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莽撞的直逃進酷似的斗獸場的古建筑里,外面的海怪不停用身體撞擊著建筑的外壁。框框直響,但由于建筑實在過于堅實,我們在建筑內(nèi)感受不到劇烈的震動,但還是由于內(nèi)心的恐懼,一直敲響我們腦海里的警鐘,絕對不能放松警惕。
“胖子,你干嘛撓我?”我脖子有些癢癢的,但在這嚴肅的場合,不適合玩鬧,我打喊。
胖子用潛水對講機,控訴道:“天真,你說甚夢話,我手里可全拿著熒光棒呢!”
我心一顫,是啊,在我身后,也只有胖子,那撓我癢的是人是鬼?!
我沉默了會兒,胖子好像感覺到了我的危機,用熒光棒照亮我的脖頸,我聽到了一些觸角爬行的聲音,很微小,不仔細聽,是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它們存在的痕跡的。
“臥槽,天真,你別動哈!”胖子勸解我說。
我:“嗯?”
小哥:“扶好。”
我點點頭,死死攀住墻壁。見小哥又一次的劃傷自己的掌心,用血液逼退了我身后的蟲子。
“小哥,包扎嗎?”喻冉站到我前面說。
但是她沒有立即走向悶油瓶,而是睜大了眼睛,謹慎地看著我的胸口。
她聲音暗啞著:“小三爺,蟲子爬進你的身體里了……”
我心說,運氣這么霉嘛!
黎簇回頭看著我,問喻冉:“該怎么辦?”
喻冉:“現(xiàn)在我們身處的四周,除了建筑的上方,幾乎爬滿了這種撫仙湖蟲,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的建議是我們游到建筑的上空,漂浮著。然后再想出萬全的方法游到一個相對安全的空地,將小三爺體內(nèi)的毒蟲取出。”
我們其他人用手電向四周照射,竟不曉得,在某一時刻,已經(jīng)爬滿了我們的周圍。
蘇萬驚呼一聲。
盛攸:“別看了,快向上游!”
我們聞聲,立即腳用力一蹬,躍到上方。
“完了。”蘇萬用一種死定的語氣說,“前后夾擊,我們該怎么逃?”
說著說著,海怪將建筑頂部的磚塊撞掉了,海怪的巨口在撞損的地方摩挲。巨口里的血絲雖然看著惡心,嚇人,但對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沒有傷害。
“這海怪是個弱智啊!”胖子調(diào)侃道。
喻冉:“既然要逃出去,只有游到它的嘴里,再將它炸開花!”
“你瘋了嗎?”黎簇不可置信聽著她的計劃。
“眼下只有這個辦法,而且,你們看,它沒有牙齒,不會損傷我們的身體,進到里面,只有特殊情況特殊看。”喻冉堅定著。
黑眼鏡:“這個辦法值得采納。”
小花應和:“嘗試看看吧。”
我拍拍愣在一邊的黎簇,之后,我們向它的嘴里游去。
海怪似乎感受到我們在它嘴里升高了溫度,自認為成功吃了我們。但沒想到的是,這種海怪的身體結(jié)構(gòu)獨特,我們沒反應過來,就從它的嘴里當成排泄物一樣,從肛門流出。
我們似乎什么都沒有完成一樣,成功逃出了海怪的身體。而胖子,以疾風迅雷之速,在海怪的體內(nèi)綁上了一枚炸彈。胖子按下按鈕,海怪的生命就此隕落。只是炸的時候,胖子居然沒有提醒我們,我們被炸彈的余力,炸飛了數(shù)十米。
但幸虧是在水下,重力更小,我們所受到的傷害沒有陸地上的那么明顯,可以說是幾乎是零傷害。
我們趁此機遇,慌忙游到岸邊。
我們爬上了海灘,黎簇說:“下面不能再下去了。”
是的,沒錯。我們不過剛到下面一會兒,又是蝙蝠魚,又是海怪,如若再往里深入探進。不知道會面臨些什么未知。
只是一直令我們想不通的是,到底曾氏墓地的裂縫和方帕,到底是什么人留下的?我想這個人一定不會想讓我們深入考究,所以以這樣邪門的方式逼退我們。看來這個人掌握撫仙湖的眾多秘密。
但既然撫仙湖水底失聯(lián),當前的高技術(shù)都檢測不到的活物蹤影,那看來唯一能放置以及導致這一切發(fā)生的人物,就是完全可以逃避所有人耳目的最終boss了,那就是撫仙湖景區(qū)的老板了。
喻冉帶我們找到他。他在沙發(fā)上悠閑喝著咖啡。
用彝族的語言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接著,他取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嗯?
彝族長老?吉克拉則。
“各位好眼力。”他漫不經(jīng)心。
“你為什么代替景區(qū)老板?”我納悶著。
“為了不讓你們?nèi)ニ退溃 奔死瓌t帶著幾分責備的語氣。
吉克拉則:“撫仙湖有多少人去了就沒再上來,你們知不知道,古滇國是如何一夜消失的。湖底有太多玄機,你們還年輕,還有很多活法。”
他頓了頓:“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你們是盜墓賊。”
“承認是盜墓的,但賊就說不過去了。”胖子解釋。
吉克拉則沒有過多的意思,他拍拍衣服上的塵埃,給我們拿了飲料,上了一輛汽車,就此再也沒與我們有過交集。
“景區(qū)老板?快找人吶!”喻冉猛地反應過來,放下飲料。
“不是,先給我解個毒,行不?不費時間的。”我委屈著。
喻冉尷尬著:“哦哦。”
喻冉把我撂倒在桌上,準確來說,是反手抓起我的領(lǐng)子,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背,一把帶上桌子。
我懵著,這姑娘,力氣也忒大了吧。
盛攸在我的七竅處撒上一種特殊的水,撫仙湖蟲被刺激住,從我耳朵里爬出來。
“沒事了。”盛攸向我笑著。
轉(zhuǎn)頭,喻冉給小哥的掌心包扎上了。
我們在屋子里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景區(qū)老板,后來,廢了不少時間,在櫻花谷的一桿櫻花樹下找到了老板,他還處在一種半昏迷狀態(tài)。喻冉找了擔架,黎簇和楊好將其抬回了辦公區(qū)。
我們十一個人來到撫仙湖的海灘邊,躺著,坐著,看著遠處的夕陽西下。
“實地探究太危險了,想知道古滇國的秘密可以勘探省博物館或者國家博物館,哪里或許有一些答案。”我向黎簇提出建議。
他們?nèi)齻€顯然采納了,第二天中午與我們吃過早飯之后,訂了BJ的機票。
我們好好回味今夜在撫仙湖邊的時間吧。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有緣相見。再會續(xù)緣。
撫仙湖的海浪不時拍打在海灘邊,我們十一人在撫仙湖的海灘邊,留下了游玩的痕跡,我們的足印彰顯在海灘邊,遠處巨大的海浪拍向海灘,我們的足印隨著海浪奔向了大海。
夕陽殘余的光輝,印在大海里,印在海灘上,印在我們的四周。
今夜,大家在的不少,我想起了一首詩:
竹杖芒鞋輕勝馬。
以此告慰我們這一趟的所遇,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