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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你不要這么兇

第十三章再次見到你

林夏第一次見到夜晚11點的外灘。雖然8月底本該是游客如織的季節(jié),但傍晚的一場大雨似乎澆滅了許多人的興致。從延安東路一路走到外白渡橋,人影漸漸稀少,但黃浦江兩岸的燈光依舊璀璨奪目,仿佛十里洋場的繁華從未褪色。晚風輕拂,她的發(fā)絲不時貼著臉頰,帶來一絲酥癢,正如她此刻內(nèi)心的躁動。她回過頭,瞥見邱歌遠落在她身后兩步,正靜靜注視著她。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卻故作兇巴巴地問:“干嘛?”

他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后頸,“你穿這裙子,背影真好看。”

“只是背影好看嗎?”她輕哼一聲,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發(fā)燙。

“都好看,都好看。”光影交錯間,他的笑容愈發(fā)明顯。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冷不冷?”

林夏點了點頭,“一點點。”

他隨即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語氣里帶著一絲責備:“穿這么少,吹了這么久的風。”

她只是望著他笑,透過他那副銀灰色的眼鏡,仿佛能看到他溫柔的目光。她想,此刻心里的甜意一定濃得融進了笑容里。

“CanIkissyou?”他的聲音忽然低啞,似乎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啊。”林夏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慌張,拉起他的手輕輕搖晃,“哪有人這樣的呢。”

“什么?”他愣了一下。

“沒什么。”她實在說不出口,只能將臉轉(zhuǎn)向別處,低頭盯著兩人的腳。

邱歌遠忽然將她拉進懷里,急切地將溫熱的唇貼上她的。他的吻輕柔而纏綿,仿佛生怕她抗拒,一只手輕輕托住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從臉頰到嘴唇,再到脖頸,他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

林夏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膝蓋發(fā)軟,耳邊只剩下他的呼吸聲。直到馬路上汽車的鳴笛聲將她拉回現(xiàn)實。“停……等等。”她弱弱地掙扎,雙手輕輕推他。

“怎么了?”他仍不肯松開。

“你……”她的臉早已紅透,心跳快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仿佛剛跑完800米般狼狽。“被別人看見得笑話死。”

她背過身整理自己,心里想著此刻若有一瓶冰涼的氣泡水該多好,一口灌下去或許能讓她冷靜些。

他卻從背后環(huán)住她,呼吸像初夏的風拂過她的耳畔,“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或者……”

林夏不是不懂他的意思,理智與情感在她腦海中激烈交鋒,令她無法思考。他身上淡淡的木質(zhì)香古龍水夾雜著煙草味,很好聞。靠在他懷里,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好不好?”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平日里驕傲張揚的他,此刻語氣里的懇求讓她瞬間失去了理智。

“好……”

Ritz-Carlton23層的房間,自動窗簾緩緩拉開。凌晨12點的外灘從高處俯瞰,繁華依舊,卻多了一份孤寂的華麗,仿佛電影《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派對散場后的余韻。

林夏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淺灰色地毯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淋浴聲,臉上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笑意。地板上打開的行李箱里,隨意堆放著幾套換洗衣物、一雙皮鞋和幾包香煙。她按捺住想幫他整理衣物的沖動,拿起遙控器,正想打開電視讓房間不那么安靜,邱歌遠便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上衣,胸前印著綠色雪糕圖案,深藍色過膝運動褲,手里拿著毛巾胡亂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想看電視嗎?巧克力好吃嗎?”

方才一進房間,林夏便感到渾身不自在,只能找些話題來緩解尷尬。一會兒讓他擰礦泉水瓶蓋,一會兒拿起印有Ritz-Carlton標志的巧克力,饒有興致地問:“不知道好不好吃?”甚至還研究起他的黑色Rimowa行李箱里裝了些什么。邱歌遠還故意逗她:“你找找看有沒有更有趣的東西。”

“還可以,但我吃不完,你把它吃掉吧。”林夏拿起桌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遞到他嘴邊。看著洗完澡后清爽干凈的他,她特別喜歡他說話時溫柔的語氣和神情,連聲音都不自覺地變得柔軟。果然,網(wǎng)上說得對,女孩子不是不會撒嬌,只是沒遇到那個讓她想撒嬌的人。

他乖乖照做,一口吃掉巧克力,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她臉上。下一秒,他將手中的毛巾隨手一扔,抱住林夏,開始用力地親吻她的臉、唇和脖頸。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滿口巧克力的甜膩味道讓林夏感到一陣眩暈。他的手在她的腰間逐漸收緊,幾乎要將她整個人貼向他。她的雙腿發(fā)軟,頭也開始發(fā)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不知何時,她被他推倒在床上。他的白色上衣早已不知去向,她不敢看他,側(cè)過頭盯著床邊的燈,身體只能感受到他皮膚的溫度和雙唇的觸感。他的心跳似乎和她的一樣快。

邱歌遠埋在她的發(fā)間,低聲呢喃:“頭發(fā)這么長了……”他的一只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另一只手越來越不安分。

林夏迷迷糊糊地抬起雙手,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但此刻的她哪還有力氣反抗。

“不行……不可以。”邱歌遠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放肆。林夏感受到他的急切,心里又急又怕,大聲喊出他的名字:“邱歌遠,不可以!你有沒有聽見?”

