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長老皆長舒一口氣,在他們看來,這便是婉言拒絕。鐘鈺在年齡上比那二人都小,一對一都不見得是對手,更何況是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將他們一起擊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毫無可能。
更有長老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鐘鈺被那二人打得屁滾尿流的場面,懷疑是掌教也有些看不慣了,要讓他下不來臺。
“好,沒問題!”
出乎眾人意料,鐘鈺竟爽快的接受,讓一向恬靜淡雅的景秀長老也不禁失聲驚呼。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p>
黑臉二長老嘲諷道,他已經準備好了看鐘鈺被教訓的情景。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三長老王至陽于心不忍,想要勸鐘鈺放棄。
“不用了,謝謝您的提醒,我會小心的?!?/p>
鐘鈺心中已經迫不及待要教訓那兩個小兔崽子,現在大好機會,打死也不會放過。
諸位長老中只有鄭王爺知曉他的實力,自然不會出言勸阻,甚至樂見其成。
“將連奇和何強龍喚過來!”
黑臉二長老一陣冷笑,派出弟子。
“你現在放棄還來得急,不要逞能!”
景秀一臉焦急,在她眼中,鐘鈺只是個孩子,她很喜歡,不愿他受傷害。
鐘鈺躬身表達謝意,直言自己很有實力,請不要擔心,這更讓在場的幾位長老一陣無語。
沒過多久,連奇和何強龍便被帶了上來,他們臉上洋洋得意,能被掌教和六大長老同時召見,這是天大的榮耀,指不定要送點法寶秘籍什么的。
他二人平時便仗著身份地位,很是傲慢,這次站在大殿之上,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鐘鈺,只是朝掌教和長老點頭哈腰,態度極為諂媚。
“你二人如今修行到了什么境界?”
圓天子問道。
“我已經是天璇境巔峰,力量為雙龍七象之力?!?/p>
“我和連師兄境界一樣,只是力量稍弱些,只有雙龍三象之力?!?/p>
兩人都很是自豪,他們在宗內不是最強的那批人,但也算的上優秀,如果這次能夠得到掌教真人的賜丹,突破天璇境也是很有希望的。
“你二人也算不辱沒門楣,這次給你們一個考驗,如果通過了,我將賜你們一人一枚青玄丹。”
圓天子伸出右手,手心處赫然出現了兩枚青色的丹藥,晶瑩剔透,有淡淡的異香流出。
“真的嗎?”
連奇和何強龍沒想到真是這等好事,眼神中透露出貪婪與渴望,呼吸也急促起來。
“機遇伴隨著風險,你二人心性浮躁,若是沒有通過考驗,便要罰你們為奴十二年,以此來磨練心性,你們可同意?”
圓天子微微一笑,目中卻精芒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男人就拿出點膽量來!”
黑臉二長老鼓勵地說道,他是何強龍的叔叔,意思很明確,就是要二人接下考驗。
“哈哈,不要說為奴十二年,即便是二十年又有何懼?”
“是??!我們修靈之人,應該有敢于挑戰自我的勇氣?!?/p>
兩人得到暗示,更是信心滿滿,開始夸夸其談。
不遠處,鐘鈺冷笑不語,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斬仙臺!”
圓天子大袖一揮,口中一吼,只見一個四方磨盤一樣的事物,從袖口疾飛而出,伴隨著七色琉璃幻光。
斬仙臺是天華宗祖師爺的法器,據說是因斬殺過仙靈而得名,威力無比巨大,為歷任掌教真人所持。若是不小心被困斬仙臺,即便是化成鬼,也逃脫不出。
“出!”
圓天子突然喝道。
‘斬仙臺’驀地震顫起來,緊接著有三道虛影飄出,體型如巨靈神一般龐大,面目皆無比猙獰,身披長袍,胸配奇甲,有濃霧在周身彌漫,模糊而詭異。
“拘!”
他又是一喝。
三個虛影忽的沖天而起,登時黑霧繚繞,整片大殿如臨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鐘鈺只覺渾身像被拘禁了一般,不得動彈,整個人輕飄飄的,似乎是被什么事物拖拽著,也不知要歸往何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倏然一亮,周圍的環境已大為陌生,這仿佛是一座修羅場,到處是斷壁殘垣,滿目荒涼。
鐘鈺隨意走近一塊石壁,上面千瘡百孔,有森森殺意彌漫而出,擾人心智。他連忙走開,因為差點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莫非真斬過仙靈?”
鐘鈺猜出自己應該是進入斬仙臺了。
就在這是,猛聞頂上一聲霹靂,竟張開一條裂縫,兩道白光如流星般墜落而下,落在地上漸變成兩個人影,正是連奇和何強龍。
他二人方甫落地,便四處張望,果然在不遠處瞧見一人背影,很是熟悉。
“道友!你也是來此歷練的嗎?”
連奇興奮地呼喊道,多一個幫手多一份力。
“我們愿意讓你加入,只是得到什么好處,得先交與我們!”
何強龍很不客氣。
“好啊!只是你們確定要我加入嗎?”
鐘鈺轉過身來,笑得很肆意。
“是你?”
連奇和何強龍驚呆了,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這個瘟神。
“對!就是我?”
鐘鈺朝他們瀟灑地豎起了中指。
連奇和何強龍在他手上吃過大虧,皆自知不敵,轉身便跑。
“現在還跑!晚了!”
鐘鈺速如閃電,轉眼便追上了二人,他伸出右手,猛然便大,如山岳般朝其中一人頂上箍下。
他并不知道什么靈法,只憑借肉身的力量鎮壓下去,即便如此,也引得空氣爆鳴,帶起無盡威勢。
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拍進了土里,但上半身還暴露在空氣中。
鐘鈺并不解氣,又抬起右腳,猛得一腳踩下。
只聽一聲慘叫,何強龍同上次一樣,連人帶頭,深深陷入土石之中,昏迷過去。
“我和你拼了!”“蛟龍變!”
連奇猛然間全身肌肉暴漲,雙目赤紅,射出駭人的光芒,面目猙獰扭曲,仿佛失去了神志,如同蠻獸一般。
鐘鈺卻不慌不忙,笑得很燦爛,道:“早就和你說過了,你不是龍,只是一條蟲,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啊!”連奇喘著粗氣,沖了過來,想要將鐘鈺撕碎。
“你還不如不變呢!”鐘鈺有一絲惋惜,伸出手掌輕描淡寫地拍去。
“砰!”
伴隨著一聲沉悶地響聲,連奇恢復清醒,他感覺像被攔腰斬斷了一般,難以站立,‘撲通’一聲跪倒在鐘鈺跟前。
“為奴十二年!”
“為奴十二年!”
“為奴十二年!”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鐘鈺在一旁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