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區非常熱鬧。
“楚歌都退圈,去國外讀研究生了,還要趟這趟渾水,辛苦辛苦。”
“家人們,我只心疼錢,心疼楚歌免費讓徐季坤住他家的房租錢,心疼他給徐季坤發的紅包錢!”
“說實話,我之前還磕過他倆的cp呢,別告訴我楚哥是零啊。”
“楚哥肯定是一啊,體型差辣么大!”
“家人們,徐季坤的黑料被曝光了,那他一怒之下是不會就會把甄蜜的黑料也曝出來啊?”
“快快快,我還要吃甄蜜的瓜,看這對黑鴛鴦誰更惡!”
似乎是感受到了網友們的催促,不到半個小時,徐季坤竟是在他的大號上把證據發布了。
還附帶了一句話:“臭b子故意套我話,誰也別想活!”
火藥味十足!
網友們頓時涌入他的主頁,徒手把瓜掰開,大快朵頤。
隨后,兩人的愛恨糾葛以及各自的黑料、被抓新聞霸占了各大平臺熱搜整整三天!
《破棺》主創們捕風捉影的黑料在這樣的年度大瓜面前,只能像個受驚的鵪鶉一樣縮在角落,繼而躲過了上桌被分食的危險。
選好了演員,演員們都得到了劇本,開始進一步揣摩角色。
第四天,風波差不多過去后,各個演員齊聚攝影棚,拍定妝照。
祝慈再次帶著劉權來視察。
雖然之前和董導溝通,董導保證服化道都會用心,不會糊弄,他會盯著,但祝慈還是不太放心。
這畢竟是她投資的第一部電影,必定會爆的電影,須精益求精。
不過她畢竟年紀不大,主創們感受到的是被重視,而未有太大壓力。
找了個空地落座,祝慈好奇地環視周圍。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攝影棚呢。
見到她,剛換好衣服從化妝間里出來的江綰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挪到了祝慈身邊。
“祝總,多謝您了。”
謝謝她幫忙,讓她看清了甄蜜的真面目,也謝謝她對自己的另眼相待。
試鏡時,她也注意到了這位祝總的異樣。
祝慈轉頭看向她,“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但我也看好你,加油吧。”
“謝謝!”江綰一再次小聲道了句謝,興奮地臉蛋通紅。
【喂喂喂,搞什么,我可不搞姬啊。】
祝慈戰術后仰。
江綰一見狀,連忙轉身退開。
“哇,新人好帥!”
“年輕朝氣,太符合人設啦!”
正當她順著江綰一離開的背影去瞧拍攝區域時,幾道激動的驚呼聲把她拽了過去。
瞬間,一個肩寬窄腰,相貌俊秀,大概一米八多一點的……少年從換衣間中邁步而出。
這是本就比較顯小,換上藍色警服后更顯小的男二號扮演者賀溢。
相較于男主那種熟男類型,要演男主徒弟的男二在電影里就是個愣頭青。
男主是謹慎小心,經驗老道的,男二則負責沖鋒在前,“意氣用事”,最后被女主迫不得已殺害,鮮活銳氣,曇花一現,卻可歌可泣。
賀溢是董導最先定下來的主要角色,他的氣質極為貼合野馬男二。
誰叫他和董導是一個大學出來的呢,先天占據優勢。
祝慈卻在一呆后,注意到了他鼻尖上的一顆痣。
【這顆痣,生的真好啊,害得我又咽了口口水。】
劉權嘴角一抽,目不斜視。
祝慈收回視線,閃光燈閃耀,江綰一作為女主,已經在拍定妝照了。
那邊,賀溢被幾個女性工作人員圍住,造型師幫他弄了兩下衣領,就聽他問:“那也是女演員嗎?看著好像和我年紀差不多大。”
其中一人隨他的視線看過去,立馬又轉回來,“不是,那是咱們《破棺》最大的投資商,祝總。”
“誒,這么小就這么有眼光啊,果然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孩子。”賀溢夸贊,余光卻沒動。
造型師笑道:“那可不,祝氏你知道吧?我們用的很多電子產品都是祝氏的工廠生產的呢。”
“哎呦可別說了,羨慕不來~”
“哈哈,我們還是欣賞眼前小賀的美顏吧!”
