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
這次的晚餐進行的很順利,卡門帶來的一瓶唐培里儂香檳派上了用場。這瓶香檳搭配新鮮的三文魚壽司,顯得格外的鮮美。在餐桌上,他們交談甚歡,一向比較內(nèi)向的奧黛麗,也加入了卡門和丹尼爾的交談中。她似乎很喜歡卡門,甚至有一度,奧黛麗表示卡門很像米綸娜,也就是她的媽媽。丹尼爾本以為卡門會因此而尷尬,沒想到她卻笑了起來,然后一口氣喝掉了杯中的唐培里儂香檳。
用過晚餐后,丹尼爾將餐盤放進了洗碗機里面。當(dāng)洗碗機的定時結(jié)束后,他打開了洗碗機,從里面拿出了清洗好的餐盤。
“我來吧。”卡門此時走了過來,接過了丹尼爾手中的餐盤。她整齊的將餐盤放進了碗櫥里面,就像是整理自己家里面的廚房。丹尼爾此時也在旁邊,用海綿擦拭著廚島。
“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居然還會做家務(wù)。”丹尼爾將海綿擰干,放到了洗碗池內(nèi)。
“嘿!警長,我不過比你小六歲而已。再說了,你看著也不是很老啊。”卡門將最后一個餐盤放進了碗櫥內(nèi),隨后將櫥門關(guān)閉,倚靠在干凈的廚島上,打量著身邊的丹尼爾。
“是嗎,我看未必。當(dāng)我每天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前往酒吧點一杯尼格羅尼消遣的時候。我總是會盡量避免自己喝醉,因為當(dāng)我回到家的時候,我還要照顧奧黛麗,我要確認她是否完成了一天的功課,是否按照她的日程表在每天十點鐘準(zhǔn)時上床睡覺。是啊,我如今成為了一個奶爸,我的心里無時無刻不在擔(dān)憂著奧黛麗”,說到這里,丹尼爾看向身邊的卡門,“如果這樣你還覺得我很年輕的話,那么你真的是一個很怪的人了。”
“我不知道奇怪這個詞的定義是怎樣的,如果說它形容那些樂觀主義者,甚至是有些樂觀過了頭的人,那么我愿意成為奇怪的人。至少,奇怪的人不會總是重拾以往的回憶,來讓自己感到憂傷。”
“你是在暗示我嗎?”丹尼爾此時打開了冰箱門,拿出一個菠蘿,用水果刀削去堅硬的果皮。
“我并不想回答您這個問題,我想說的是,生活還要繼續(xù)。雖然我并沒有過養(yǎng)育孩子的經(jīng)歷,但是我也知道,一個單親父親想要獨自撫養(yǎng)女兒長大,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說到這里,卡門拿過丹尼爾手中的水果刀,“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要一直停留在過去。我來吧,我想奧黛麗此時很需要你。”
丹尼爾輕聲道了謝,隨后便回到了客廳。奧黛麗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觀看著電視里面出盡洋相的憨豆先生而哈哈大笑。丹尼爾坐在了女兒身邊,也被憨豆先生打高爾夫球的古怪方式逗得忍俊不禁。
“奇怪的人,往往都是很快樂的,難道不是嗎?”卡門此時將切好的菠蘿放在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她坐在了奧黛麗的右邊,微笑著拿起茶幾上擺放的蜂蜜。
“我不能反駁這一點。”丹尼爾看著卡門,微笑了一下。
卡門此時用叉子叉起了一塊菠蘿,隨后將蜂蜜擠在了菠蘿的上面,“我永遠都是正確的。好了,我該走了。”說完,她將菠蘿放進了嘴中。
“我送你。”丹尼爾此時站起身,從掛衣架上取下自己的風(fēng)衣,披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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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
阿德里安此時正在想方設(shè)法將自己的行李箱塞滿生活用品,這一趟前往英國的旅行會消耗他大量的時間。若是那里的書店能夠合自己的胃口,或許他不會再選擇回到紐約,在高壓力的環(huán)境下繼續(xù)生活了。
每到夜晚,阿德里安總是會感到孤獨和無助。特別是當(dāng)他看向窗外,外面的燈火照射進客廳里面時。他認為自己再也沒有重新尋覓愛情的可能了,因為他如今已經(jīng)三十四歲,美麗的女人們總是會青睞于年輕的男孩,而并非剛剛從紐約的一處建筑事務(wù)所辭職的中年男人。
“再見了,紐約。祝我好運。”阿德里安將最后一件格子襯衫裝進了行李箱,輕聲低語著。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近午夜,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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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
此時,倫敦的上空落下了蒙蒙細雨,丹尼爾打著傘,和卡門并肩行走在牛津大街。夜晚,倫敦的上空飄蕩著一層薄霧,薄霧與路燈的燈光融為一體,就像是一層漂浮在他們上空的烏云。
“謝謝你,警長。我度過了一個開心的晚餐。”卡門說著,挽住了丹尼爾的手臂,與他緩緩行走著。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奧黛麗說過這么多的話,你以后或許應(yīng)該經(jīng)常來我的家中吃晚餐。”
“我可是很會討孩子歡心的姐姐,若不是當(dāng)年我考取了倫敦警校,或許我會考慮從事幼教的。”
“那么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奧黛麗的老師。”
卡門笑著抬起了頭,她此時似乎很是得意,不過沒過多久,她再次略顯羞怯的看向丹尼爾:
“警長,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
“幫我寫一封情書,因為一旦當(dāng)我開始動筆,我總是不知道在哪里停下。”
“你有喜歡的人了?”丹尼爾不知怎地,突然停下了腳步。卡門也是,她看著丹尼爾略顯好奇的雙眼,回答道:
“是啊,我已不再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我想…如果我再故作矜持,恐怕所有的機遇都會從我的身邊溜走,我不想再繼續(xù)遺憾下去了。”
“他叫什么名字?”
“干嘛突然問這個?”
“我只是覺得替你寫一封不知道交給誰的情書,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署名交給我吧,你只需要幫我寫好正文就好了,謝謝警長。我到了。”卡門和丹尼爾揮了揮手,便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丹尼爾等到卡門家中的燈亮起來時,才轉(zhuǎn)身回去。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