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宴會廳,瞬間就可以感受到觥籌交錯的氛圍,墨夏掛上了一個應(yīng)酬的專屬客套笑容,她的視線在場內(nèi)逡巡了一圈,先去水吧臺端了杯酒。
她一出現(xiàn)就引起了其他貴族小姐少爺和宗門子弟的注意,看到她胸前的七寶琉璃宗宗徽,對她更是好奇。
沒聽說過七寶琉璃宗里有這樣一位女子可以代表七寶琉璃宗出席這樣的宴會啊。
“這位小姐是七寶琉璃宗的人?”一個金發(fā)男子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他身形十分高大,體格健碩,穿著藍白相間的禮服,衣服上繡著藍電霸王龍家族的紋章。
墨夏基本上不參加這種場合,但她想要的情報會直接和七寶琉璃宗交易,墨族也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今天出席宴會的人她都單方面認(rèn)識。
“算是吧。”墨夏依舊掛著笑,雖然客套但不疏離。
對方彎起眉眼,俊朗的臉上露了一抹笑,眼底是藏不住的自傲:“在下藍電霸王龍家族玉天心,不知能否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墨夏挑了一下眉,眉眼依舊溫和:“不愧是藍電霸王龍家族,能培養(yǎng)出如此少年英才。”
“在下墨夏,是寧宗主的舊友。”
這話一出,玉天心表情有些僵,他原本是見到了生面孔,又覺得這人長得實在艷麗,打算問一下名字,如果能追求到七寶琉璃宗的人,也很不錯。
但他沒想到,這位看上去十分年輕地女人居然比他高一個輩分。這就很尷尬了。
玉天心維持了一下表情,依舊風(fēng)度翩翩:“您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如果是其他場合,他其實并不是很在意輩分問題,但這種稍微正式的場合,玉天心還是要顧及一下藍電霸王龍家族的顏面。
“無妨”,墨夏并不在意地笑了笑:“說起來,前段時間我還在索托城的大斗魂場見過玉天恒。”
玉天心并不是很想談?wù)撚裉旌悖黹_話題,“墨小姐您之前在索托城么?怪不得我沒在天斗城見到您這樣耀眼的人。”
“一年后的魂師大賽,看來你會是雷霆學(xué)院的出戰(zhàn)學(xué)員了。”墨夏抿了口酒,余光看到了剛到場的雪清河。
提到這件事,玉天心眼中的自信更多了幾分,“您也會參加嗎?”
“不,但我大概率會作為天斗皇家學(xué)院的老師前去觀戰(zhàn)。”
“老師?冒昧問一句,您的等級是?”
“剛到魂帝。”
玉天心哽住了,他今年二十歲,也才剛到魂宗。這樣一個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女人居然已經(jīng)魂帝了,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可對方帶著七寶琉璃宗的宗徽,總不會在這方面作假。如果對方真的是魂宗,那就能解釋這樣的場合為什么她一個外姓女人可以作為七寶琉璃宗的代表參加了。
他還沒有接著說什么,墨夏先向他微微頷首:“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玉天心在原地喝了一口酒,視線隨著墨夏轉(zhuǎn)移,見她走向雪清河才收回目光。
墨夏走到雪清河面前微微欠了欠身,“太子殿下。”
雪清河自然是知道今天七寶琉璃宗來的人是誰,他點了點頭,主動寒暄:“老師最近可還好?”
“宗主最近心情還不錯,許是知道了榮榮要回天斗了。”
這事涉及天斗皇家學(xué)院,雪清河作為學(xué)院的負(fù)責(zé)人也了解過。“聽秦老師來信說,那史萊克學(xué)院的學(xué)生都很出色,寧榮榮小姐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學(xué)習(xí),自然也是好事。”
“聽說墨小姐也在史萊克學(xué)院任教?”他試探著問道。
這沒什么不能說的,墨夏也承認(rèn)了:“原本受寧宗主所托前去看顧一下榮榮的,我的等級在史萊克也做不了學(xué)員,只好以特招的名頭進去,后來才掛的半個教師職位罷了。”
雪清河笑得溫雅,是和寧風(fēng)致一樣的春風(fēng)拂面:“墨小姐天資卓絕,清河實在欽佩。若是能留在天斗皇家學(xué)院任教,也是皇家學(xué)院的幸事。”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客氣,直呼我名亦可。”墨夏彎起眼睛,沒有否認(rèn)自己的實力。
雪清河謙遜有禮,他微微頷首,從容地接了話:“那清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哥哥!”
一道歡脫清亮的少女音傳了過來,墨夏聞聲瞧過去,是一個穿著粉白宮廷禮服的小姑娘。
小姑娘臉上還帶著稚氣未脫的嬰兒肥,戴著寶石項鏈,發(fā)間還別了一朵杏粉的花,眉眼明艷地像春天的太陽,在冬天里能照亮一片灰霾。
雪清河十分自然地?fù)嵘仙倥念^頂,溫聲道:“雪珂,這位是七寶琉璃宗的墨夏。”
墨夏一手放在胸前,朝這位小公主欠身:“見過雪珂公主。”
雪珂臉上泛起一點紅暈,但還是十分守禮地開口:“墨小姐您好。”
“既然公主來了,那我便不打擾了。”墨夏直起腰背,朝雪清河道。
“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他道。
墨夏離開之后沒有再和其他人攀談,反而將就被放進侍者的托盤中,一個人從宴會廳的后門出去,走到了花園里。
已經(jīng)是冬天,但花園里用一些材料溫著,并不算很冷,各色的花也開得正艷。
墨夏看見花園旁邊有一架秋千,便坐了過去。
她今晚過來原本只是打算接觸一下雪清河的。看得出來,寧風(fēng)致對于這個學(xué)生教的很用心,雪清河一顰一笑都帶著寧風(fēng)致的影子,圓滑溫潤。
不過按照南溪那邊給的情報看,千道流把孫女送到天斗,本意是奪權(quán)的,而“比比東”秉持著眼不見為凈的想法,對于這件事采取放任的態(tài)度,千尋疾當(dāng)時也是同意這事的。
很難說千尋疾是不是怕自己好不容易的來的一個先天魂力20級的六翼天使武魂后代折在“比比東”手里,才同意把千仞雪送走的。
總之,千仞雪在外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扮演雪清河,一年多之后聽說自己老爸死了,一直不喜歡她的“比比東”登上教皇之位,整個人惶惶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