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怎么不進去？”

茉茉去了趟洗手間回來，見肖何在畫室門口站著。

厲墨城抱臂靠在畫室門上，面色不善，像個護食的小狗，陰陽怪氣道，“肖總日理萬機，怎么有閑心來畫畫？”

“比不上厲總辛苦，聽說墨城公司最近又接了個大單子，”肖何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溫和笑道，“厲總都有空來，我自然更有時間。”

“學長，進來看看吧，”茉茉打斷兩人意有所指的對話。

“好，”肖何路過厲墨城身邊時，笑瞇瞇得瞥了他一眼，緊緊跟上茉茉，“茉老師，給我介紹一下課程好嗎？”

“學長，你也喜歡畫畫啊？”

“多培養一點興趣愛好總是沒錯的，”肖何看著墻上的展示畫，大多是學生的習作，也有一些沒有署名的作品。

他的視線落在一幅鈴蘭花上，翠綠的莖干上熱熱鬧鬧的掛滿了淡紫色的小鈴鐺，橢長綠葉點綴其間，顯得清新活潑。

茉茉見肖何不出聲，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中微動，這是她前天直播畫的鈴蘭花，肖何難道是認出了這幅畫？難道秋風是肖何？

“我猜，這副是你畫的吧？”肖何指著鈴蘭。

“對，”茉茉點點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也看出來了！”厲墨城從肖何身后探出個頭。

“你畫完了嗎，快坐回去，”茉茉看著厲墨城沖他的畫架抬了抬下巴。

厲墨城回到畫架前坐著，在肖何看不見的地方對他翻了個白眼，被茉茉抓個正著，狠狠挨了一記瞪眼。

“茉茉，我也可以畫嗎？”肖何在厲墨城對面坐下。

“當然可以，我請你，”茉茉有點驚訝，但還是準備好了畫具，“學長，你想畫什么？”

“這張照片可以嗎？”肖何把手機相冊打開，遞給茉茉。

茉茉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厲墨城，“可以啊，還挺可愛的。”

“真的嗎，我昨天剛把它領回家，”肖何觀察茉茉的表情，“還沒想好它叫什么，你幫我想想？”

“哼！”對面冷冷哼了一聲，“學人精！”

“怎么，”肖何語氣驚訝，表情依舊云淡風輕，“厲總也養狗了？”

“狗？”厲墨城伸長脖子一看，一只薩摩耶傻乎乎得咧著嘴歪頭賣萌，兩個葡萄似的黑眼珠清澈如水，“看著就不聰明。”

“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例子還少嗎，”肖何對他說，眼睛卻落在茉茉身上，“留在身邊的還是簡單點好。”

“叫它單單怎么樣？”茉茉靈光一閃，“墨城的貓可以叫簡簡，正好組成簡簡單單。”

“茉茉，晚上有空嗎，我想給單單買點東西，你要是能幫忙參考一下就更好了，”肖何從善如流，飛快接受了這個名字。

“不行，她晚上陪我買貓的東西，”厲墨城立刻打斷，他不肯說簡簡，那么多名字，干嘛非得和傻狗用配套的。

“對哦，”茉茉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那就一起吧，畫室樓下就有超市。行了，快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