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舒然學了一年多,正準備嘗試占卜卻不想卜出一個讓人很難受的信息。
“你?”
國師看著口吐鮮血的舒然掐指一算,了然。
“師父,我該出去了。”
舒然擦了擦嘴角的血,這個地方很神奇她怎么也走不出去,她知道要出去就只能求國師。
“進來容易出去難,你想好了嗎?”
國師看著舒然,原本這舒然是要在這兒學藝三年,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想出去得靠她自己。
“想好了。”
舒然絲毫沒有顧慮,堅定的點了點頭,雖然這一年多國師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有了家的感覺,但她的朋友還在外面等她。
“好。”
國師點了點頭,抬起手輕輕的把舒然推了出去。
……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舒然剛剛緩過來就發(fā)現(xiàn)面前跪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
在低頭看著自己,自己身上稍微好一點兒,粗布麻衣,此時她正站在一個戲臺上。
“救你們?”舒然開口聲音嘶啞。
“你是神女,神女救世人,你要救救我們。”
那些村民看著站在戲臺上一身粗布麻衣,氣質(zhì)卓然的舒然,滿意的笑了。
他們終于把神女請出來了,他們有救了。
“如何救?”
舒然有些懵,國師這是把她送到了哪里,當務(wù)之急就是從這里走出去。
“你是神女,你怎么不知道如何救?”
一個步履蹣跚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看著舒然。
“呵呵。”
舒然慍怒,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著讓她救卻不說怎么救,這不是耍她玩嘛。
舒然想逃離這個地方,就近原則一腳朝著旁邊的人踢了過去。
“嘶~”
被踢的人沒有任何反映倒是舒然死死咬著后槽牙。
“來人,把人綁起來,在她沒有想出來怎么救的時候就餓著她。”
村長發(fā)話,不一會兒舒然被綁了起來,那些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你說你別裝了,我們這個連年旱災(zāi)、疫病,你裝到死也別想她們把供奉起來。”
舒然正在試圖解開綁著自己的繩子,雖然她此時內(nèi)力盡失、身體虛弱,但不代表她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聽到背后傳來的聲音舒然嚇了一跳,剛剛她被押過來的時候以為是個死人呢。
“你是何人?”
“我……和你一樣被選出來的神女,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小女孩有些吃驚,這人說話的語氣清冷中帶著疏離,和旁人有些不同。
“這個世界該有其他地方不受災(zāi)害影響為何不出去求生存之道?”
舒然有些好奇,以往有天災(zāi)人禍總有大批災(zāi)民遷徙,他們不一樣就找兩個女的救他們?
“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此,出不去。”
小女孩嘆了口氣,能出去早就出去了。
舒然沉默了,救他們她也救不了,當前他們?nèi)钡氖羌Z食和藥材,她除了有個腦子,并沒有在這兒光禿禿的山上生出這些東西的本事。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這在舒然在思索時,畫面一轉(zhuǎn)那些村民抬著刀、鋤頭、盆……面無表情的朝她走了過來。
“我救不了你們。”
舒然看著懸在頭上的刀,情急之下大喊出口,她算出了洛安的兇卦,她還要出去救洛安呢她不能死。
“你明明能救你卻不救,枉我們奉你為神女。”
聚起刀的人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我并沒有求著你們當神女……”
舒然話還未說完,那刀輕輕的在她身上劃過。
“哈哈哈,神女該你付出了,我們會養(yǎng)著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這也是你神女該做的。”
村長看著盆里血紅的肉,滿意的點了點頭,還讓人架起鍋在舒然面前煮了起來。
“喝了它。”
不知怎的竟直接原地去世。
“死了?什么玩意兒,賤皮子……”
舒然明明死了,可是靈魂還在身體里,那種被撕咬的疼痛直擊靈魂。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突然那個小女孩來到舒然的身邊低下頭低聲蠱惑著舒然。
舒然低頭看著地上沒有任何肉七零八落的尸骨,她居然能從那肉體里離開了。
舒然轉(zhuǎn)頭看著女孩,此時的女孩兒也如同她一樣飄在半空中,頭發(fā)凌亂,瘦骨嶙峋,眼底盡是殺意。
“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是你經(jīng)歷的?”
“也是你經(jīng)歷的。”
小女孩看了看舒然詭異的笑著和舒然的靈魂合而為一。
舒然轉(zhuǎn)頭看著地上因為剛剛多吃少吃問題糾纏在一起的眾人,抬起了手。
“舒然,不可……”
此時正在打坐的國師突然口吐鮮血,立馬朝舒然的方向趕去,可還是沒來得及。
只見舒然飛進人群中,定住所有人拿著卷口的刀一刀刀割著那些人的血肉。
不一會兒,除村長在外所有人皆變成了白骨。
“哈哈哈哈哈。”
看著村里的人全部死去小女孩兒從舒然的身體里退了出來,現(xiàn)在戲臺上仰天大笑,笑著笑著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