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依然很好,似乎在下著雨。風(fēng)是冷的。這使得整個莊園的溫度都很低。它在客廳里有一個壁爐。但是我不確定,應(yīng)該生不了火。這個莊園里有那么多房間,我不知道約翰住哪間才比較合適。但是,我們兩個下定決心要將這里勘查一下,看看所謂的入口究竟在那里。不過,還是先安頓好他比較合適。我們來到了客廳里,在二樓的側(cè)面。
它看上去很像一個精致的娃娃屋,有著美麗的植物,各種奇怪風(fēng)格的植物。美麗,芬芳和皎潔。有很多掛畫。人物的畫像。有著天使和女神的雕像。有一些樂器。還有旋轉(zhuǎn)的樓梯。它給人的感覺格格不入,它像洞穴里凹進(jìn)去的一個壁畫,事實上還有很多房間,每一間給人的感覺都不太相同。我不確定這跟入口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想住這一間嗎?”我問約翰。
“不。不太想。這一間看起來有些,太孩子氣。這么多植物和掛畫。”
“是的。”
其他房間,都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奇怪的是,這是我第一次認(rèn)真注視著這個莊園。有些有趣,但是顯得格格不入。
“那這個房間呢?”我問道,“它是美麗的粉色和藍(lán)色壁紙,溫柔的奶油風(fēng)的顏色。乍一看會覺得它很美,顯得很精致。當(dāng)然,也有精致的茶具擺放在這里。二樓只有這幾個房間了。”
“它們看上去都很女性化。”
“你說的不錯。約翰。也許你可以住在地下室。那里有一條小通道。”
沿著長長的樓梯,我們來到了地下室。這里只有一張床和簡單的擺設(shè)。柜子上擺放著一些枯萎的干花。窗戶緊閉著。
“雖然有些難受,不過,約翰,也許你只能住在這里。”
“諾爾。你不覺得,整棟莊園就這間屋子比較奇怪嗎?它看上去不想給外人住的。而且,這里的房間都太過女性化。”
“我也這么覺得。只有這三個房間,罩著黑色和紅色的天鵝絨的房間,也就是你打擾我居住的那間;有很多植物的房間;淡淡的粉彩色花紋的風(fēng)格的房間。除此之外,就是客廳、廚房和地下室。再沒有別的地方了。”
“你可以跟我詳細(xì)地說一下這座莊園的布局嗎?”
“從后門進(jìn)來,是花房,連接著廚房,綠色的整體的基調(diào),右邊擺著一張餐桌,然后是地下室,并在樓梯的側(cè)面,從樓梯上去是客廳旁邊的一間偏室,它看上去像是廚房,然后就是客廳,在它的二樓有三間房間。它的旁邊是一個圖書館,里面有放著沙發(fā)和圖書館。”
“就這些了?”
“是的。”
“沒有跳舞的舞廳之類的?”
“似乎沒有。”
“我有理由覺得,那個地下室就是入口。”
聽到這里,我的確有些吃驚。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它看上去很不起眼。我也從來沒有住過。以前應(yīng)該是管家住在那里。
“你可以確定嗎?”我有些遲疑,“除了這里適合你住在這里,應(yīng)該就沒有別的地方了。”
“我有些不確定。”他喃喃自語道,“本來我會期望也許這個入口在圖書館。”他陷入了沉思,“你知道我給你看的古凱爾文嗎?它只說了一些只言片語。實際上,它有一個完整的故事:很多人都沒有回來過。他們被絕望驅(qū)動著,好像幽靈一般回蕩在整個海域。在綠色的迷霧中,大海的風(fēng)暴中,”
“船長,現(xiàn)在的航線是多少?”船員只有一個,他胡子拉碴,看上去活像一個野人。
“向北九十度航線。”
“這里沒有什么九十度航線。船長,我想你判斷錯誤。我們迷失了方向,風(fēng)暴又如此強(qiáng)烈。”
“好吧。順著那顆星走。直走。”
船上的風(fēng)暴呼呼地刮過,幾乎要將人沉沒。說來奇怪的是,這艘船上只剩下兩個人。無論如何他們也要闖過這個海峽。他們在尋找地圖上所不存在的地方。他們要離開這個世界。”
“聽起來很有意思。”我回復(fù)道。
“諾爾。這可不是什么玩笑話。我來告訴你有多少人認(rèn)為這是有據(jù)可證的。亞特蘭蒂斯。金字塔。巨石陣。你以為這些是某個外來生命體建造的嗎?是這樣沒錯。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ㄔ炷兀课腋嬖V你,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秘密,那就是,我們確實可以從這個世界離開。是的。可以離開。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x開嗎?”
我放下了我的水杯。搖了搖頭。
“世界的盡頭是什么?我們能否逃過末日來臨前的災(zāi)難。諾爾。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世界的盡頭就意味著末日嗎?也許你不相信,諾爾。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但是我相信。而且我一定要找到離開這個世界的出口。”
他看上去有些激動。我陷入了沉思。不是和他一起去探索不好。只是,我習(xí)慣了一個人。這些對我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會不會是個陰謀呢?會不會它指向的是一個更為可怕的未來呢?種種疑慮都令我難以下決定。他說的對,也許,我也該考慮考慮這些事。
我決定,明天再去找他聊一聊。我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只不過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去睡在那個像娃娃屋一樣的房間。
一推開門,我就感到明亮的色彩,美麗的植物很多,床件擺設(shè)都很好看,像是給一個娃娃居住的地方。我睡得很好,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