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洱海教我們黑茶技藝的長老竟是同為喻家人的喻美?!
我們七個早晨早早在中院的假山池沼旁的石桌前談笑,這時走過來一個二十六七的女孩,她穿著白色裙子,陽光透過她的裙擺,走過來時,她在熠熠發光,反射出光輝,走近一看,她頭上簪花,宛若白族女子,她的裝扮之前在福建沒少見。
鮮艷的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宛若曇花。
她從古橋上走來,胖子夸到:“仙女下凡,腳底走一步都生花呀!”
喻冉展顏一笑:“阿美,快快快!”
她轉頭向我們介紹到:“喻美,96年,我十三歲時最愛的歷史老師,教了我初一,后來,她調走了,我想我的白月光不會再回來了,誰曾想她其實叫喻美,與我是同家人。論輩分,算我的表姑呢?!?/p>
我們眼底浮現一絲詫異,沒想到她倆之間還有這淵源,盛攸初、高中一直與喻冉同班,想必與她也是有關系的。
瞎子問:“那所以她之前叫什么?”
喻冉答道:“錢辛。辛亥的辛?!?/p>
解雨臣皺皺眉:“錢辛?好熟悉的名字,”他轉而問我“吳邪,你們之前在大理學制作黑茶,那位女長老是不是也是這名?”
我一陣錯愕,沒回答上。
錢辛,哦不,喻美走向我們,神神秘秘的從身后拿出一張人皮面具,貼在臉上。喻美唇邊蕩出笑意:“幾位老板,不認識了么?”
我震撼到張大嘴巴:“我靠,也太太太……太巧了吧,震驚到令人發指欸?!?/p>
盛攸被我的反應逗笑了,當我們幾個人還保持持續震驚的表情時,小哥察覺出了一絲端倪,他的眼神帶有些警惕,但不細看的話,還是一副淡淡的。
喻冉也察覺到了小哥的變化,但沒有解釋什么,小哥也沒開口問,我也就不插手了。
盛攸輕輕拍了拍喻冉的肩,輕聲道:“該介紹下一個了?!?/p>
我心想:應該都是要下墓去的吧,包括眼前的喻美,亡命之徒還真多啊。
喻冉不做聲,點了點頭。
她招呼一個剛過來打掃的手下,靠近他的耳朵囈語,隨后,那手下走到后院。
后院據我的了解,只有院中資歷最深或者受當家人信賴的手下才能踏進,這個剛進去的手下,先前只在中院、前院見過幾面,不算什么特別的,他進去只是由于喻當家的吩咐了他一件任務。
我仔細一想,喻冉、盛攸這么小心翼翼,說明院中知道要下墓的事情人并不多,甚至只有我們幾個明白。
我們一眾人重新回到中院竹樓內飲茶,大約過了十分鐘,“神秘人”才出現。
我驚奇:“嗯?”
心想:也太年輕了吧,我還以為是五十上下的管家,這年齡應和她倆差不多吧。
喻冉笑著:“小三爺,別看他年輕,是個好把手呢!”
少年纖柔、骨節修長的素手拉開竹樓前掛著的門簾,探出身來。
他身穿彝族服飾,黑色的窄袖右衽襟衣,只有藍色條紋鑲嵌在胸前和上衣下擺,一顆銀色珠子系在領前,稀疏的青綠色珠子沒有條理的點綴在藍色條紋上,袖口一圈回紋紋樣。
民族特色匯聚在他身上。他向喻冉問候了一聲:“小主。”
喻冉點點頭,站起來,介紹著:“他是安錦筠,錦字取于‘狐裘不暖錦衾薄’中的‘錦’,筠為‘溫庭筠’而來?!?/p>
她沒有再說下去,抿了抿嘴巴。
喻冉轉過頭和安錦筠講著:“他們……你知道的。”
安錦筠沖她笑笑,不過這人笑起來很明媚,即使不是在開心的時候笑,也讓人感到歡樂。
接著,安錦筠恭敬的向我們招呼:“久仰?!本蛢蓚€字,沒有多余的,沒讓人覺得不尊敬,反而我認為他很溫潤的。
他放下籃球,臉上還是熱而泛起紅暈,剛打完籃球。
喻冉從桌上遞了一杯涼茶給安錦筠。安錦筠一飲而盡。
他從身后拿出一束白玫瑰,聲如溫玉:“小主,我記得你說過,你特喜歡白玫瑰……”
喻冉咧開了笑容,接過花束。
胖子歪過腦袋和小哥說:“嗯,有情況?!毕棺涌吹媒蚪蛴形叮』ê褪⒇蠐P了嘴角,別過腦袋去,而我愣了愣,心中一陣震撼吶!
喻冉打破安靜,對安錦筠,也好似對大家說:“先休息一天,明天收拾行囊,準備下墓?!?/p>
安錦筠囑咐喻冉,沒錯的就只是喻冉:“墓中兇險,萬事小心。
小主,明天我和你們下去,讓喻美在上面放風吧?!?/p>
“放風”,看來其他人是不知道兩個當家人要親自下墓的事。
我們現在九個人坐著酷斃的三輛豪車到阿浪海鮮再次享用海鮮,聊著這幾天發生的,讓人不可思議的事,好像下墓什么的就沒有一樣。
晚上回到房間,我又突然想到了白天見到喻美時小哥的眼神,越想,越覺得后怕,感覺喻家大宅就要把我吞噬了似的,后脊一陣發冷,我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可是喻冉、盛攸又不告訴我秘密,我又實在是好奇得很,這一晚總被幻象纏繞著,總總睡不著。
不行,明天就要下墓了,要早點休息,不然拖后腿的就是我了,好歹外出遇到個這么忠實又真誠的粉絲,還是要維護好形象的。
我忽而又想,小哥有沒有在回味喻美的事?喻冉、盛攸到底滿了我們什么???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才隱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