幾人嘻嘻哈哈地聊著,沒一會兒,男女主的定妝照都拍完,賀溢也站到了拍攝區,按照要求擺造型。
祝慈目不轉睛地看著。
“賀溢,你不要太僵硬,把我們當空氣,肌肉放松點,現在的你沒拿槍。”
攝影師叉腰,沒想到做過平面模特的賀溢這會兒居然掉鏈子。
好在賀溢很快調整過來,拍攝并未被耽擱。
把主要演員的幾套造型都觀摩完,祝慈總算放下心。
給了劉權一個眼神,劉權和董導他們說了一聲,兩人便向門口走去。
“二哥,你怎么來了?”
眼看要出門了,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于巡跨了進來!
于巡也不能說是要看看有沒有瓜吃,眼珠一轉,道:“我剛才幫我哥們錄歌去了,錄音棚距離這里不遠,你在這兒,我就來找你吃午飯。”
“午飯不用吃了,我這邊完事了。”祝慈點頭,示意他一道回去。
于巡暗暗可惜,不死心地向內伸頭看了看,卻和正望過來的男人視線相撞!
“走啊,看什么呢。”祝慈推了于巡一下,拉住他的袖子,把他往外帶。
于巡飛快撤回目光,無奈地嘆了口氣,順著祝慈的力道與他出了門。
劉權在后面把門關上。
“我剛才看到個男的,我就看他一眼,他就不笑了,把臉拉下來,靠,搞得好像我是什么臟東西似的。”于巡沒忍住吐槽。
祝慈懵了,“誰啊?”
“就一個稍微比我矮一點的,和你年齡相仿。”于巡描述。
祝慈:“鼻尖上還有顆痣的?”
“好像有,但我沒注意,怎么,他是男幾號?”于巡頗有一種要找人算賬的意思。
祝慈瞪他,“是我們劇組男二號,叫賀溢,A影的,和你一個學校,不過他還在讀,你好意思找學弟麻煩嗎?”
“那他也不能那樣啊,好像看我不順眼似的。”于巡委屈。
祝慈只好順毛擼,好一會兒才將他安撫好。
“對了,你剛才說幫哥們錄歌,是你哪個哥們啊?”
她二哥交友廣泛,跟誰都能稱兄道弟的。
于巡想到自己沒吃到瓜,就有些悶悶不樂,聞言隨口道:“郝廣博,郝哥啊。”
祝慈霎時止步,錯愕不已。
【叫什么博,不會吧?給二哥下毒毀了二哥嗓子的明明是助理啊。】
幾乎同步般地,于巡和劉權鞋底也都跟涂了膠水似的,牢牢被黏在了原地,好幾秒都沒動彈。
祝慈還在捋劇情。
【二哥的結局相對來說不是家里最慘的,我是車禍被創死,他是在嗓子廢了后,意志消沉,當時祝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也沒人管他,他后來又被賣到了A市最有名的銷金窟里,身體精神受到雙重折磨,聽說了家里其他人的消息,他硬是沒自殺,自虐般地活著。】
【而一切的開始,就是因為他被一個叫什么博的男助理下藥,據我了解,他身邊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助理,所以到底是不是這位郝廣博?如果是,他又是怎么成為二哥的助理的,落魄了嗎?】
劉權偷瞄于巡。
于巡卻只覺天旋地轉,日月無光。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有才卻查無此人的郝哥找他幫忙錄歌,說這是他打算發的最后一首歌,如果還不火,就徹底退圈。
兄弟情義下,他主動提出讓郝哥到時候來投奔他。
郝哥笑著回了一句。
他回了什么?
他說:“行啊,你不用優待我,做助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