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三天…………
一個月………………
洛瑤妍姬越來越心悸,起初她以為自己生病了。
找巫師婆婆去看也沒看出什么,只能每天多做一些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試圖緩解一份奇怪的感覺。
但巫師婆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察覺到洛瑤妍姬已經快到極限了!
夜晚馬車里————
巫師婆婆看著月光下徘徊的少女陷入沉思,洛瑤妍姬身著一件薄薄的睡衣似是感覺不到寒冷,光著腳在馬車附近徘徊著。
她的眼神空洞,似是沒有知覺。
走到一個又一個的馬兒前撫摸著它們,馬兒發出厚重的鼻音似是在回應她,少女伸出手摸了摸它那長長的鬃發表示安撫。
“她似乎想要走。”一個冷艷女人來到巫師婆婆的身邊看到洛瑤妍姬這個樣子開口道。
“達娜,你也在擔心他們嗎?”
“說是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已經一個月了……不說事情解決連個信也沒有告知是否安全!
這太令人擔憂了!”
達娜走上前試圖抓住洛瑤妍姬卻被她掙開了,是不想離開這里嗎?
“沒有消息也不一定代表危險,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更何況我答應了大家要把你們送到安全地方!”
“然后……便去與他們匯合嗎?”
夜風輕輕吹起枯敗的枝葉泛起沙沙的聲響,巫師婆婆合眼似是在小憩,達娜無奈的笑了笑。
巫師婆婆就是這樣,遇到對自己不利的事就喜歡閉眼假裝睡覺試圖躲過去,但這一次她不想讓巫師婆婆決定了!
“婆婆,我帶她去吧,我在那座城生活一段時間,還認識一些人。
如果有什么需要應該能幫到他們,妍姬會醫術,那里的病情不比這里差,現在這里已經控制住了就讓我護送她去諾丁城吧!”
達娜試圖和老人好好講道理,因為她知道一點巫師婆婆所擔心的,其實她也害怕霍氏他們會有危險。
……………………一片沉默
如果有道金光就好了……
老人想起這兩天白米跟她說過的話,說妍姬這兩天有時會說一些奇怪的話。
但她卻知道那并不是奇怪的話,很可能某個預言。
“……去我的箱子最底下拿出一個盒子。”老人終于開口了。
盒子很快就拿了過來,里面是一個紅衣主教、十幾個神官的身份徽章。
“你和妍姬扮做神官去吧,兩個長相漂亮具有特長的女人在路上很容易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稱作魔女。
教會的神官會方便一些,我的徽章也拿著,遇到不講理的事就拿出來!
就連教皇也要對紅衣主教有分寸!”老人睜開眼,銳利的目光看著前方似是想要看穿那遠在一方的男人。
“謝謝婆婆。”看著手里兩個淡黃色的徽章達娜很感動。
看著她們老人的眸光微動,然后擺擺手說道。
“后面……有個馬車,里面裝了些東西,原本是給我準備的,你帶她去吧,至于地圖……就不用了,你跟著她就能找到!”
“嗯!”達娜拿起老人身旁的毛絨外套和鞋子往洛瑤妍姬身上迅速一穿,趁著她夢游就把她拽到車上駕車走了。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老人雙手合十祈禱著……
愿世間萬物都能夠保護著你們。
聽完自己被帶走的全程,洛瑤妍姬有些不可思議。
就這么……這么的走了?
“你呀,心里有事也不愿意往外說,你和軒轅你倆一個德行!兩個小悶葫蘆!”達娜一邊說一邊把一件黑白色的衣服給她換上。
“我……我以為……”以為婆婆不能讓出來……
“有想法就要說出來,不然你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成功,你看我不就成功了嗎?”況且婆婆應該也察覺到了什么吧,不然不能這么痛快答應。
達娜幫洛瑤妍姬將頭發盤起弄成花苞樣,又用一根黑絲帶扎上。
一個圣潔端莊的修女就完成了。
不得不說洛瑤妍姬很適合這種造型,雖然身著樸素但這樣打眼一看就像是一個貴族!
很好,加上那兩個徽章,這一路不能會有麻煩。
“聽著妍妍,從現在開始你和我是教會派到諾丁城的援助!
我們在路上遇到襲擊與大部隊分散了這才只剩兩個,記住沒有!”
“嗯嗯!”洛瑤妍姬努力的記住,可一個疑惑一閃而過,她看了看達娜又想了想達娜之前說的話便鼓起勇氣問道。
“如果有人要我們證明呢?證明我們真的是修女?”
看到洛瑤妍姬已經能準確表達問題與疑惑達娜十分欣慰。
她指著胸前的徽章說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這是神官的證明!
除了少數的孤兒只有貴族才能進入教會!
他們通常都最少是兩個人搭伴而行,貴族可以用錢買到這層身份,而平民不能!”
“就算有平民敢殺奪也無法在主教和紅衣主教那里過關!
因為每一個徽章都有數,得到徽章的人都是被主教見過的,如果有人冒充是很容易被人發現。
教會不允許平民冒充,一旦發現只有死刑!”
聽到后果這么嚴重洛瑤妍姬有些擔心她倆要是真被發現了怎么整。
“別擔心,東西是巫師婆婆給的,他們找不出錯處,只要咋倆不要說錯話就絕對沒問題!”
“現在我們要想辦法趕緊到諾丁城比較好,接下來應該往那邊走比較好呢……”達娜一邊說一邊觀察洛瑤妍姬,婆婆說洛瑤妍姬就帶她去諾丁城,可這孩子從沒去過她認識路嗎?
“這邊!”洛瑤妍姬指著一條小道說道。
可這條一看就不像是安全的路啊!看那荊棘和藤蔓……真不會直接送到魂獸口里嗎?
“走這邊很快就能到!”洛瑤妍姬櫻紅色的眼睛里泛著奇異的金光。
被這道金光所蠱惑達娜下意識的驅車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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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一只金色的鸞鳥羽毛凌亂的趴在地上,察覺到周圍的殺意發出陣陣鳳鳴。
它的身下護著一群各式各樣的幼鳥,它們躲在鸞鳥的翅膀下瑟瑟發抖。
一陣奇異的風吹過似乎吹淡了這份殺意,趁此良機鸞鳥讓幼鳥們進入自己的毛發用爪子抓緊羽毛向天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