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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倫敦的一個雨天

第六章:我們之間的距離

早餐桌上放著吐司面包和車厘子果醬。奧黛麗模仿著叔叔的姿勢看報紙。丹尼爾一直在思考著關于服裝店謀殺案的事情,這幾天兇手可以說是毫無動靜,偵查工作似乎陷入了瓶頸期。他甚至一度想要拆開服裝店二樓的保險箱,翻看里面所保留的東西。但是這會有更大的風險,如若里面的物品無法推斷出兇手是誰,那么這個案件將會再次被立為懸案,服裝店老板的尸體,將永遠躺在法醫鑒定中心冰冷的柜子里。

樓上的門開了,奧黛麗從凳子上跳下來,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橙汁。她倒了一大杯橙汁,放在丹尼爾的盤子里,然后拿起咖啡杯裝了滿滿一杯。隨后她把兩片面包放進面包機里,按下按鈕。奧黛麗回到桌子邊,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能繼續思考下去了,丹尼爾下了樓,看起來一臉疲態。他環顧四周,對孩子們準備早餐表示感謝。

“不是我們,是阿德里安叔叔,他剛上去洗澡。”奧黛麗說道。

丹尼爾很驚訝,拿起吐司坐在餐桌旁。阿德里安十分鐘后下來了,他建議奧黛麗動作快點。奧黛麗擁抱了父親,然后拿起了門口的書包。

“你想讓我送奧黛麗嗎?”阿德里安問道。

“如果你想的話,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車此時停在哪里。”

阿德里安翻了翻口袋,把鑰匙和罰單放在了餐桌上。

“抱歉,我昨天很晚才到,你被貼了罰單。”

他示意奧黛麗快一點,然后和她一起出門。丹尼爾拿起了罰單認真研究。

一張凌晨兩點二十五分在威斯敏斯特大街消防禁停區的罰單。

他站起來準備再喝一杯咖啡,看了一眼烤箱上方鐘表的時間,然后跑上樓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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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不緊張吧?”阿德里安在院子里問奧黛麗。

奧黛麗點點頭讓叔叔放心。她在籃球場的白線處停下來。紅線不再代表籃筐區,從那里開始,阿德里安必須放她自由。她的同學在院子里等她。阿德里安看到真正的露易絲夫人靠在了一棵法國梧桐樹上。

“我們這個周末復習得很好,你給我拿第一名啊!”阿德里安鼓勵她。

奧黛麗站在阿德里安面前。

“這不是斗牛比賽,叔叔!”

“我知道…但還是盡量拿獎好嗎?”

奧黛麗和另一個小女孩一起走遠,留下阿德里安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他看見他們的女兒和另一個女同學消失在教室的門后面,然后擔心地離開了。

他來到河岸街,看到丹尼爾坐在咖啡店的露臺,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你認為她要參加班長競選嗎?”阿德里安朝著侍者要了一杯拿鐵。

“這個取決于你是否想讓她出現在市政議員的名單上,反正我不贊同兼職。”

“你們倆就不能等待假期再吵架嗎?”卡門好心勸解,坐在他們身邊。

“沒人在吵架啊。”丹尼爾回復道。

河岸街熱鬧起來。三個人享用著這一切,一邊品嘗早餐,一邊吐槽路人。

卡門要先行離開,她要將近期的案件進行歸檔處理。

“我要走了,我得去開書店了。”阿德里安站起來,“不要碰賬單,是我請客。”

“你有了其他人?”丹尼爾問道。

“你可以解釋一下‘其他人’是什么意思?我向你保證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擔心。”

丹尼爾拿走阿德里安手里的賬單,遞給他之前放在廚房里面的那一張罰單。

“算了,忘了吧,太好笑了。”丹尼爾悲哀的說道。

“昨晚我需要透透氣,家里的氣氛有點沉重。倒地出了什么事呢?丹尼爾,你的臉色比昨天還要難看。”

“我收到了米綸娜的一封信,她說她不能在圣帕特里克節假期陪奧黛麗。最糟糕的是她讓我向女兒解釋她沒有辦法,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這個消息。”

“你對她說了什么?”

“米綸娜在拯救世界,我能對她說什么?難道對她說,她的媽媽是一樣善于爽約的人。奧黛麗絕對會崩潰的。”丹尼爾的聲音是顫抖的。

阿德里安重新坐到丹尼爾身邊。他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抱緊了他。

“我有個想法。”他說道,“圣帕特里克節假期,我們帶女兒去愛爾蘭找幽靈好嗎?我在一篇游記上看到的,可以參觀鬧鬼的利普城堡。”

“你不覺得奧黛麗年紀還小?她會不會害怕?”

“你才會害怕。”

“你的書店走得開?”

“學校放假期間客人很少。如果我關門五天所損失的營業額能換來奧黛麗開心,我覺得這很值得。”

“我很感激你能為我們的女兒付出如此之多。但是你就這么了解你的客人?你以前從沒在這個時間段來過倫敦。”

“我就是知道。我負責機票和酒店。今晚,你向奧黛麗宣布這個消息。”

他看著丹尼爾,他的安慰起了效果,丹尼爾笑了出來。

“啊!我忘記了一個重要的細節。如果我們真的遇到了幽靈,你出面吧,倫敦警長對付一個幽靈,我想還是綽綽有余的。一會兒見!”

阿德里安把賬單放在桌上,朝書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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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時候,在阿德里安神秘的眼神下,丹尼爾向奧黛麗宣布圣帕特里克節假期的目的地。奧黛麗高興壞了,開始準備物品清單,來應對各種可能的危險。整晚的重點是丹尼爾在奧黛麗面前放了兩臺照相機,每一臺都配了閃光燈,可以照亮扮幽靈的白布。

奧黛麗睡了。丹尼爾走進女兒的臥室,躺在她身邊。

丹尼爾很尷尬,他必須要告訴奧黛麗這個或許會困擾她的壞消息:媽媽不能和他們一起去愛爾蘭。他曾經想什么都不說、都不管,真相就是她非常的害怕幽靈,我們不應該強迫她去這樣的旅行。奧黛麗思考了一會兒,同意說:“的確不應該。”

于是,兩個人互相原諒了對方。這一次他們拋棄媽媽去旅行,之后的八月份,再陪媽媽在海邊度過一個月。丹尼爾講了睡前故事,直到奧黛麗均勻的呼吸聲緩緩響起。他以為女兒睡著了,于是踮著腳離開。

正當丹尼爾輕輕關門時,他聽到奧黛麗輕聲問道:“八月份的時候,媽媽真的可以從巴黎回來嗎?”

To

Be

Continued……

心碎大叔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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