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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哈利波特:白鷹的一生

入學前(4)

布魯斯離去后,愛德華看了眼還在床上睡覺霍可琳,這才放心地和莫莉去到書房。

他將房門直接鎖了起來,拿起了他的那根鑲有綠寶石的銀色魔杖施咒:“悄聲細語。”銀灰色的光在書房亮了片刻,而后,書房里‘嘀嗒嘀嗒’響的時鐘的聲音變得非常的小。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愛德!可是這都已經過去十一年了!再過五個月,琳就要過十二歲生日了。”

“都已經快要十二年了,如果她真是他們派來監視我們的,或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任何玩意,那真的大可不必!”

“而且,當初你不是已經在她的身上檢測過了么,根本就沒有過任何被過施咒的痕跡!”

“和琳生活了這么多年,為什么你就還不能對她放下警戒呢!她可是從小寶寶的時候就和我們一起生活到大的啊,我們可是親眼地看著她成長的啊!”

“難道...難道就是因為她不是我親生的,你才會這么舍不得地對她放不下心來嗎?”

莫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從說完第一句話就開始流下了顆顆淚水。她真的很傷心,從收養霍可琳開始,就把一直是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

剛開始的時候,愛德華對于收養霍可琳這件事,就表現地猶豫和抗拒。如果不是在她和布魯斯的百般勸阻下,他才迫于無奈地松開答應,但條件是要對霍可琳用各種方法測試,直到確認沒有一點問題,才肯接受收養霍可琳這件事。

可沒想到,今天突然出現的一封‘霍格沃茨’錄取通知書,瞬間就打破了這十一年的‘信任’。

愛德華捧起莫莉的臉頰,溫柔的替她擦拭著淚水,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莫莉,為了我們一家人能好好的生活,你明白的,我不可能放下警惕的,哪怕是我們已經躲在了麻瓜世界。”

“我們曾經可是黑魔王的追隨者,他們嘴上說著一切都過去了,可是之前在魔法界他們的所作所為,我們是不可能忘掉的……他們那些人太陰險、可怕了。”

“當初她,沒有一點身份訊息,就那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們剛穩定不久的時候。而那群人對我們并不信任,甚至還排擠著我們。”

“所以,就算我已經對她測試過了,我也還是很難能放下心來。”

“他們的能力在我們之上。我很難不去懷疑,她極有可能是被派來監視我們的。”

“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在我們放下警惕的時候,給‘幸福、安穩’的我們來個致命一擊......喜歡看著人們辛辛苦苦搭建完城堡,然后在他們慶祝的時刻,來推倒、拆除,不就是他們會做的事么。”

“那些人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他們最喜歡做那些惡毒的事。”

“所以莫莉,我很怕在我松懈的那刻,會讓我們這個好不容易安穩的小家,變得支離破碎。我不想我們的孩子和我們曾經一樣過上落魄的生活。”

“請允許我當個罪惡的人吧,我想對她進行‘攝神取念’,再檢查一次。如果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就聽你的決定,但我不會因此去放下謹慎、戒備的。”

“好嗎?”愛德華將莫莉擁在懷中,安撫著在他懷中抽泣的小淚人。

莫莉在他的懷中點著頭,默默地抽泣著。她也只能這樣做了,想到當初的顛沛流離,和魔法界那段黑暗的時光,她是非常明白愛德華的心緒。

可是她真的不想愛德華每天生活在戒備當中,她也不愿意去懷疑一個自己從小呵護到大的孩子。他們之間除了沒有那層血緣上的關系,其他的又和自己親生的孩子有什么分別呢。

......

霍可琳到午飯時間才愿意從床上爬起來,看到餐桌上的三人神色各異,而且都不怎么好看,特別是莫莉的雙眼還有些通紅,上面還掛著小水珠:“媽媽,你的眼睛。是不是布魯斯惹你不高興了?”

布魯斯氣鼓鼓的回答著:“我才沒有!”然后往嘴巴里又塞了一大口的牛排,大口大口地咀嚼著,也沒多說什么話了。

莫莉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霧水:“撒胡椒粉的時候不小心進了眼睛,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事了。”

“快點吃飯吧,早餐都沒吃,現在肯定都餓壞了。”莫莉將愛德華剛切好的那盤牛排遞給了霍可琳。

霍可琳接了過來,拿起手邊的叉子,開動了起來:“好的,媽媽。”

今天蓋勒尼一家午餐的氣氛,看著格外的寧靜又詭異。

布魯斯最快地將食物解決完,丟下手上的餐刀:“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霍可琳肯定發現了他今天餐桌上的不對勁,在他起身的時候還是問了出來“哥哥?是發生了什么嗎?”

