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沈湘被徹底搞暈了,呆愣在原地,腦海中閃過一萬種可能,什么權勢滔天只手翻覆云雨的黑幫老大,什么秘密組織黑白通吃警匪沆瀣一氣,什么兩面三刀變態殺人狂,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沈湘懷疑自己報了個假警。直到男人將手中的本子打開,緩緩舉到沈湘面前。
“赫茲,男,98年生人,南市公安局林南分局一級警員。”
雖然不愿相信,但證件上的照片和紅戳不會騙人,沈湘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盯著男人
“那...那你跑什么!”
沈湘還是無法對男人的種種怪異行為做出解釋。男人的臉垂的更低了,耳根也不知是凍的還是怎的,紅得像熟透了的櫻桃,努力回避沈湘的眼神,雙手尷尬得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我...我怕你誤會我是壞人。”
沈湘氣不打一處來,男人這個木頭腦子顯然說不出什么辯駁的話語,既然有警察叔叔打包票,那也就不多追究了。這時一股寒風襲來,剛剛過度緊張腎上腺素的旺盛分泌使沈湘暫時地忘卻了寒冷,乍一放松下來,一股涼意涌上心頭,沈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阿嚏。”
男人雖轉臉到一邊但余光顯然在默默觀察沈湘這邊的動向,在口袋中摸索了一陣,掏出了一包手帕紙,遞給沈湘。旁邊的幾個警察別過臉去偷笑了幾聲,用手肘戳了戳男人
“都是些誤會,兩位看是繼續回局里做個筆錄還是就地和解了。”
為首的警官站出來,目光投向沈湘,期待著回答。沈湘顯然還在對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一整晚的好夢,到頭來都被這個誤會打攪了,愉快的假期生活只能從補覺開始了,雖然不想追究,但就這么算了還是有些不甘心。想到這里沈湘不由得撇撇嘴,偏過身去,雙手環抱胸前。
“姑娘您也別怕,有我們做擔保,我們赫哥這人品可是數一數二的,經得起考驗的。今天這情況,也是意外,赫哥執勤手機鑰匙落在車上忘記取,又不好意思大半夜麻煩我們送回來,給您造成了這么多不便,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鄰里鄰居的,相識一場也算是個緣分,這么著,下班了讓赫哥請客好好吃兩頓,大家把話說開了,以后也算多了個朋友,您看行不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湘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加上沈湘和大爺,一行十幾號人在冷風里站著,后面幾個年輕的小警官看起來和沈湘也差不多大,站在后面凍得直跺腳,沈湘長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為首的警官頓時喜笑顏開,捏了捏男人的肩,眼神示意,忽然沈湘感覺到背后一個熱熱的東西被披了上來,一轉臉,男人慌忙收回提在夾克上的手,向后退去幾步,眼神躲閃,完全不敢與沈湘對視。
“有什么話咱們大家伙都上車說,來,收隊!“
沈湘被安排和男人一輛車,男人打算回警局取手機和鑰匙,另一邊,警察幫忙聯系了最近的鎖匠,但等到開門還要上幾個時辰,沈湘只好跟著警車先行回去,大概是要在派出所度過這沒好的夜晚了。
車里的氛圍有些許尷尬,因為位置不夠,沈湘男人和一個小警官并排擠在車廂后座,雖然三人的體重都還算標準,但在狹小的警車里還是略顯局促。沈湘努力往車窗邊靠,不愿挨著這個大瘟神,男人也察覺出了空氣中的尷尬,識趣地握緊座椅,狹小的后座硬是被隔出了條楚河漢界。
“咕...咕咕...”
肚子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響起,此刻的沈湘只想保佑汽車的轟鳴聲能蓋過這令人尷尬的響叫,單手扶額擦了把冷汗,假裝淡定滴繼續向窗外望去。正當沈湘沾沾自喜以為躲過一劫時,男人突然別過身子,開口到
“姑娘你是不是餓了,要不一會我請你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