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靜還在喋喋不休自顧自的哭著,艾媽媽和林曉曉已經氣的渾身發抖,快要原地爆炸了,腦子嗡嗡作響,他們不敢想,要是艾青墮崖后半道沒有被延伸出去的歪脖子樹勾住,那……。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都要氣的失去理智。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艾青已經猛的從病床上跳躍起,一只手撐在床尾的圍欄上,一巴掌利落的朝著對面恬靜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的一巴掌,周遭的幾個人全都愣住了,恬靜捂著臉頰不可思議的瞪著艾青,“你……你敢打我?”
“MD,打的就是你這賤人。”艾青咬牙切齒,“真當我面團揉的,沒見過你這么賤的人。不把人命不當人命,你以為你誰啊?賤貨,還敢出手打我媽,你再伸手試試,伸一只老娘剁一只,夠膽你伸出來試試!”
艾媽媽看著這樣維護她的女兒,心里那叫一個三伏天喝涼水,舒坦。
但也擔心艾青身上的傷,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雖然熬了2周拆了大部份繃帶,醫生也囑咐可以稍微活動活動,但左手和左腳還打著石膏,頭上的繃帶也都沒拆,看著就讓人心疼。
艾媽媽和林曉曉一起拉著艾青回到床上:“乖,咱們回床上躺著啊,回頭等你爸來送飯時讓他去警局報案,這件事媽說什么都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你別急啊!”
“就是,快躺回去躺回去,瞎激動什么,安心躺著,一會我和叔叔一起去警局,你安心養傷。”林曉曉也出言安撫。
艾青先是調動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靈氣,引動醫院里的陰煞之氣給恬靜下煞種,后又強行再度壓榨經脈里僅存的靈力從病床上起身掌括不要臉的小白花,這會身子真是一點力氣也無,虛弱得很,但面上還得硬撐著,不然早軟倒下去了。
其他幾人也都沉默著不說話,全都用眼瞪著恬靜。
就這樣恬靜還猙獰著臉不肯走,看樣子估摸著是想打回場子。
最后還是林子躍也一言難盡的看了恬靜一眼,回頭向艾青和艾媽媽躬身道歉后,低著頭神情沮喪的拉著不情不愿的恬靜出了病房,臨走前恬靜還撂下狠話:“賤人,報警就報警,誰怕誰了?還有,你們都給我等著瞧!”
等人走遠了,艾媽媽和林曉還氣的不行,“青青,你拉著我做什么?我非打死這小賤人,你說她怎么這么賤?說要人命就要人命,心怎么這么毒。”
“好了,別氣了別氣了。”艾青說道,“從她面相看,她本就是個性情暴躁,豺心狼行之人。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行善道,早晚必遭惡果。
“就你這丫頭心寬。”這話惹的艾媽媽笑了起來,“行了行了,回頭你爸來送飯時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去警局報個案,這件事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揭過。”
“沒錯,就該報警,讓警察把這個賤人抓起來,最好判個十年八年,讓她也嘗嘗惡果。”
艾媽媽和林曉曉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著腔,看的一旁被留下的戴芷瑤和陳耀兩人無耐又好笑。
不多會,艾爸爸提著午飯來了。他才把飯放下,就被艾媽媽拉到走廊上,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把中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通。
艾爸爸聽后差點血壓飆升。
說罷,留下艾媽媽照顧艾青,艾爸爸在林曉曉、戴芷瑤和陳耀的簇擁下又風風火火的奔去警局報案。
等人都走后,艾青也沒把他們說要去報警這事情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去的景點比較偏,根本沒有攝像頭和其他人證。而且看得出來,戴芷瑤和陳耀雖然不喜恬靜,但也不相信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心腸會這么狠毒,對剛認識不久的人下如此毒手。
而事發時,在場的林曉曉也因為背對著艾青他們,根本沒看到恬靜下手的過程,盡管感情上更多是出于對艾青的信任,但這個社會講究的是證據。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鬧到最后,差不多也是因為證據不足,而不了了之。
果然,不出艾青所料,警方雖然立案,但因為案發時沒有人或物可以直接證明是恬靜推的艾青,警察最多就是到醫院里找艾青詢問了事件發生的經過,再帶恬靜回局子里問話。
恬靜雖然驕縱,但也不是傻的,刑法面前自是咬死不承認。最后驚動了恬靜的父母,十萬火急的搭飛機過來云市,將人從局子里保釋出來,只不過,這樁意外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艾爸爸和艾媽媽聽聞處理的結果,肺都氣炸了,還是艾青使盡渾身解數哄了又哄,才得以暫時壓下父母心頭那把足以燎原的怒火。
當然,艾青雖沒指望過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警方能有什么做為,但有仇不報絕壁不是艾青真君的處事之道,真君大人早已在醫院里時就給恬靜下了煞種,善惡到頭必讓她得報。
差不多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實在是悶得憋不住了,為了出院,艾青真君也是連臉都不要了,完全忘了自己800多歲高齡的事實,全然表現出一副單純無害,乖巧得不得了的高中生的模樣。
最終,主治醫生敗給了單純的“孩子”,在拆了石膏后又經過幾次復查,才表示同意艾青出院,但回家還是得多注意調息養傷。
離開了云市最大的三甲醫院,艾青感覺筋脈和丹田中的靈力都活躍了不少,大有原地筑基的沖動……。
好吧,原地筑基什么的,那都是錯覺!
不過艾家并不是云市原居民,只是因為艾青旅游到此處,出了變故才讓一家子來這邊暫住,如今出院了,艾家人也要返回自己的居住城市去。
艾爸爸訂了次日最近航班的機票,眼見距離出發還有一天的時間,艾爸爸和艾媽媽表示勞心勞力了一個多月,老兩口也要松口氣,于是歡快的手拉著手,拋下剛出院的女兒獨自留在酒店,二老親親熱熱去周邊瀟灑。
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