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你倆這不打算買房買車呢嘛,我就尋思到時候給你找個離家近的工作。”許管家暗暗壓了壓火,親手攙上他爸的胳膊。
這回,他爸沒再拒絕,即便還是臭著一張臉。
原來只是虛驚!羅母和羅浩如釋重負。
幾人再次談笑起來,一同步向醫院,心中卻都各有算計。
“等會兒許叔出來,我們一起回去。”祝菡又問:“小妹,你今天還去公司不?”
“再看吧。”祝慈正擺弄手機。
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她突然找到了更勁爆的東西。
祝菡微微頷首,思維又轉到許管家能聽到小妹心聲的事上。
心聲在許管家那兒,好像時靈時不靈的。
下一瞬,她卻伸手扯了祝慈的袖子一下,指向左側。
在那兒,許管家停下腳步,從褲兜里拿出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手指越扒拉,他面色越黑。
許管家是收到了證據嗎?
她猜的沒錯,許管家在看的正是羅浩對好幾個女的的油膩發言,和最重量級的,親家母和他爸幾次共同出外時的親密視頻。
如果說羅浩調戲女的不算明目張膽,羅母和他爸那真是肆無忌憚!
他爸再無所事事,在社會認知里,他也是老人,是長輩!這么做實在太過傷風敗俗!
更別提他還因為一己私欲引狼入室,害自家流落街頭!
【等會兒,新視頻又來了,我看看,我去,這對母子居然已經在投毒了,許叔和許雅都中招了!這幾段視頻也發過去!】
但令他怒上加怒的是,祝慈心聲中再次傳達出來的內容!
投毒?!在哪里?
頓時,許管家就想到了羅浩每天換著花樣給女兒做的一日兩餐上……
媽的,畜生啊!
許管家再也顧不得,新郵件來了,他飛速瀏覽完,上去就給了羅浩狠狠一拳!
本以為父親來了工作,示意其他人都止步的許雅:“?!”
怎么突然暴怒了,不是告訴她先忍耐,之后私下說嗎?
“親家公,你這是干什么?”羅母尖叫一聲,忙去拉架。
許老頭卻向后退了幾步,眼神躲閃。
兒子應該是知道了他和曉霞的事,不好打曉霞,才對她兒子動手的。
屆時他說是曉霞勾引的他就沒事,這時候沒必要摻和。
羅母幫兒子,許雅幫爹,雙方差點就打成了一團。
在影響到別人之前,許雅把他爸拉到了花壇那邊。
“爸你這是?”她不解。
羅母不干了,邊抹眼淚邊質問:“一言不合就動手,許鋼,你今天不給我個合理的理由,我跟你沒完!”
羅浩捂著被打疼的下顎,雙眼死死地盯著許管家。
情緒上頭,他已忘卻掩飾。
“好,你們自己看,這是什么?”許管家不廢話,打開視頻,放到幾人跟前。
剎那間,羅母和許老頭坐在健身器材上接吻的畫面便躍入眼簾。
“嘔——”許雅顧不上羅母僵硬的表情,惡心偏頭。
羅母屬于年輕時顯老,但上了年紀顯年輕的類型,再加上微整過,化了妝,屏幕中的他們,就像孫女和爺爺接吻似的。
羅浩也覺面上無光,但知道是為他媽擔了罪,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叔,我媽確實和許爺爺是兩情相悅,等我和雅雅結婚,就去個新地方住,我們和他們分開,也不礙事,您發了火,這茬就算過去吧。”他還有閑心牽起嘴角,解釋道。
許管家冷笑一聲,手機收回來,又換了一個視頻。
這是一個播放著數個聊天記錄的視頻。
每一張照片都是他和女同事或其他女性的聊天截圖,越界消息還做了紅圈標注。
這回,迎接他的是許雅的一個大耳刮子。
個子沒有那么高還亞健康的羅浩直接被扇倒在地,雙耳嗡鳴,雙眼發黑。
“你們……你們!”羅母被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再大喊大叫。
還不等她去扶起兒子,就聽許管家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還有呢,你們給我,我閨女,我爸下毒,我也證據在手,我不想和你們廢話,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去牢里懺悔吧!”
羅浩耳鳴當即恢復,眼前也重現光明,他蹭的一下從地上坐起,撲到許管家腿邊,“叔,你再打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都是我媽讓我干的啊,她受不了窮滋味,讓我扒上小雅,她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我反抗不了啊,叔,叔你快打我……”
許雅剛被他爸說出的話震驚的失語,又被羅浩這一出滑跪惡心的夠夠的。
轉頭看到她爺被氣的哆嗦的模樣,她只覺諷刺極了。
該,這死老頭子活該!
他天天在家,屁事不干,饞的要死,是吃羅浩做飯吃的最多的!
“打你?愛死你了,監獄里自然有人滿足你。”
這時,一道女聲伴隨著陣陣腳步聲傳來,全程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的幾人方才回神,發現了走過來的祝慈祝菡和一群警察。
剛才說話的,就是祝慈。
“別和他們再摻和了,我帶你們去解氣。”祝慈向醫院門口抬了抬下巴。
在那里,是帶著一眾保鏢踏入醫院的男二,厲遠征!
祝菡驚訝,“他來醫院做什么?”
厲家從事醫藥業,就醫不是家庭醫生就是去自家私立醫院,怎么會來這兒?
祝慈挑眉,未發一言。
祝菡沒追問,因為答案根本不用問。
【還能是為什么,給白眼狼大學生谷道里放活魚的就是你幸運錯過的未婚夫,厲遠征厲大少呢。】
祝菡:!!!
小妹說得對,還真是幸運。
她當時只是覺得祝茵不要的男人她也不要,沒想到厲遠征玩的這么花!
不過這也非常符合她對富家子弟的刻板印象。
“許叔,許叔,我給你磕頭了,求別這樣!”
“親家,親家,不,許叔,老伴兒,幫幫我,不是我下的毒,是小浩!”
身后,羅家母子互相推諉,還在垂死掙扎。
許管家和許雅卻嫌惡心,遠離了他們好幾步,看都不愿再看他們一眼。
甚至許老頭都沒人管。
許管家聽到了祝慈的心聲,瞥見女兒難掩傷心失望的表情,拉上女兒,跟在祝慈身后,隨她又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