布魯斯回頭看了一眼愛德華,又看了眼霍可琳,咧著嘴,扯出了一個非常勉強又虛假的難看笑容:“我沒事。”隨后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用管他,他沒事,青春期男孩都是這樣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愛德華專心地吃著自己的午餐,頭也沒有抬起來。

......

傍晚的時候,霍可琳來到小區的公園,哈利此刻就一個人站在公園的大樹下,靜靜地盯著不遠處秋千的位置。

從那次之后,哈利一直在公園等待著霍可琳,想和她交朋友,在他幾天的堅持不懈下,終于還是等到了她,并主動地和她打了招呼,鼓起勇氣地和她成為了‘朋友’。

哈利說:“要見到我的話,我會一直待在公園這邊。如果我沒有出現,那么我就是和姨媽他們去到某個地方,或者關了起來。但是沒事的,總有一天,我會出現的,在公園里。”

因此,這個公園成為了他們的專屬‘秘密基地’。他們從那之后,幾乎每天有時間,都會在公園見面、說話。

可從前幾天開始,哈利都沒有出現。霍可琳也沒有因此早早地離開,她只是靜靜地在公園的長椅上久坐著,直到黃昏才會離去。

看到消失的哈利出現在眼前,她只是走過去,安靜地站在他的身邊,她能看出了哈利現在有著心事,消失的這幾天他肯定經歷了什么。

哈利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霍可琳,張口就訴說起了這幾天他的經歷:“就在前幾天,我收到了一封‘屬于我的信’。但是弗農姨父和佩妮阿姨看到后臉色大變,直接把它給燒毀了,后面還千方百計的阻止,不想讓我收到信。”

“不過送信的人也很堅持,我們走到哪,信件就送到哪,甚至是在酒店里,還是海面的船上。”

“我還遇到了海格,他很強壯和高大,胡須和他的頭發一樣很茂盛濃密,還有一雙黑甲蟲一樣的眼睛,很帥氣。他特意跑來給我過送信和生日。”

“海格還告訴了我一些事關于我父母的事,我才知道他們不是車禍去世的,姨媽他們一直隱瞞著……”在提到他父母的時候,哈利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中充斥著各種情緒。

“我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暑假過后,我就要去那里上學了,只有等到暑假的時候,才會回來。”

“真的嗎?恭喜你,哈利,我為你感到高興。”

“你終于知道關于你父母的事,還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可以遠離德思禮一家,省的他們再欺負你。”

霍可琳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后輕輕地嘆了口氣,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看向自己家的方向。哈利見狀,也坐在里面霍可琳的身旁,和她一起看著同一個方向:“你今天也有什么心事么。”

霍可琳點著頭,指了指她看著的那個方向:“那就是我的家。”

隨后,霍可琳和哈利述說著心里的苦悶,她告訴哈利從午餐過后,布魯斯就一直悶在自己的臥室里,她的媽媽在擦拭著照片的時候還發著呆,一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就連平時安靜的父親更格外的沉默,她就不小心多睡一個早上,好像錯過了什么大事一樣,家里人好像都在瞞著她。

哈利不知道該怎么語言安慰她,伸手抱了抱她,霍可琳比哈利年長幾個月,比他高了一個頭,哈利的腦袋剛好可以靠在霍可琳的肩膀上。

“我覺得我們有時候,有點像,哈利。”霍可琳的臉頰和哈利的耳朵貼在一起,此時她只要一說話,她的聲音就會很清脆的傳入他的耳中。

“父親待我和布魯斯不一樣,感覺在父親眼里我好像就是寄住家里的人一樣,并不是他的女兒。”

“父親雖然比較冷淡,但他面對布魯斯的時候,會像你的弗農姨父對待德思禮表哥一樣熱情。他會在下班的時候給他一個擁抱,在睡覺的時候給他講故事,會牽著他的手,還會給他晚安吻……給他很多寵愛。”

“而對我,他只會像是對待客人一樣,雖然不會很差,但總覺得我們中間相隔一個透明的玻璃,雖然看的見對方,但是不會靠近。”

