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
“東南方向的黎家被滅門了,那幾百口人啊,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路過的舒然聽到了路人的議論快馬加鞭朝著東南方向趕去。
這一切實在是太巧合了,景珮給她留了四個字:鹽城,黎家。
她這才趕到鹽城黎家就出事了,她雖隱世多年,但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不簡單也許是奔著她來的。
既然避無可避,那何須再避,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此時,城內一家人來人往極其熱鬧的茶樓中。
“大人她已經前往黎家了。”
一個黑衣人跪在一身華服錦衣男子身前,低著頭看不出喜怒。
“下去吧。”
男子走到窗便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勾唇一笑。
舒然來到黎府門口,抬頭望去,黎家朱紅色的大門緊閉,一切井然有序,并不像有過打斗的痕跡。
“嘭!”
舒然剛剛抬手想要扣門,卻不想那大門轟然倒塌,大門的橫梁上齊刷刷吊著五具尸體。
每個尸體死狀不一,眼球突出,尸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口上的血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攤,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舒然鼻腔,想來剛死不久……
看到此舒然知道她中計了,可入了窮巷,哪還有回頭路。
“咚!咚!咚!”
舒然剛把腳抬起,那尸體的頭顱紛紛掉了下來,有一顆正好掉進了她懷里。
“救命啊,救命啊……”
舒然越往里走,看到的尸體越多,橫七豎八,死的不能再死。
在她猶豫要不要進屋看看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大喊著朝舒然飛奔而來。
“姐姐,救我,救我,當牛做馬都可以……”
少年看著躲避開的舒然一愣,撲通一聲跪在舒然腳邊。
“哈哈哈哈,爾等敢來,那便受死吧。”
舒然聽到背后的破風聲,連忙收起手里抬起的劍,轉身和身后的人打斗在一起。
“喲,實力不錯,來人?!?/p>
被逼連連后退的黑衣人見招架不住,大喝一聲出現數十黑衣人把舒然和那小屁孩團團圍住。
舒然后退一步看著身邊的小孩兒作勢就要往前送:“人給你們?!?/p>
“不,姐姐……”
小孩兒懵了,死死地抱著舒然的大腿,他還不想死啊。
“你知道我們為什么要留著這個小孩兒吧,就是為了引你們出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p>
黑衣人看著小孩兒,他們剛剛要走的時候便看到了躲在井里的孩子,秉持著滅門的原則,他們選擇把小孩兒推出來當誘餌,有人來就殺。
此時魚來了哪有放走的道理。
“是嗎?你要不看看路上也許還有人來?!?/p>
舒然來之前報官了,如此大的滅門案,官府也不會,更不敢作勢不管。
黑衣人聞言一愣,相互交流著眼神,像是商量要不要走。
舒然看著眾黑衣人松懈,游走在黑衣人間不一會兒便收割了黑衣人的人頭。
雖然有幾個反應快的,但實力不如舒然,幾個打斗間敗下陣來。
小男孩看著舒然麻利的動作眼神中充滿希望,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姐姐?!?/p>
看著要走的舒然,小孩兒擋在舒然面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殺你易如反掌,趁我還有善心前滾遠點兒?!?/p>
舒然是有些煩躁的,她因為身體原因多年沒有管那世事,此番她也只是無聊出來看看,并沒有想在這塵世停留。
“姐姐,我家祖上聽聞一種秘術,可長生?!?/p>
小男孩不死心,他不能錯過眼前的人,若有朝一日他學會了眼神人的功法,那報仇雪恨不在話下,那問鼎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長生?
舒然一愣,別人想長生,她不想,現在她了無牽掛,想死死不了,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若真找到那長生之法,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來不及細想,舒然聽到遠處的動靜提起男孩兒便離開了黎府。
“姐姐,在下黎銘澤,我想拜你為師。”
小男孩兒看著坐在院子里喝茶的舒然糾結半天,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
“我不收徒?!?/p>
舒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來去無牽掛,不想帶個拖油瓶。
“師父我磕了頭,你便是我師父,這個是我家世代傳承下來的卷軸,送給你就當是拜師禮。”
黎銘澤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這東西放在他手里不安全,他家也是因為這東西而慘遭滅門,不如給舒然拿著。
舒然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這小孩兒很聰明。
“好?!?/p>
舒然不再猶豫拿過卷軸當著小孩兒的面打開。
隨著卷軸緩緩打開,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副地圖。
“這是?”
舒然和黎銘澤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里看出不解。
“瀟動。”
舒然看著熟悉的地圖猶豫了一下,大喊一聲身旁出現一個一米八長相帥氣侍衛打扮的人。
“這……閣主,此乃京城地圖啊?!?/p>
瀟動本就是負責京城業務的人,這地圖沒有人比他更熟悉。
“此紅點是?”
黎銘澤沒有去過京城,看著那紅點,十分好奇。
“皇宮?!?/p>
舒然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這有些不可思議,這宴氏得皇位不過兩百年有余,這地圖卻是黎家傳承了好幾代的。
“你們可記住這卷軸的內容了?”
舒然嘆了口氣,那國師說的動宴氏皇族根基,沒有她,僅僅是這地圖問世,那還需要她去動?
那些人聞著味,可不得把京城和皇宮給翻個底朝天。
“嗯?!?/p>
舒然看了看點頭的二人,一把火把卷軸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