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不如合作試試?”黎簇在今天早上問向喻冉。
“合作愉快!”喻冉喝了一口用清晨露珠泡的茶水,緩緩的說。
轉(zhuǎn)頭喻冉告訴我說,為了不那么麻煩,滇池那地方,就用不著去了。她回頭打了個電話給喻父指明一聲。
“那我們接著就出發(fā)吧。”我應(yīng)著。
我們在早飯之前,向阿且和彝族小部落的族長告別之后,下山,坐車到澄江,探尋撫仙湖的秘密。
在下山時,途中遇到了那洞口,洞口的斗篷早已被村民憤然燒毀了,洞口內(nèi)又恢復(fù)了原來的生氣,淺綠色的藤蔓盤在壁上,靜謐的。
來到山腳,喻父派來接我們到澄江的車早在下面恭候了。
兩輛西貝爾跑車,在僻靜的林蔭大道里顯得很突兀,但想到是喻家派出來的,我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瞎子倒好,驚呼一聲:“黑爺,我今生能做到這車,也真真無憾了。”
黎簇、楊好、蘇萬那三小子看到車,瞬間不淡定了,忙湊上去,左聞右瞧的。
蘇萬說:“哇靠,這可是美國的超跑名車誒,五千萬起售呢!”說完,他向喻冉伸了一個大拇指。
黎簇說:“喻冉,沒想到哇,有石粒啊!”
楊好問道:“我可以坐副駕嘛?我保證我不會弄臟的。”
喻冉看他們的反應(yīng),實(shí)在有些驚詫,說道:“你們都能上手開了。”
聽她這么說,黎簇三確實(shí)有些心動,但又考慮到,弄壞了,賠不起,也只能搖頭拒絕了。
但不知道的是,喻冉這人財(cái)大氣粗,又很注重友誼,即使弄爛了車,也不會怎么樣。
我們登上車,我在朋友圈里發(fā)了一條我們這幾人在阿且家閣樓的合照,并配文道:“撫仙湖,我向你走來了!”
沒想到的是,兩輛車上的所有人見到我這條朋友圈,紛紛評論一樣道:“撫仙湖,我也向你走來了!”
我們笑得前仰后合,好一會兒,才漸漸消停下來。
在之后,距離十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睡覺的睡覺,看窗外風(fēng)景的默默。蘇萬壓在黎簇身上,大概黎簇自己也睡得香,一只腳搭在我腿上,沒任何被壓得窒息的感覺,黎簇的頭靠在車門上,有的路顛簸,頭不時會重重砸到車門,也只是“哎呦”一聲,楊好坐在副駕駛上,激動到幾乎沒改變什么動作。
胖子的呼聲很大,吵得我無法入睡,我們這輛車是喻冉在駕駛,我負(fù)責(zé)和喻冉聊聊天,讓她不覺得過于疲憊。
我們中途在楚雄的服務(wù)區(qū)吃了早飯,之后上車,就沒人再睡了。
黎簇坐到副駕駛,主要做一些導(dǎo)航的工作。因?yàn)闂詈蒙宪囍螅愠掷m(xù)激動,像一根木樁一樣,十分木納,已經(jīng)達(dá)到了答非所問的境界,喻冉無語到不行。
喻冉車上的音樂是自己選的,她的音樂全都熱烈且粗獷,后來,因?yàn)槔璐氐南埠茫嚿弦恢毖h(huán)播放“Don'tyouknowthatthisisallabout。”。
這是一首韓語的歌曲,百聽不厭,聽久了,都會有一中特別想抒發(fā)的感受。
好好珍惜車上的短暫吧,待會兒有的忙活的了。
我想,我他媽的,是不是老了,忽然很喜歡安靜是怎么回事?但我又很憧憬安靜里的喧鬧。
“到玉溪了。”喻冉喝了口水說。
黎簇莫名急著說:“單手開車不安全!!”
喻冉笑著搖搖頭,說:“我可有賽車證呢,這種東西,熟練了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遵守。”
黎簇立即崇拜道:“你還會賽車?!”
喻冉有些裝到,嘴角壓不住的上揚(yáng):“低調(diào)啦!”
