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去世,將家業傳給王家長子,也就是蘇木的大伯王楠。這蘇木的大伯無子。蘇木又過繼給了蘇木伯父算是王家嫡長孫。王家有意讓蘇木早日打理王府家業。欲給蘇木加冠。
所謂不行冠禮難“成人”,成年禮的本意是為了禁止與未成年的異性通婚,也是對成年人婚姻資格的一種道德審查。冠禮作為成人之禮,是給進入成年人行列的男子加冠的禮儀。男子二十而冠,即滿了二十歲就要舉行冠禮,其地點在宗廟,以示鄭重其事。
蘇木年十七,行冠禮。桔梗親自做的冠禮禮服,就連將要加的頭冠也由桔梗親自挑選。此時桔梗同嚴甑,嚴言,白家三兄弟,凌霄同在賓客一處等著蘇木冠禮開始。
冠禮也就是成年一般由氏族長輩按照禮儀流程舉行。蘇木的冠禮則由蘇木的伯父王楠主持。王楠請了白常山事先“筮日筮賓”,以卜筮來確定行冠禮的吉日和負責加冠的來賓。蘇木大伯視蘇木為親子。對蘇木的冠禮非常重視。
“文兒,成年之前,你身上沒有家族責任。但從今日你就要將孝、悌、忠、順銘記于心,承擔我們王家的重大責任,一旦進入成年,就既享有成人的權利,也要對履行應盡的義務,負有繼承父業、維護我王家的重大職責。“王楠喚蘇木文兒。在蘇木冠禮前語重心長道。
“父親,兒知曉了。“蘇木喚王楠為父親。
蘇木的伯母林蜚零看到蘇木即將行冠禮,眼中含淚。感慨萬千,這蘇木是自己從小帶大,宛若親子。如今行了冠禮便是成人了。心中情緒復雜。
“文兒可曾聽過一個故事,傳說在昆侖山地區有一個兇惡的怪獸,叫做鑿齒,經常出來為害附近的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后羿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就拿著弓矢,經過九九八十一個回合,終于打敗了鑿齒,還給當地百姓一個幸福安樂的生活。此后,當地的人們就將“鑿齒”作為英勇和威武的象征,以敲折、拔除、鋸平、毀損等方式弄去自己的牙齒為美觀。“林蜚零笑著對蘇木說道。
“兒聽過。古人當自己的孩子長成的時候,父母為了寄托自己希望孩子日后英勇無畏的愿望,就對稱地拔除和毀掉中間或兩側上牙門齒或犬齒,為的是而且鑿齒之后孩子就獲得了成丁及成婚的資格,成為從少年變成成人,邁向社會和參與族中事物的標志,這時不僅社會地位可以提升,他們的身份也會得到重新認定。“蘇木答道。
蘇木兒時對林蜚零十分依戀,兒時不愛說話,也不愛同人玩。有人嘲笑蘇木無父無母無人疼愛,蘇木便不服氣,說王楠同林蜚零就是自己的父母,待自己極好。隨著年歲漸長,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已經死了,自己是過繼給伯父伯母的。
“文兒既然聽過這個故事,你當知曉,這鑿齒同冠禮一樣都是成丁禮。今日之后你便成年。母親希望你能有英勇之氣,面對人生路上的重重坎坷。“林蜚零語重心長道。
“是,母親。兒定當謹記。“蘇木向林蜚零行了一禮。
“哎。“林蜚零欣慰的點了點頭。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林蜚零拿出手帕輕輕拭去眼淚。
我朝冠禮其儀皆有定。前期,白常山卜日,桔梗為其備禮服,王楠撰祝文。白常山防風為賓,白常山贊,既卜日,遣王家族人告天地宗廟。當日香案于王家宗廟,蘇木位于右側,白常山防風位于左側。賓客置于宗廟堂內。王楠同林蜚零和王家組長在正前方,香案之前。族長設罍洗于東,設冠于宗廟東南方向,而西向,設醴席于西,陳禮服于南,
樂作。四拜興,樂止。