“我曾經想過,是不是因為我是女孩,父親覺得女孩不如男孩優秀,所以對我沒有什么大期待。所以我常常讓自己表現的成熟、穩重,想讓父親能夠對我另眼相看,能把對布魯斯的‘愛’分我一點...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如果不是媽媽和布魯斯,我真的會懷疑自己并不是他們親生孩子,所以再怎么努力,都無法讓他愿意多給我點屬于父親的愛。”

哈利聽完霍可琳的話后,抱的更緊了,兩個都感受到了對方正在跳動的心臟,它們跳動的節奏,交匯在了一起。

太陽還剩一半就要消失了,火紅的天也在漸漸變灰,他們這才漸漸地松開了對方。

“我想,我們該回家了。或許,我們下次見面,應該會是在暑假吧。我想‘霍格沃茨’應該離這里很遠。”

“你去了新學校,交了新朋友,可不要忘了我哦。”霍可琳這樣說。

哈利的臉有點微微的紅,不知道是不是被余下的夕陽給照紅的:“不會的…”

哈利憋了好一會,才接著補上“琳…”這是他第一次親昵地稱呼霍可琳的名字。

霍可琳對著哈利微微一笑:“還有,生日快樂,哈利,雖然這是遲來的祝福,但我也不想因此錯過。”

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眸,在此時烙在了哈利的心頭,他將這一幕,牢牢地記在了心間。

這一個傍晚的記憶,或許將會是兩個人心中難忘的存在吧。

晚風‘呼呼’聲和路邊的蟲鳴,還有貓頭鷹的‘咕咕’在夜間一起奏響‘安眠’的歌曲,愛德華從對霍可琳‘攝神念取’后,就站在全家福面前,飲著一杯又一杯的紅酒。

柜子上擺著一瓶已經快要見底的紅酒,底下還壓著早上的霍可琳的‘霍格沃茨’錄取通知書。

愛德華沉默的看著照片上他們四個人的第一張合照。那是他松口收養霍可琳時拍的,拍照的時候,他還是非常地不樂意,因此他和莫莉中間隔著小布魯斯,而莫莉懷中抱著霍可琳;還有另外一張,是霍可琳7歲生日的時候拍的,莫莉牽著霍可琳站在右邊,霍可琳的手上還拿著莫莉讓他送的魔法筆記本,臉上掛著非常燦爛的笑容,那一天,除了他,其他人臉上都掛著高興燦爛的笑容;他看著所有關于他們四個的照片,才發現,唯一一張他和霍可琳比較親近的照片,被擺放在霍可琳的床頭邊……

他又回想起了霍可琳腦中獲得筆記本的那一幕,她在第一頁寫上:

這是爸爸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一個愛心,和一個霍可琳高興的小人畫像),7歲的生日,是我過的最開心的生日(一個蛋糕的小涂鴉)。

還有小霍可琳在記錄日記時,描寫關于他怎么對布魯斯親密,她觀察時流露的渴望;還有她努力的表現好,只是想在他面前得到稱贊,而他都是只是粗略潦草的看了一眼的落寞……

如果不是觀看著霍可琳的記憶,用著她的視角,愛德華都不記得這個女孩是他的‘女兒’,而自己是這個小女孩的父親。

公園里她和哈利緊緊相擁,訴苦的場景和畫面,再一次地浮現在他的腦中。

這么多年,他的戒備。原來都被她一一看在眼里和記在心里,他的那些舉動,深深地傷害著一個‘女兒’的心,他此刻才發現,自己這個‘父親’是如此的不稱職。

“我真的錯了,從一開始。”愛德華撫摸著照片上,莫莉抱著的小嬰兒霍可琳。

莫莉從后面擁住愛德華,從看到他走出霍可琳臥室開始,她就一直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后,看著愛德華自責、內疚的樣子,她打心底里的心疼。她心疼面前的男人,也心疼著臥室那個夢鄉中的女孩。

“那從今晚開始,成為琳的父親吧,一切都來得及的。”莫莉將愛德華擁入懷中,撫摸著他的后背,像以前他安撫她一樣:“沒事的,睡一覺吧,睡一覺之后,重新開始就好了。”

愛德華將那封信件放在了莫莉的手中,靠在她的懷里:“把它放回琳的床頭吧。”

“也許,真的如你所說,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會盡力去彌補的。”

腦洞大的土豆狗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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