又過了倆小時,直達(dá)撫仙湖。
我們把車停到撫仙湖景區(qū)外的停車場里,快步走向撫仙湖售票區(qū)。黎簇剛要掏褲包,喻冉攔住他,說:“用不著。”
黎簇還以為喻冉要搶著買單,剛要說不用時。
喻冉轉(zhuǎn)身買了幾杯奶茶,一一遞給我們。
我們到休息區(qū)喝奶茶。
黎簇皺著眉:“喂喂,喻小姐,你怎么喝得下啊?!這可是景區(qū)誒!我們怎么可能背著那么多游客下到湖底?!”
喻冉故作鎮(zhèn)定:“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景區(qū)老板很快坐車來邀喻冉、盛攸以及我們幾個朋友,到售票區(qū)后的工作區(qū)談事。
老板說:“你們就是喻當(dāng)家和盛小姐吧。歡迎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半小時后,你們就可以潛水到下面去。”
喻冉點(diǎn)點(diǎn)頭,沒吱聲。
那老板隨后說了句:“一路平安!”
喻冉出于自身的禮貌回復(fù):“謝謝,麻煩了。”
在老板走后,黎簇說:“什么意思?他不會是清場了吧?!”
喻冉點(diǎn)頭:“是的,我們可沒那么大能耐,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無聲息就潛水。”
果真,半小時都沒有的時間,游客悻悻離開。
我們拿起各自的裝備,潛水。
這諾大的景區(qū),霎時間就只有我們幾個人呢,這感覺就像包場一樣的舒適,看到一旁雙手張開,迎著風(fēng)的黎簇,他和我想法是一致的吧。
我和黎簇的想法很相似,都很不著調(diào)。
不過剛淌水幾步而已,我們便看到了斷崖。
斷崖下有過了解都知道,那簡直是深淵,如一個黑洞,里面的猜忌層出不窮。
“注意腳下。”黎簇提醒道。
結(jié)果,蘇萬還是“撲哧”一聲,摔在海里,一頭栽入深淵。但幸好,我們趕上來,拖住了他。
下到一定程度,大概離水下不到十米,不少的尸體有的前傾,有的后仰,果然不愧為“尸庫”。
并且那些尸體隨著水的自然流動,仿佛活著一般。
黎簇旁飄過一具尸體,他下意識向后蹬腿,緊接著,他慢慢靠近尸體,細(xì)細(xì)觀察。
我左邊的蘇萬自個兒觀察完說:“這些尸體大量吸收水分,瞳孔擴(kuò)大!”
我和喻冉不謀而合看向這些個尸體,喻冉干嘔了幾下,這些尸體的樣子確實(shí)蠻隔應(yīng)人的。
黎簇重新回到位置上,說:“臉部和頸部的水腫特別明顯。”
楊好問道:“這被溺死是什么感覺啊?”
楊好這一句話,瞬間安靜,沒有人回答,因?yàn)闆]有人體驗(yàn)過。
我看著他們?nèi)齻€,他們真的能應(yīng)付了不少,不再像古潼京那次。
不是?我忽然有些欣慰是怎么回事?我難道真的老了?不會不會,人之常情嘛。
安錦筠首當(dāng)其沖向下探去。他大聲地“呼”了一聲,我們因?yàn)樗姆磻?yīng),以為下面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怕他有危險,幾人忙向下游。
下面真是一大盛況,三四十具尸體呈站立狀態(tài),他們的后面,是一座巨型宮殿。
黎簇覺得奇怪,越過眾多尸體,游到眼前宮殿的上面,我看他頓了頓,繼續(xù)向上。過了四分鐘,我們都以為是出了什么事,這時候就見他從上游至我們前方不遠(yuǎn)處。
他看到我們更加堅(jiān)定的用力游,很快到達(dá)我們這,用手語說:“這是一座古城,宮殿不過一部分。”
我們比出OK的手勢,表示接聽到了。
那些尸體儼然立在這很久了,身上是藻類植物附著,已經(jīng)看不出臉部的樣子以及衣服的樣式。
悶油瓶用刀在尸體上想要將藻類植物割開,但匪夷所思的是,很難,割不了一點(diǎn)。
我游過去查看,發(fā)現(xiàn)尸體和身上的藻類植物已經(jīng)粘在一起了,藻類植物已經(jīng)和皮膚連在一起,深嵌入皮膚內(nèi)的組織。
為什么水下那么多的尸體?站立成排的人俑,在這一座宮殿前,他們在守護(hù)什么?他們哪來的意志或者意識去守護(hù)?這個宮殿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我們都知道,該進(jìn)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