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新婚那兩天看到解敬知外,池清栩沒有再見過他,這個人仿佛不存在般。
每天晚上,池清栩都是獨自一個在別墅住著。
又是一個夜晚。
躺在床上,池清栩悠悠地睜開眼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
今天是舍友生日,從舍友的生日Party上離開,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
加上喝了點酒,腦袋暈乎乎的,池清栩一回到來直奔大床,躺下之后就睡著了。
睡到這會兒,被熱醒了才發現沒有開空調。
起身開了空調,池清栩咂咂嘴巴,感覺有些渴。
懶得開燈,池清栩抹黑走下樓,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靠著沙發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屋內一片寂靜,只有輕微的風聲。
燈‘啪’地一下被打開,處理完工作帶著一身疲倦的男人回到家,看見秀亮的黑發蓋住半邊臉,水潤的紅唇微張,身上只著真絲睡裙的小女人大大咧咧地躺在沙發上熟睡。
揉了揉眉心,高大偉岸的男人陷進沙發,身邊的小女人突然換了種姿勢,半邊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上,他一俯首便看見白嫩的雪峰。
這女人是故意的嗎!
這個姿勢,可以讓他完全看見裙里的風采。
帶著夜的涼氣的大手推開靠在身上的女人,池清栩被粗魯地推開,發出一聲嚶嚀,卻沒醒。
歇息片刻。解敬知脫掉西裝,隨手一扔,長腿一邁。
經過池清栩時,腿被抱住,還在睡夢中的女人把他抱得緊緊的,嘴里還吐出讓人生氣的夢話:“我不能喝了……江承遠,你個混蛋,別碰我!”
江承遠?
“江承遠你個豬蹄子,騙子!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我才不喝你的酒。”女人還在嘟囔。
被當成“江承遠”的解敬知怒不可遏。
嫁給他還敢肖想別的男人?
很好!
男人凜冽的雙眸隱怒地攝住抱著他大腿的女人。
腿一抽,冰涼的手狠狠勒住纖細的脖子,將池清栩提起來。
透不過氣的池清栩頓時清醒,眼剛睜開便聽見掐住她脖子的男人危險的低吼:“看清楚我是誰!”
迫于生存的本能,池清栩雙手用力去扳解敬知的手,不明白她怎么惹到他了,“解敬知……”
脖子火辣辣地痛,近乎窒息的痛苦席卷全身,嘴巴張大……
池清栩感覺天堂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雙眸驚恐地瞪大,眼神一點一點潰散。
見她快不行了,男人甩手將她扔到沙發里,沉聲警告:“拈花惹草前最好掂量下你能否承受后果!”男人看她的眼神如垃圾,多看一眼似乎都會臟了他的眼。
全然不知道發生什么的池清栩像脫了水的魚,嘴巴大張著深吸空氣。
拈花惹草?
護著脖子,池清栩回想今天一天,白天按時按點上學,晚上參加舍友的Party,她哪有做出拈花惹草的事情?而且她怎么敢!
濕漉漉的眼睛望著男人,她張了張嘴巴,喉嚨太痛了,痛得快說不出話。
千言萬語最后只化為幾個字:“我沒有……”
弱得幾乎可以忽視的解釋。
男人鄙夷的眼神如刀子,拿起沙發上被她碰到的西裝,扔進垃圾桶,冷漠地上樓。
池清栩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抱住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不明白怎么就惹到他了。
……
次日早上。
偌大的別墅只剩下池清栩。
周末不用上課,池清栩在家頹廢了一天,窩在沙發抱著抱枕看電視,剛好看見電視劇女主的好閨蜜戲弄男主,害男主出糗,池清栩捧腹大笑。
昨天晚上被掐住了喉嚨現在還痛著,池清栩就連笑都是憋著一抽一抽地笑,完全不敢放聲大笑。
剛笑完,池清栩便感覺到一陣肅殺之氣,脖子微涼。
她連忙護住脖子。
纖細的手還沒從脖子上撤離,便被一團黑影籠罩,回過頭看見氣勢懾人的解敬知。
咕嚕——
池清栩整個人從沙發上滾下去。
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后?
這才是下午,他怎么回來這么早?
解敬知冷著一張黑臉,視摔在地上的池清栩為空氣,徑直繞過她。
身后的助理司徒晟快步跟上他,路過池清栩的時候多看了她一眼,很好奇Boss的私人住宅怎么會有女人的存在?
所幸的是,解敬知回來之后就一直待在書房。
這讓池清栩松了口氣。
不幸的是,解敬知留在別墅里吃完飯。
這讓池清栩大倒胃口。
餐廳里,氣氛凝固。
有報道稱,吃飯的時候應該保持良好的心情,不然對腸胃影響不好,池清栩現在感覺到這種不好有多嚴重了。
從散發著冷冰冰氣息的解敬知,到旁邊站著的傭人,無一不沉默。
如此沉重得氣氛,池清栩只吃了半碗米飯便吃不下了。
放下筷子,池清栩準備離開,偷偷溜出去吃別的美食。
屁股剛騰空——
“池小姐,怎么吃這么少?”趙姨看見池清栩只吃了一半,開口關心。
突然被點名的池清栩只得重新坐下,尷尬地笑道:“我還沒吃飽。”
迎上男人深邃的眼睛,在他不怒而威的注視下,拿起筷子,不甘不愿地繼續吃。
殊不知,她這般模樣讓他倒盡胃口!
吃得這么憋屈,倒不如不吃。
池清栩將碗里的米飯吃光時,男人已經是第二碗。
只想著吃光之后快點離開,池清栩扒飯速度飛快,把腦袋從碗里拔出來,呆呆地看著他。
嘴角有飯粒。
所有人都看見池清栩嘴角粘著飯粒。
趙姨想出聲提醒,眼光掃過解敬知,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
“我吃飽了。”池清栩道。
解敬知抬起頭,白皙皮膚上的飯粒尤其明顯。
他眉峰微蹙。
這個女人沒有餐桌禮儀,吃飯大口大口塞,甚至還在嘴角留下飯粒,爺爺竟然還說她適合他,難道爺爺是老糊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