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桌上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的通暢。煙是一個人的空間，憂郁的落寞。

我從未覺得，煙酒能使人麻痹神經，忘卻掉一些令人難過的事情。

喝個醉醺，神志不清。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一片空白，這就是說的斷片。我不喜歡喝的爛醉，每當自己喝的醺醺然的狀態時，我的身體會有強烈的抵抗，直覺告訴我，不能再喝下去了。

那時候的酒是難以下咽的。不是救贖苦楚的良藥，而是令人丟失思想，靈魂的毒。

所以我從不甘心把思想和身體交付給酒精。

而我覺得最好的狀態，也就是和朋友，死黨們，聚餐時你一杯我一杯。

這時候的酒好像不是酒，是我們相互訴說著內心。因為通常，我們都會借著酒勁，說著一些平時很難以說出口的話。

酒不再是酒，是打開我們嘮嘮心里話的開關。我們都會享受這一時刻，這時候的我們，也許會有些許上頭。臉紅，哽咽，常態。

但說著話，將曾經自己犯過的錯，或是錯過的，遇過的，幸運，遺憾，當成你我大家之間的下酒。

我們熱衷于這個時候，就好像現在的我們才是最真實的我們。平時里外表的堅強，這一刻緩緩的褪去了外衣，將脆弱的一面展露。

酒杯見底，宴席散去。我們又回到了那個有些冰冷的空間。宴席上的各種囧事讓人開懷大笑，而獨自一人再面對熟悉的室內陳設，面色平靜。也許你現在只想睡個好覺，明天舒舒服服的醒。

煙是惡魔的化身，會一點一點侵蝕心靈最后掙脫的殘存。

曾經的自己，立下誓言，不碰煙。

后來狹小的空間里，落下的煙灰，是對這個世界的妥協。心中留有的期盼，隨著煙霧，飄散。

熾熱的煙蒂在燃燒，終究像年少時的熱情，熄滅。憂郁的只剩一地的灰。黑色的灰，心有不甘，抹不去那一層，冰冷的地上扎染深深。

煙是孤單的陪伴，一縷縷的煙彌漫周身，是心中那個躊躇的自己在擁抱你。

好像很多話可以在酒后說出來，但有的話，是在煙熏中閉口。

云煙茫茫，窗外是車水馬龍。

窗外的人流車馬，終有自己的路在走，目的地可尋。我在室內，昏黃的燈光，迷茫的煙，也同我一樣不知所措。

好像什么都不能說，也不知從何處說起。

愧疚，愧于曾經自己的意氣風發，愧于曾經篤定的信心。

無奈，無奈當下所面臨的抉擇，無奈未來的路不太清晰。

好像忘記了來時的路怎么走。如同橫穿密林時，指引的月光一時被黑云遮擋。不能返回，也不能繼續前行。

摸索著黑，一番折騰后，泄了氣，精疲力盡，心力憔悴。

我累了，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