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眨巴眨巴眼睛,挽過陸淮的手:“阿淮,你不要丟人現眼了。”
她笑笑的看著陸淮,她知道,這樣的笑容,陸淮在住院部見過很多次。
他會明白她笑容背后的意思。
果然,陸淮心里燃起一絲恐懼,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
他們現在是夫妻關系,民警再怎么樣也就是一個調解的處理,更別說他渾身的傷痕都是那些情趣道具造成的!
等民警走后,倒霉蛋不是他嗎?!
啊?
他到底在干嘛啊!
等奶奶過來時,兩人已經把民警送走了。
奶奶一進門就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玩具”,笑的一臉慈祥,把兩人的手交疊握在一起。
“你們啊,好好過日子,不要那么鬧騰了,以后就守著自己的小窩過日子,知道嗎?”
蘇念笑的一臉羞澀:“好的奶奶。”
雖然陸淮的臉色跟吃屎一樣難看,但還是好聲的答應奶奶。
畢竟他是一個連自己心愛女人都護不住的大孝子。
等奶奶走后,蘇念忍不住笑了一聲:“孝死我了。”
笑?有什么好笑的?
陸淮一臉懵。
她樂道:“當你白月光可真憋屈,上不了戶口本還被賤賤的你惦記,又沒本事和我離婚。”
嘖,還不如當他奶奶呢,至少孝順不是?
陸淮:“……”
他倒是很想離,可是這不是怕奶奶不同意,也怕她發癲猛揍他?
給他機會啊!
他一定離!
但很顯然,蘇念可不會給他機會。
她在白月光回國的路上,安排了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
至于戲的主角嘛,當然是白月光是那英雄嘍~
……
這幾天蘇念有點反常,她不再待在樓上窗戶笑瞇瞇的看人,而是把搖椅擺在花園了,時不時看著那還是花苞的郁金香。
終于有一天。
蘇念對郁金花下手了。
她把最好看的幾支剪下來,叫傭人包的好看些。
陸淮百思不得其解:“你剪下來干嘛?不是說喜歡郁金香的?”
蘇念狐疑的看著他:“陸淮,你是不是一天不作妖不得勁啊?要不要姐姐賞你兩巴掌讓你這濫竽充數的腦子清醒清醒?”
“你什么人啊,敢管我?剪你幾支花就擱那嘰嘰歪歪的,你是想我不剪花,剪你?”
大概是這段時間她懶得對陸淮下手,他膽子又長回來了些。
陸淮皺眉,頗有點霸總的意思:“我是你丈夫!這是我家的產業!別忘了我簽過婚前協議的,我的錢可和你無關!”
呦。
蘇念高看他一看,還以為被打服氣了,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這是打算走寧死不屈的路線?
她冷笑一聲,卻也沒回。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總比一直打巴掌要更讓人臣服。
她今日之示弱,只會給陸淮一個錯覺——她江郎才盡了。
他明日之崛起,便只會被她迎頭痛擊。
放風箏不能一直放,得時不時的往回拉,風箏才能飄在空中長久不衰。
現在,只不過是給他的一點甜頭而已。
果然,陸淮囂張起來了,他見她不說話,臉上揚起惡劣的笑。
“說啊,你前幾天不是很會說的?現在知道了吧?你只是個沒錢,只能選擇依賴我的可憐蟲。”
他笑的惡毒,蘇念皺了皺眉,心中怒問,這種癲公真的有人喜歡嗎?
她不說話,陸淮滿臉囂張的狠狠踹了她的搖椅。
一聲咔嚓,木搖椅的扶手裂開了。
饒是如此,她也只是翻了個白眼:“你真的是有病。”
這一份大禮,她可是等了很久,受點委屈又如何。
礙于她前幾日那打人的兇悍樣,陸淮踹的時候也只敢踹扶手,那個地方不會傷到蘇念。
也就嘴上說的難聽些,這會兒蘇念僅僅是罵他有病,他突然松了口氣。
心里尋思著,這女人就是事多,一會兒發癲一會兒正常的,還好意思說他有病。
他看啊,該看病的是她才對!
果然,還是他美麗可愛的阿蕓好!
就在剛剛,阿蕓還說她要回國來找他,本來擔心紀瑤這個女人會傷害阿蕓,但是看她剛剛那副模樣,應該不會有事的。
一想到白月光要回來了,陸淮心里樂的,生怕別人不知道白蕓回來了。
腳步輕快的走回房間。
蘇念對著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她衷心建議霸總都去輔修一下表情管理,心事全在臉上。
真的很好猜啊!
她叫傭人開著車載她下山,躺在她旁邊的是一束包好的郁金香。
管家確實好手藝,居然也精通花藝,這花搭配的很美,清新淡雅,繁花簇簇,卻不會奪走郁金香的光彩。
到了山腳,她抱著花站在風中,喊傭人開回去,換一輛車來接她。
理由是:這輛車現在不符合她的氣質了。
傭人:“……”
很難評,他被溜了。
但是看著自己卡里的高薪,他又覺得自己行了!
這些有錢人丑惡的嘴臉在金錢面前,顯得那么可愛迷人。
他恭敬道:“是的夫人,我盡快讓新車配得上您目前的氣質。”
打工人語錄1:要懂得如何用優雅卻不失簡潔干練的語言來拍老板馬屁。
蘇念:“……”
一個人穿書是挺無助的,如此古早瑪麗蘇的臺詞她也是第一次聽到。
略微有些不太習慣。
她回:“路不好走,你還是注意安全吧。”
傭人一臉驚喜:“啊!夫人,您真是善良,謝謝您的祝福,我一定會的!”
???
啊?不是?
蘇念扶額,這本書的人都有點大餅吧!敢情除了她,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了嗎?
哦不,她也不算正常人。
她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有點ABC數的!
等傭人走了之后,車已經看不到了,她才喊了一聲:“出來吧。”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這是書中的癡情男二,為了白月光散盡家財給男主當踏腳板。
目前還是和男主齊名的企業家一枚。
她把花交給男二,隨機考察:“郁金香的花語是什么?”
男二:“永久的愛。”
她繼續問:“你對白蕓應該如何說?”
男二:“白蕓小姐于我而言便是郁金香,鮮花贈佳人,這郁金香襯你,也算是它有幸。”
蘇念滿意的點頭,男二還算是孺子可教。
兩人分別時,他很是疑惑:“你為什么要讓傭人開回去?”
他才不信她說的那個理由。
蘇念笑而不語。
看上去另有深意。
他突然覺得此人高深莫測,不可與之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