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打起精神來嘞。“講桌被敲了兩下,低著頭昏欲睡的人紛紛強撐起眼睛,茫然看著黑板上一片解題思路,這可能是在某個人夢到吃大龍蝦的時候寫的,也可能是夢到在天空飛翔的時候寫的,遙可行用力伸了個懶腰,瞌睡蟲被強行驅趕出大腦,清醒的意識回籠
老師講的橢圖形幾何題依舊聽不進去一點。她了偏頭看見旁邊的蘇雨弄腦袋又低下去了,也懶得管
窗外黑沉沉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傍晚,實則這才是一天的清晨
白霧籠罩一切,學校未完工的寢室樓這會兒活脫脫一棟鬼樓.廣場上方飄揚的紅旗尚能帶來一點安慰只是那又存一抹紅,也在被霧一點點吞噬,不知為何,遙可行覺得心里不舒服。
“下課時間到了,老師,您們辛苦了.“下課鈴踩著點敲響,頓時,也不管老師還在意猶未盡的講題,教室里倒下去一偏坡。
老師無語,丟了粉筆“好,下課休息.“
磨人的數學課總算是過去了,遙可行卻睡不著,她走出教室,站在走廊上向外望,像是要穿過那濃厚的白霧看透什么。
肩膀突然被拍了拍,她轉過頭,那人繞到她身邊,是蘇雨弄
“呦,您醒了.“遙可行話里帶著諷刺.
蘇雨弄懶得搭理她小學生,“你在這兒看什么?”
遙可行沖外面抬了抬下巴“喏,這霧來得可不尋常.“
“你多慮了,不過是這幾年環境污染嚴重些,霧霾罷了.“她說完便要回教室繼續補覺。
轉身時卻被遙可行拉住手腕,“干什么?“語氣里隱隱有些不耐煩,她本就不是什么耐心多的人,對遙可行更甚。
“你別不信,我們去找章茗?,她說的你總信吧.“
“哎呀,不去,就你一天疑神疑鬼的.“她困得很,沒時間陪小學生玩。
遙可行被她甩開手,繼又裝作無事扯了扯衣袖,“愛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她自己賭氣跑到樓上找章茗?.但章茗?她不在,只找到柳婧憐。
“章茗?人呢?“她問正埋頭苦學的柳婧憐。
“廁所?!傲簯z頭也沒偏一下。
“又在廁所.“遙可行忍不住翻了個小白眼.“以后在教室給她放個尿壺。”反正十次有九次找她都在廁所。
柳婧憐算完最后一個步驟,把答案填上空,“那還是算了,受不住,“她合上書,“她一時半會兒不回來,我陪你去廁所找她吧。“
“行.“兩人往左邊走,女廁所在左側盡頭,這會兒人大多都睡覺去了,人不多,正好說事。
遙可行遠遠見著一個背影,可不就是章茗?,她這會兒也站在墻邊望那白霧出神。
“章茗?!“遙可行輕快出聲.
那聲音好似遠古時期傳來的一陣風鈴,章茗?驚醒般回過神,看向朝她跑來的遙可行和身后的柳婧憐“找我干嘛?“
“就許你找廁所,不許我找你?“
“有屁快放.“她不輕不重點了點遙可行肩膀。
遙可行嬉皮笑臉完也開始說正事.“這霧,你測測?!安恢遣皇堑氐腻e覺,章若?臉色似乎變得不太好。
“說來也是,這霧也有好長一陣子了,又濃又散不開,怪得很,你試試測測.“柳婧憐伸出手似想撈一把霧回來,但其實什么也撈不住.
“測什么測,你們想多了。“她甩手就往教室里走,像是在刻意逃避什么。
“唉,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正事兒呢.“遙可行攔著不讓她走。
“讓開“
“你測了我就讓.“
章茗?知道如果不告訴她決對不會罷體,只好說了.
“……”
“...我測過了,這霧一開始我就測了.測不出來.”
“嗯?“這下連柳婧憐也重視起來。
“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測不出來“
“就是什么也看不見的意思“章茗?聳了聳肩,也很無奈。
“那就是異能失效了,這可不是什么小事?!?/p>
異能是一種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群.這種能力一般與生俱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俞發顯現。
目前人類世界的異能者還只有她們四個。
比如說章茗?的異能是預知未來,柳靖憐能與生靈共鳴,蘇雨弄和遙可行則是能操控異能變化出法器。
蘇雨弄是一把長弓,遙可行是一柄配劍。
兩人調轉周身能量,發現依舊可以催動異能。
難道只有章茗?失效了?
“你再試試?!傲簯z沖她說。
章茗?沒動,遙可行手上掐了個決.屋檐上一滴晶瑩飽滿,搖搖欲墜的水珠頓時化為一根細細的冰錐,章茗?眉心刺去。
章茗?沒料到她來這手,柳婧憐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她本能抬手擋在眉心前,眼睛也緊緊閉上,那冰錐看似冷硬,在碰到她手的一瞬問又化為了一灘水,洇濕在章茗?手心。
這下輪到遙可行怒了,“你為什么不用異能擋?“
柳婧憐也看著她,似乎在等一個答案,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章茗?周身的異能量非常微弱。
“我他媽能擋早擋了。“她這會兒也不想跟她們耗了,遙可行居然還攻擊她。
“你當那東西是大街上甩賣的嗎,我前幾天為這破霧動了那么多次異能,你指望我還剩什么?“說完她頭也沒回走了,沒再給遙可行追問她的機會。
遙可行張了張嘴,最后還是閉上了。
柳婧憐用手指戳她的肩膀.“可能..是我們多了吧.“
想多了想多了,一個二個都說她想多了,遙可行打開她的手。
“想多什么想多,她要是不懷疑干嘛預知了一次又一次,這霧就是有問題,她瞞著不說?!?/p>
柳婧憐只當她怒氣上頭了,正好響了上課鈴,連推帶勸,把人趕回了班上.她回座位的動靜很大,鬧醒了蘇雨弄,蘇雨弄抬頭瞧了她一眼,腦袋轉了一邊,無視她的怒氣沖沖。
啊!遙可行要炸了。
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后,日子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只是四人的關系變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