。
這地方自己還能留嗎?修真路沒走明白,萬一哪天被一巴掌拍死都不知道。半年禁閉出來剛好禁令也解了,到時候尋機會偷偷離開應該就行。
當機立斷,元爻揣了幾本半年用的能用到的書就直奔戒律堂。到地方發現只有桌子上的一張字條:禁閉室左轉直行,留音壁右轉直行,領罰者留手印,罰期到時門會自動打開。
好節約啊,掌門殿的戒律堂看來平時不怎么熱鬧,除了葉子離是常客以外。
元爻按了手印,左轉直行至一處石門,推門而入。不愧是禁閉室,只有一處天窗透光和一張床,簡樸程度和自己的住處差不多。
將書先都安置好,看來這半年她是出不去了。
殷冥是真的沒察覺到還是說有其他緣由,元爻不想追究,至少她現在還活著。
但殷冥是確實沒感受到,他看到元爻的第一眼,較之原來只是感覺很清透,他還有其他事宜要著重考量,也沒再留意。
她其實有很多問題想跟殷冥對峙,但是元嬰期強者的威壓能讓她直接見面就下跪,還怎么對峙?
修真界,必須用實力說話。
五靈根,怎么修?元爻坐在床上無力望天光,卻發現她原來以為是天窗的,居然是個洞在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