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中文名字。邱歌遠瞬間停下,短暫平復后,他低頭細細打量著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林夏被他壓制著動彈不得,本就窘迫不已,此刻更是不敢想象在他眼里自己是什么樣子——頭發(fā)凌亂、妝容花了、衣衫不整,還滿臉羞愧。而他居然還在笑,笑得那么肆無忌憚。她氣得掙扎起來:“你有病啊!笑什么!放開我!”

“好啦好啦,你還這么兇。”他稍稍松開她,寵溺地幫她整理衣服和頭發(fā),“別亂動,你再動我可忍不住了。”

她立刻乖乖不動,睜大眼睛,委屈地嘟著嘴,“我哪有兇,是你欺負我,還笑我。”

他被她的模樣逗樂了,輕聲哄道:“嗯嗯,是我不好。不過……”

林夏見他微微皺眉,欲言又止,一臉為難的樣子,心里的氣頓時消了大半,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她伸手抓了抓他的頭發(fā),“怎么啦?”他的發(fā)絲粗硬扎手,她忽然想起曾在哪里看過,說頭發(fā)粗硬的人大多性格倔強,認死理,不達目的不罷休。她不禁想,這樣的描述用在他身上是否準確。

“那……什么時候才可以?”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將臉埋進旁邊的白色枕頭里,又側(cè)過頭盯著她,認真觀察她的表情。“說實話,我很想,就是怕你生氣。”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一張床上,房間里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他亮晶晶的眼睛凝視著她,帶著一種孩童般的純真。林夏心里忽然冒出一個俗氣的念頭: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那樣就再也不會有其他人見到他這副模樣了。

“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她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的唇,“這才第一天。”

“好吧。”邱歌遠閉著眼睛,回吻了她許久,最終無奈地妥協(xié)了。他有些不甘心地捏了捏她的后頸,“你別讓我等太久,咱倆已經(jīng)浪費太多時間了。”

“知道啦~晚安,邱總。”

困意漸漸襲來,她鉆進被子里,閉上眼睛,卻舍不得入睡。如果能在夢里重溫這不可思議的一周就好了。失而復得,原本以為永遠不可能得到的人,此刻竟就在身邊,屬于她。假如這是一場夢,林夏愿意永遠沉溺其中,不愿醒來。

將時間撥回到周一,林夏剛?cè)肼毿鹿疽恢堋;蛟S是因為之前休息了兩個月,或許是換了個城市還在適應(yīng),也或許是周末搬家的疲憊尚未消散,整個上午她都感到力不從心。開會時,她的腦子里一團漿糊,毫無工作狀態(tài)。偏偏她的Leader吳凡也是新到公司不久,急于站穩(wěn)腳跟,一心想要迅速做出成績給管理層看。盡管林夏剛?cè)肼殻刻於加性丛床粩嗟南敕ㄅc她討論,而這些想法很快便轉(zhuǎn)化為任務(wù),細化成一件又一件的工作,全部壓在她身上。周一剛上班,他就開始催進度、要進展。

開完上午最后一個會,林夏勉強和同事隨便吃了午飯,頭已經(jīng)重得幾乎要暈過去。她想起早上趕著上班,還沒喝咖啡,便趕緊去買了一杯美式提神。

“姐,你抽煙嗎?”林軒是她同部門的同事,比她早入職半年。他是個熱情洋溢、斯斯文文的男生,身高175,有些微胖。林夏入職當天,他就熱心地幫她收拾辦公桌、安裝電腦,介紹這介紹那。知道她的名字后,他還開玩笑說:“你叫林夏,我叫林軒,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姐弟呢。”林夏本不是主動社交的性格,但林軒似乎與她很投緣,經(jīng)常“姐前姐后”地喊她一起吃飯、喝咖啡,有事沒事就喜歡找她閑聊。林夏看著這個比她小5歲的男孩,偶爾會想起自己的弟弟。剛到一個陌生城市,她也沒什么朋友,于是漸漸接受了他的熱情。后來,他還拉上了部門里的另外兩個同事,林夏便有了三個固定的飯搭子。

“不抽,怎么了?”林夏拿著熱美式,邊走邊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濃郁的苦澀帶著一絲巧克力的回甘,咖啡的香氣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也沒啥,就是如果你覺得工作壓力大,偶爾抽一兩根煙不失為一種放松方式,還能提神。”

林夏瞪了他一眼:“女孩子抽煙很奇怪吧。”

“姐,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你還說這種封建話?我女朋友也抽啊,你自己觀察一圈去。”

晚上加完班,結(jié)束了萬惡的周一,林夏在疲憊中帶著一絲下班的輕松愉悅。想起林軒的建議,她在閨蜜群里發(fā)了一條消息:“弱弱問一句,你們抽過煙嗎?”