族長宣:“王家有子,名王文,字蘇木。今行冠禮,將來承家業,理家事,可成家立業。告知祖宗。“
蘇木俯伏,興,四拜。樂作。即席西南向,樂止。白常山防風以次詣罍洗,樂作。蘇木跪冠,樂作。北面跪,正冠,興,立于禮服前。林蜚零為蘇木穿上禮服。樂作,進冠如前儀。食訖,執圭,興,樂止。
族長道:‘吉月令辰,乃加禮服。懋敬是承,永介景福。”樂作。
蘇木舉爵飲訖,奠爵于案,樂止。又四拜,樂止。
族長道:“冠禮成。’族長對著蘇木道:“今后你成人,這成人了就需守禮,從前的孩童心性均要收斂。不論是為人子、為人弟、為人臣、為人少者都要通過禮儀教化,使之具有“”的完美品德。你的冠禮在舉行的時間、地點和來賓選擇上都十分慎重。
眾賓客上前道賀。
蘇木,王楠,林蜚零做為主人賓客敬酒,贈送禮物,表示感謝。蘇木則換上黑色的禮帽禮服,帶上禮品,拜見族中兄弟姐妹。
這些冠禮的禮儀程序,過后王楠同林蜚零留了蘇木說話,聶空青此時來找桔梗。蘇木看見聶空青同桔梗說話,又見桔梗同聶空青一起走到宗廟門口。舉止不像不相熟。卻又離得遠,聽不見二人在說什么。
“空青哥哥,你怎么來了。我不是安排了人帶你去買衣服了嗎?“桔梗今早就安排了源水院的管家帶聶空青去量身定制合身的衣服。怎么來這王家宗廟了。
“哦量了尺寸,我懶得選,讓管家幫我挑衣服。知道你在這我便過來找你了。“聶空青早就知道桔梗有一娃娃親姓王,聽管家說今日行冠禮的小子便是。
“蘇木一時恐怕也脫不開身,恐怕要下次再介紹你們認識了。“桔梗見蘇木同王楠說話間往自己這邊看,便與蘇木對視一笑。
“蘇木?就是今日行冠禮的小子?”聶空青見那個小子同桔梗相視一笑,十分不爽。
“是。他也是你的妹夫。我的夫君。“桔梗對聶空青大方的說出蘇木同自己的關系。
“妹夫?夫君?還未請期,成婚。怎么算得上是你夫君。就算是也能和離了。“聶空青的聲音不小。
嚴甑,嚴言站在蘇木身旁恭賀,并未注意在宗廟外的桔梗和聶空青。
“噓,不許胡說!“桔梗著急的捂住聶空青的嘴。眾人雖然都進了宗廟恭喜蘇木去了。但聲音再大些恐怕要惹得周邊人的矚目。這兒都是蘇木的族人好友,被人聽去恐被誤會了。這一幕蘇木盡收眼底,好看的濃眉此時眉頭緊簇。
聶空青輕捏住桔梗的手,將桔梗的手拿了下來。又握在手里:“我早就說過我要娶你。我現在雖然什么都沒有,但再給我一些時日。我必定什么都能有。“聶空青的計劃現在還不能讓桔梗知道。但他已有十足的把握。
“你放手,別再胡鬧了。“桔梗越是要把手抽離,聶空青握的越是緊。
“我沒有鬧。桔梗妹妹你且去退親,他能給你的,我都不久的將來都能給你。你若不退,我便讓他退。“聶空青信誓旦旦道。在聶空青心里,桔梗同這蘇木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父定的一個在桔梗根本不認識時定下的娃娃親。退了便是。
“你……你今日發的什么瘋。“桔梗不知這聶空青怎么了,昨日還正常的很。今日也不知哪根筋不對。
“我是瘋了,聽到那管家說你已經過了婚書的時候我就瘋了。我一路…..“聶空青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殺到京都的。近日更是因為想著在桔梗將要及笄前見到桔梗,有些貪功冒進。好在險勝九險一生。可大事未成,聶空青山什么也不能說。:“我還有更瘋的,我從未忘記過你,但你卻想要嫁給旁人。我不會允許。“
“你……放手。“桔梗的手被聶空青抓的有些痛,桔梗擔憂的看向四周,
聶空青放開了手。單手舉起桔梗就走。見聶空青對桔梗行為十分霸道,蘇木并未做過多顧慮便從宗廟沖到宗廟外,攔住聶空青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