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心已毀,你還有我,我會幫你……”國師看著哭了昏厥三天醒來舒然有些氣憤又有些心疼。
他知道舒然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也想到會因為洛安傷心,卻沒想到她會為了一個人毀了道心。
“師父,早在我從棺材里爬出來我的道心就毀了,你看到我的鎮定自若是因為洛安。”
舒然面無表情,她又不求仙問道,那道心毀不毀又有何妨。
漠北,
洛安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爬在地上用手刨著一個又一個坑,有些擔心出沒的野獸傷了少女,便默默的站在遠處保護著少女。
“他們都說你們沒了,我不信,我不信……”
此時從棺材里爬出來的舒然瘋魔的刨著黃沙,她的親人,她的將士們,只要沒刨出他們的尸骨,他們就還活著。
“他們死了,死后被黃沙掩埋了。”
刨了一個月的舒然終究是熬不住累倒了,洛安把人撿了回去,聽著舒然夢中的呢喃從開始的哄著到現在告訴她現實。
“你胡說。”
舒然突然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洛安,身體好些后整日整日坐在她刨的坑旁邊發呆。
“喲呵。”
洛安看著倔強的舒然一巴掌打了過去,二人之間大仗一觸即發。
“怎么不服,就你這虛弱的身體還想和我打,你不信他們沒了,那是多少人能藏去哪?你覺得在這黃沙之下那我們一起刨!”
洛安拉著舒然這一刨又是一個月,直到洛安累倒,舒然才從魔怔中醒了過來,帶著洛安四處尋醫。
“對不起,洛安。”
“我沒事。”
洛安摸著舒然的頭安慰著舒然。
“嗚嗚嗚,我沒有親人了。”
以前舒將軍夫人最喜歡摸舒然的頭,洛安這一摸壓抑著情感到了臨界點宣泄出來。
“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親人,倒是有一恩人,以后你就是我的親人。”
“好。”
……
舒然回過神來,看著面前朝著自己微笑的洛安,抬起手卻撲了個空。
國師看著舒然,有些擔心。
“來人。”
“萬事萬物自有定數,這宴氏皇族的國運還有兩百年有余……”
國師猜出舒然要做什么,他那年修為受損幫不上忙,又怕她出事,立馬出聲阻止。
“我不求仙問道,什么定數我不管。”
定數?舒然知道只要她改變自己就會受到懲罰,可親人都沒了,她還怕什么?
“你既入了我的門,將繼國師之位,那便是半仙,你此一動將萬劫不復。”
“那又如何?”舒然冷笑一聲,“他們仙他們神,講什么大愛,將什么博愛,那邊境數十萬將士死去,那邊境那么多家庭遭受戰亂之苦,顛沛流離他們不管,怎么我就殺個人就不行?”
“就因為他是天子嗎?真是可笑。”
舒然看著眼前的國師感覺有些陌生,他如此神通廣大,怎會不知那宴氏皇族做了些什么?
那宴潯逸做了什么,就如此看著,枉為仙枉為神,怎敢擔那萬人的祭拜供奉。
紫微星嗎?在舒然眼里就是一人渣。
“如今舒然再次出現那是得提上日程,耽擱不得。”
宴潯逸看著眼前的巫女有氣不知往哪撒,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還未湊齊,只要齊了馬上就可以。”
巫女看著宴潯逸有些嫌棄,那日交手,舒然不過有些小聰明,哪有那么可怕,他們巫族可是唯一能與神溝通的人族。
要不是她那妹妹有求于她,她怎么回來追隨這怯懦膽小的人類。
“齊了。”
巫女看著勃然大怒的宴潯逸,識趣的打斷他的話。
他們彼此還有利用價值。
“走。”
舒然來到被燒的占星樓處,順著那又高又粗的柱子往下爬去。
越往下,那血腥味越濃。
“你來了。”
宴潯逸高坐在圓臺上,圓臺四周責任插滿了柱子,柱子上綁著割破手腳的童男童女。
圓臺的下面是一個比圓臺大的池子,池子里注滿了血水,一看就知道宴潯逸禍害了了多少人命。
“你為帝王,可知少年是國之根基,國之希望。”
舒然皺著眉跳下柱子,近距離下那血腥味更是刺鼻,那童男童女身上的傷更是觸目驚心。
“區區九千而已,我大懿國不缺這九千孩童。”
宴潯飛勾唇一笑,他腳下的臺子上的凹槽上注滿血液,政法開始啟動。
舒然也不多話,朝著旁邊低聲吟唱的巫女飛身而去,上次不敵她是怕傷到洛安,這一次她定要殺了這巫女。
巫女看著來勢洶洶的舒然,自信滿滿的迎了上去。
“你是?”
舒然步步緊逼掀開了巫女黑袍的帽子有些吃驚。
這臉和那景珮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舒然看著面目猙獰的巫女又看了看身后的宴潯逸恍然大悟。
“死,都給我死。”
巫女趁著舒然轉頭的片刻一掌把舒然打下了血池。
“你?”
宴潯逸十分惱怒,這舒然都幾歲了也算不得什么童男童女,這巫女是不是故意的。
“傻皇帝,長生就那么好,好好當你的皇帝不好嗎?”
看著舒然消失的地方,巫女會心一笑,她不裝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宴潯逸感覺到身體的異常瞪大了眼睛。
“傻皇帝,干什么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說完巫女盤腿而坐,閉目低聲吟唱,那陣法極其快速的轉動起來。
“噗!”隨著陣法的旋轉巫女承受不住突然口吐鮮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