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見到了露…露易絲夫人！”

“太好了！既然你提出了這個問題，因為是我要求你見她的。”丹尼爾用平穩(wěn)的語氣問道。

“是的，是你讓我去的。”阿德里安松了一口氣，他仿佛是一名考了C的孩子，卻和自己的家人撒謊，自己的成績在班級里面名列前茅。

丹尼爾站起來，在書房里面走來走去，放在背后的手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名老師。

“既然你見過了我女兒的老師，那么現(xiàn)在請你集中注意力，做最后的一點努力……我可以要一份家長會的報告嗎？”

“啊……你在等這個啊？”阿德里安一臉無辜的表情。

丹尼爾剛才那個犀利的眼神，讓阿德里安明白他的即興演出快要露餡了。丹尼爾已經快要無法冷靜了，進攻是唯一可能的防守。這一點是他在皮爾曼警監(jiān)身上學到的。

“既然我是受人所托，不要這么高傲，你到底想要讓我說什么？”

“老師跟你講了什么，你可以從這里開始的……”

“她很完美！我們的奧黛麗簡直是太完美了，每個科目都很棒。她的老師在年初還擔心她太有天賦了。這對那些很難對付的家長來說是恭維話。但我向你保證，奧黛麗是一個優(yōu)秀的學生。好了，我都跟你說了，你現(xiàn)在知道的和我一樣多。我很驕傲，我甚至讓老師相信了我是她的表哥。你滿意了嗎？”

“高興死了！辛苦你了，我最好的朋友！”丹尼爾重新坐下，怒氣沖沖。

“你太不可思議了！我跟你說，我們的女兒學業(yè)很優(yōu)秀，你卻在這里擺臉色。你真的是很難滿足啊，我的老兄。當然，這或許和你的職業(yè)有關……”

丹尼爾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紙。他在阿德里安面前晃動著那一張紙。

“我真是幸福死了！我的孩子的歷史、地理成績剛好在平均分范圍內，西班牙語才十一分，數學十分，我真是太吃驚了，學校老師居然會這樣稱贊她。”

丹尼爾把奧黛麗的成績單放在書桌上，讓阿德里安看。后者半信半疑，慢慢靠近，看了之后又馬上放下。

“好吧，這肯定是哪里搞錯了。大人們都經常犯錯誤，老師也不例外。我不明白怎么連老師都沒有躲過！”他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好了，我要去睡了。我覺得你很緊張，我不喜歡你這樣。好好睡吧！”

這一次，阿德里安堅定地往樓梯走去。丹尼爾第三次叫住他。他抬起頭來，然后不情愿的轉過身。

“還有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

“誰？”

“那得讓你來告訴我啊…那個讓你錯過了家長會的人。她至少很漂亮，甚至美麗的不切實際吧？”

“很漂亮！”阿德里安承認了，他很尷尬。

“她叫什么名字？”丹尼爾堅持問道。

“茱莉葉。”

“所以你剛剛沒有參加家長會，只是因為站在她的樓下，朝著她的窗前扔石頭嗎？”

阿德里安尷尬的笑了笑。

“茱莉葉姓什么？”

“露易絲……”阿德里安嘆了一口氣。

丹尼爾伸長了耳朵，怕聽不清剛剛阿德里安說出的名字。他的臉上已經顯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露易絲？和露易絲夫人一樣？”

“是差不多…”阿德里安有些不好意思。

丹尼爾站起身，看著他的朋友，一副嘲笑的面孔。

“我要你去參加家長會，看來你還蠻認真的嘛！”

“是的，我知道了，我不應該跟你講這個的。”阿德里安越說越遠。

“什么？”丹尼爾吼道，“因為你和我說了這件事？在要避免的蠢事清單里面，你還能找到一項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嗎？那么我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還有我們的預期！”

“聽著，丹尼爾，不要這么夸張。我一個人回來的，還是在半夜之前。最重要的是我完全遵守了我們的約法三章，我沒有將茱莉葉帶回家中。”

“是的，你做的很棒。因為你慶幸沒有把我女兒的數學老師帶回家來嗎？好極了！謝謝，至少在她吃早餐的時候不會見到衣衫不整的她。”

阿德里安知道理虧，只能逃跑。他沖上了二樓，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回應丹尼爾對他的批評。

“你真是太可悲了！”他還在后面大叫。

阿德里安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行了行了，我會找到解決方案的！”

阿德里安回到臥室，他聽到丹尼爾在樓下指責他挑選女人的眼光很奇怪。他關上門，躺在床上，把風衣的扣子一一解開。

丹尼爾回到了書房，按著電腦鍵盤上的某個鍵。屏幕上，一名斗牛士準確無誤的將利劍刺入公牛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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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阿德里安還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四點，他坐在窗戶旁邊的寫字臺后面，嘴里咬著鋼筆。過了一會兒，他開始給露易絲夫人寫信。七點，垃圾桶里面已經有六份阿德里安扔掉的草稿。八點，一頭亂發(fā)，他重新讀了一遍書信，然后放進信封里面。腳步聲越來越近，奧黛麗和丹尼爾下樓去廚房了。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廚房里面的動靜。當他聽到丹尼爾叫奧黛麗準備上學時，迅速穿上一件睡袍，朝著一樓沖去。阿德里安在院子里叫住奧黛麗，把信交給了她。然而，阿德里安還沒來得及向她解釋這一切，丹尼爾就一把奪過了書信，要奧黛麗在前面等他們。

“這是什么？”他揮舞著信封詢問著阿德里安。

“分手信，這就是你想要的，難道不是嗎？”

“因為你不想親自去，所以將奧黛麗作為斷絕你們關系的犧牲品？”丹尼爾把阿德里安拉到一邊低聲說道。

“我想這樣更好。”阿德里安嘀咕著。

“放手吧！”丹尼爾裝作哈哈大笑，跑去和奧黛麗會合。奧黛麗被父親的笑聲嚇到了，因為自從媽媽離開他們以后，他便再也沒有如此快樂。

上車后，他把信放進了奧黛麗的書包里面。汽車開走了，阿德里安關上了門，上樓準備。他走進浴室，露出狡黠的笑容。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