沒想到,她果然是群里最“封建”的一個。其他五個人紛紛回復“抽啊”,還曬出了隨身攜帶的香煙和精致的打火機,甚至推薦了幾款適合女生抽的煙。林夏看得樂了,一時興起,便在公司樓下的便利店里買了一盒她們一致推薦的南京金陵十二釵,還有一只打火機。走到吸煙區(qū)時,她果然看到不少妝容精致、衣著光鮮的女孩在那里吞云吐霧,有的邊聊天,有的邊玩手機,有的只是靜靜發(fā)呆。林夏頓時覺得新奇,走到角落里點燃了一根煙。薄荷味的尼古丁煙霧在口腔中彌漫,一呼一吸之間,確實有種解壓的感覺。

“林夏。”

就在這根煙快要燃盡時,她仿佛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她常在微信語音消息里反復回放的聲音。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林夏!”下一秒,她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她猛地回頭,高樓大廈間,煙霧繚繞的夜色中,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的邱歌遠就這樣出現(xiàn)在她眼前,臉上帶著一絲驚訝。

她完全懵住了,甚至忘了扔掉手中的煙頭,“你……邱總,你怎么在這里?”她趕緊堆起笑臉,試圖掩飾此刻的尷尬與慌亂。

邱歌遠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煙,輕聲回答:“我來這兒見個客戶,剛和他吃完飯。你怎么在這兒?還抽上煙了?”

時隔大半年沒見,沒想到重逢竟是這樣的情景。林夏心里哭笑不得,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過了足足30秒,她才勉強壓下心中的翻涌,“我在這兒上班,剛?cè)肼毑坏絻芍埽鹿揪驮跇巧稀!?/p>

“嗯,你以前就抽煙嗎?”他倒是抓住了重點。

媽的!!!我沒有,我第一次抽就被你撞見了,這是倒了多大的霉,還是老天爺成心捉弄我?“沒有~~我今天第一次試試而已啦。”她看著他關(guān)切的眼神,聲音軟軟地回答,又忍不住補了一句:“就這么巧遇見了你。”

“就這么巧被我抓到了吧。”他笑了起來,隨即又板起臉,“小朋友好好的學什么抽煙?你有很多煩心事嗎?”

原本碰上他就覺得不可思議,被他這么一說,她的臉更紅了,心虛地四處張望,“最近是有點壓力啦,今天同事建議我可以試試抽煙,說挺能釋放壓力的。我反正也沒事做,就……”

“你同事是男的吧,離譜。你下班了嗎?別抽了,我送你回家。”

“好呀。”

林夏告訴邱歌遠,她租的公寓就在公司附近,步行15分鐘就能到。于是,兩人沿著回去的路,一邊慢慢走,一邊聊天敘舊。林夏像個剛放學的小學生,嘰嘰喳喳地把最近發(fā)生的趣事、搞笑的事、甚至糟心的事一股腦兒地講給他聽。工作上遇到的煩心事,她也毫無保留地吐槽了個遍。他只是帶著笑靜靜聽著,偶爾附和一兩句。

“這家奶茶很好喝的~我經(jīng)常點,你要不要喝?”路過一家奶茶店,她歡快地向他推薦。

“好,我看你說這么多話,口渴了吧,我來買。”邱歌遠笑著調(diào)侃她,“一路上就你話多。”

林夏想起以前他也總愛笑話她,聞著奶茶店里飄出的香味,心情更加愉悅了:“對呀,那你不趕緊去買?我要喝熱的茉莉奶蓋,很好喝的。你要是喜歡冰的,也可以試試哦。”

“好好好,馬上。”

兩人喝著奶茶繼續(xù)往前走。林夏又追著他問了一些前公司和同事們的情況,聊著聊著就到了她家樓下。

“我家到啦,謝謝邱總送我回來,還有請我喝奶茶!”

他似乎心情也不錯,“你今天這么客氣?”

他的頭發(fā)剪得短短的,顯得干練而充滿少年感。她笑嘻嘻地說:“那是,這樣你以后才會繼續(xù)對我好。”想了想,她又問:“你這次出差會待多久呀?”

“周五晚上的飛機回深圳。”

“哦。”期待與失落交織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看著四周安靜的街道和居民樓,她才意識到已經(jīng)快10點了。“那下次見,我先上去了,拜拜。”

她正遲疑著要轉(zhuǎn)身上樓,卻聽見邱歌遠喊住了她:“這周找時間一起吃飯吧。”

“好啊,看你什么時間有空,微信告訴我吧。”簡單的一句話讓她嘴角上揚,心里像手中的奶茶一樣,甜蜜而溫暖。

“好,你上去吧,拜拜。”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晚安。”

jqcece24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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