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的7月25日,是我們在認識喻冉他們之后的旅行中的一次重大轉折。
這一天是中伏,對于南方地區具有高溫的鮮明特點。
喻冉對我們說:“這段時間麻煩大家了,我……有事需要出國,或許時間會很長,先把先前的帳結算一下吧,喻美會帶你們去銀行處理,拿到自己的費用。”
我很好奇出國的緣由,但又怕涉及對方的隱私,所以閉了口。
然而,看湯煜苑和寇違的神情,和我們五個一樣,應該也是才知道的,鄒禧晨不多說,她是早就知道的,喻冉可以不管整個喻家和她與寇家的婚姻,但她絕對不會放棄鄒禧晨。
喻冉:“走吧,幫我收拾行李。”
鄒禧晨跟著她走進臥室。
喻美招呼我們五個人去到銀行。
寇違大步流星走到臥室,靠在房門邊,使勁壓著自己的情緒,對喻冉:“為什么突然出國?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覺得有我沒我都一樣是不是?”
他的聲音近乎沙啞,喻冉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復雜的情緒。
喻冉:“如果我很早就告訴你,你就能接受?抱歉,我沒有考慮得那么細,或許我從來就沒有很了解你……我不知道我要去多久,如果你等不了,你可以結婚的,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戀人。我……”
寇違打斷:“夠了,是我對你抱太大希望,我怎么能奢求你愛我,你周圍有短命的初戀,家財萬貫的徐晏欽,溫柔細膩的安錦筠,明媚驚艷的許毅恒,為了保護你被燙傷半個身體的江以柒,還有那些排不上號的呢!我又是這樣的普通,我他媽告訴你,我等不起!”
鄒禧晨見氛圍火藥味太重,忙勸道:“欸別別別,好好的送行,就別吵了。”
寇違沒有任何打算平靜下來的意思:“我不要你的道歉……!”
拽住喻冉的胳膊,掐起她的腰,坐在床邊,將人按在自己腿上。
鄒禧晨吃了一驚,走出房間去了,湯煜苑問她:“戰爭平息了?我都不敢進去,怕寇違一拳將我鑲在墻上。”
鄒禧晨嘴角抽搐:“現在不適合進去。”
湯煜苑帶著擔憂:“寇違這小子不能連老婆都打吧……”
鄒禧晨搖搖頭,罵道:“你個癡貨。”
湯煜苑撇撇嘴,抬了個凳子,往門上的窗口看過去。
寇違死死盯著喻冉,喻冉摟住他的脖子,想開口幾次,對上寇違的眼睛,又把話咽了下去。
寇違冷哼:“呵,也對,你周圍不差人。是我不突出……”
喻冉湊近吻住寇違,堵住他的嘴。寇違微微側頭,只讓喻冉親到自己的嘴角。
她感受到很硬很熱的東西抵住自己,喻冉的身體微微一顫。
寇違松開手,放開她。所有事處理完之后,聚在吊腳樓外的竹苑內對飲。許毅恒也來了,當我們第一次踏進湘西,所有草藥和緊急情況下怎么制藥急救都是他的功勞。
他穿的是藍黑色浮光錦的A字長裙,裙擺寬松舒展,凸顯腰線。上半身是較為緊身內襯,一件薄外套,外套只是拿來作為長袖的,身前苗族項圈下面是到腰線上方一點的墜飾,月光腰鏈掛在腰間,腰是裸露的,腰鏈擋住大部分腰間的肌肉。A字裙裙擺上方一圈都是壓裙流蘇,呈橫著的橢圓狀掛在裙擺上,身前的腰帶上是銀飾、藏藍紋樣、白藍紅三色的構圖。長袖上是色彩發光的條紋,藏藍色的構圖。
整件衣服只能想到幾個詞——異域風情、神秘亮眼。
手腕上是寬版薄片手鐲,上面雕花,手掌上是花手鏈條銀鈴戒指一體的手鏈。
他的頭發是長發,用束發冠扎起高馬尾,是很受歡迎的古風發型,在身前的發尾有米子發扣,從束發冠到額前的劉海有一條纏繞靈蛇銀飾在發絲上。
也難怪喻冉對他戀戀不忘,他都用不著下蠱,光是站在那,人的眸光就從他身上離不開。
我不禁想,如果他穿現代服裝,他的搭配肯定引領全球的時尚圈。
他的眸光是清冷的,不諳世事,但如果他看到喻冉,神色中帶上幾分星光。
妥妥一副少年郎的模樣。
喻冉首先敬酒:“謝謝大家的照顧,未來路途很長,再見面不知道是幾年之后了。我只能說祝大家前路平安。”
我回敬道:“你是一個很值得合作的人。”這句話,不只是表露合作感受,更是對朋友的珍重。這句話的意義,我們知道的。
我們現在十一個人躺在五張竹床上,在酷暑難耐的七月,這竹床消暑,帶來夜色的涼意。
我們靜靜地躺著、坐著,看頭頂的星星,雜碎聊著。
第二天,喻冉包下我們五個人的歸程,是一個人現在各路奔波,她給我們的費用,我們當時沒注意,后來在喜來眠的庭院前,閑得無聊,和胖子說起這事,才意識到,她給的費用,哪怕我們仨后半生以及下輩子都在喜來眠經營都遠遠賺不到的數目。
黑瞎子最近和小花呆著,倆人好像很閑似的,策劃著去冰島。
喻冉將鄒禧晨接到一個小縣城,安置好,讓她在律師事務所工作,是她一直憧憬的理想——出色的律師。
……
他愛她,愛怎么可能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