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圣節前夕,走廊里飄著非常濃厚的烤南瓜的氣息,似乎因為它那甜乎乎的氣息,令霍可琳感到頭暈目眩。
弗立維教授在魔咒課上宣布,他認為他們可以開始使物體飛起來了。同學們自從看見弗立維教授把納威的蟾蜍弄得在教室里亂飛之后,就一直眼巴巴地希望嘗試一下這種技能。弗立維教授把全班同學分成兩個人一組訓練,霍可琳的搭檔是德拉科·馬爾福。
達芙妮今天特意和霍可琳坐在一起,是打算和她一組的,結果被分配到和西奧多一組了。
霍可琳沒有去在乎和誰搭檔,烤南瓜帶來的不適感還殘留在腦中,她并沒多余的精力去擁有其他想法。
“好了,千萬不要忘記我們一直在訓練的那個微妙的手腕動作!”弗立維教授像往常一樣站在他那堆書上,尖聲說道:“一揮一抖,記住,一揮一抖。念準咒語也非常重要——千萬別忘記了巴魯費奧巫師,他把‘f’說成‘s’,結果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著一頭野牛。”
對于初學魔法的他們來說,做起來很不容易。他們有模有樣地學著弗立維教授的樣子做著,手上揮舞著:“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霍可琳奄奄地撐著手靠在桌面上,余光掃視著身旁德拉科·馬爾福的動作,她發現了他在揮動時的錯誤,導致羽毛只是跳了一下,并沒有飛起來,但她并沒有去幫助他糾正。
霍可琳聽著耳邊到處都是念咒的聲音,發音更是千奇百怪,感覺非常無趣。
她視線一瞥,注意力突然被前面不遠處的羅恩和赫敏·格蘭杰給吸引住了。
羅恩大聲地喊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又像風車一樣揮動著兩條長長的手臂。
“你說錯了。”赫敏·格蘭杰毫不客氣地指出了羅恩的問題:“是羽加——迪姆勒維——奧——薩,那個‘加’字要說的又長又清楚。”
“既然你這么機靈,你倒來試試看。”羅恩咆哮著說,他就這樣被她當著面指出錯誤,臉色并不怎么好。
赫敏·格蘭杰卷起衣袖,揮動著魔杖,說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他們面前的那根羽毛從桌上升了起來,飄懸在頭頂上方。
“哦!做得好!”弗立維教授拍著手喊道:“大家快看,格蘭杰小姐已經成功了!格蘭芬多加5分!”
羅恩的情緒壞到了極點,他更不高興了。
哈利的搭檔,西莫·斐尼甘看著赫敏·格蘭杰成功了,也有樣的學了起來,用魔杖朝羽毛一捅,羽毛直接原地爆炸并著火了。
哈利不得不用他的帽子將火撲滅:“教授,我想我們這還需要一根羽毛。”
德拉科·馬爾福看到哈利那邊出糗了,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嘲諷道:“喲~我們的救世主果然就是不一樣,還需要額外準備一根羽毛呢~!”
哈利并不想去理會他,接過新羽毛重新練習了起來,德拉科·馬爾福見狀,就好像在和哈利比賽一樣,他一定要比他先飛起來,在那不停地揮舞著,好幾次差點就要戳到霍可琳了。
霍可琳不得不起身,靠在后面的桌子上,但是剛靠上去,就感覺到有什么在戳她的后背,她無奈地回頭看去,原來是達芙妮。
達芙妮小聲地說著:“霍可琳,你可以教教我嗎?”她偷偷看了一眼她的搭檔西奧多:“諾頓好像有點嫌棄我,不想再教我了…”
德拉科·馬爾福突然湊了過來:“你指望她?她自己都不會,還能教你?”他又轉身繼續揮舞著:“還不如自己多練練。”
聽到他說完后,達芙妮的臉變得有點紅,西奧多·諾頓此時也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霍可琳。
如果是平時,霍可琳并不會去搭理幼稚無禮的德拉科·馬爾福。但她今天本來就精力不高,情緒并不是很穩定。
她面無表情地提起手中的魔杖,利落的揮舞并快速地念出非常標準的咒語:“Wingardiumleviosa”
德拉科·馬爾福桌上的羽毛,優美地在空中旋舞,并且飄得很高。
弗立維看著高高懸空的羽毛,激動地鼓掌:“簡直利落完美!蓋勒尼小姐!斯萊特林加上5分!”
霍可琳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德拉科·馬爾福,此刻有點臉紅的人變成了他。霍可琳直接用行動打了他的臉,讓德拉科·馬爾福有些無地自容。
達芙妮看著霍可琳行云流水的動作,眼睛閃爍著亮光,她開心地纏著霍可琳請教她。
而西奧多·諾頓自始至終都是冷著他那張臉,保持著萬事與他無關的模樣。
下課后,潘西·帕金森帶著達芙妮先走了,德拉科·馬爾福和他的兩個壯壯的跟班,高爾和克拉布,一起站在門口,擋住了霍可琳的去路。
“讓路。”霍可琳的語氣很冷淡。
德拉科·馬爾福看到了身后的人,原來是剛剛課上讓他難堪的人,高傲地仰著下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讓路。”霍可琳懷里還抱著的《標準咒語,初級》,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高爾和克拉布也跟著看了眼比他們還要瘦弱的霍可琳,并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手上還在吃著零食。
今天狀態不佳的霍可琳,沒有了平時的耐心,她的臉色越來越差,眼神也漸漸地冰冷,手緊緊地握著魔杖,下一秒就可能對著面前的人進行施咒。
一個身影擋在了霍可琳的前面,是西奧多·諾頓:“你們擋路了。”他們兩個人看到了他,很快地就讓了道。
就這樣,霍可琳靜靜地跟在了西奧多·諾頓的身后,臉色也才漸漸地緩和了一些。
就在前方不遠,赫敏·格蘭杰用力地撞了下羅恩的肩膀,低著頭匆匆地往他們身邊走去。
“我想她聽見你的話了。”哈利看著赫敏·格蘭杰的背影說著。
“那又怎么樣?”羅恩說,但語氣也顯出來一絲不安:“她一定已經注意到了,她一個朋友也沒有。”
霍可琳猜測可能發生了什么,大概就是羅恩不服氣赫敏·格蘭杰上課時優秀表現,一時氣急,嘴上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被她聽到了。
霍可琳從哈利他們身旁略過,平淡地掃了一眼他們,沒有打招呼,往前繼續走著,她今天真的一點多余的精力都沒有,只想快點找個地方休息。
“琳…”哈利本來想抬手和她打招呼的,但是沒來得及,霍可琳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被琳看到了…她一定覺得我們很過分。”哈利看著她的背影小聲地說著。
羅恩聽到了哈利的話,整個人變得有些不自在了。
禮堂,一千只蝙蝠在墻壁和天花板上撲棱棱地飛翔,另外還有一千只像一團團低矮的烏云,在餐桌上方盤旋飛舞,使南瓜肚里的蠟燭火苗一陣陣撲閃。
美味佳肴出現在金色的盤子里,上面擺放著一些主食,但大多數都是甜品。
霍可琳一點胃口也沒有,因為萬圣節的到來,許多地方都充斥著南瓜甜品的味道,哪怕已經吃了好幾顆薄荷糖,她的精神也沒好轉。
她選擇去洗手間里洗個臉清醒、冷靜一下,她很不喜歡現在這種狀態和感覺。
霍可琳輕輕地推開洗手間的門,剛準備擰開水龍頭,就聽到‘悉悉嗖嗖’地聲音從廁所隔間傳來,她沒去太在意,只是揉了揉額間,旋開水龍頭,讓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迷糊的頭腦這才緩和了不少。
‘悉悉嗖嗖’地聲音又從廁所隔間傳了出來,霍可琳仔細一聽,這是小女孩抽泣時發出的聲音:“你好?”
“我說了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個聲音是赫敏·格蘭杰的,還帶著哭腔。
“格蘭杰?”霍可琳試探地問了一聲:“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是很好?”
“我沒事。”赫敏·格蘭杰抽泣著,語氣可以聽出,她在試圖強忍著淚水。
霍可琳詢問道:“是因為哈利和羅恩么?”
赫敏·格蘭杰沉默了,霍可琳想到中午看到的場景,心中了然。
她來到了赫敏·格蘭杰的隔間,從底下遞了兩張紙里面還包裹著一顆藍色的薄荷硬糖:“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
“我正巧有看到...但我想他們大概不是故意的…只是青春期的男孩或許是有些見不得其他人比他優秀,才會這樣口不擇言吧…”
她從底下接過,依然還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繼續躲在里面抽泣。
霍可琳并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外面靜靜地等待,比起回到那個讓自己犯迷糊的禮堂,還不如在這多陪一會這個傷心的女孩,增加點她的好感度。
過了好一會,霍可琳感覺有些不對勁,一股惡臭味在緩緩靠近,還夾雜著低沉的嘟噥聲,和巨大的腳掌拖在地上走路的聲音。
她敲了敲赫敏·格蘭杰呆著的隔間的門:“格蘭杰,你還好嗎?我想我們該走了…”
“嗯…”赫敏·格蘭杰這才揉著哭得紅腫的眼睛走出來:“謝謝你陪著我…”
隨后那股惡臭味,變得更加濃郁,從洗手間的門口傳了進來,赫敏·格蘭杰目光呆滯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霍可琳轉身去看,是一個巨怪。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膚暗淡無光,像花崗巖一般灰乎乎的,龐大而蠢笨的身體像一堆巨大的泥礫,上面頂著一個可可豆一般的小腦袋。
它的短腿粗壯得像樹樁,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繭的大腳,手里抓著一根粗大的木棒,由于它的手臂很長,木棍在地上拖著,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腥臭氣就是從它身上發出的。
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巨怪,它真是和書本上描述的一樣,又丑又令人感到惡心。
如果此刻只有她一個人,她有把握地順速干掉巨怪,但是赫敏·格蘭杰在旁邊,她得有意隱藏。
一年級新生是不可能單獨打敗一個巨怪的,哪怕是一個天才,這讓她有些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