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休整,許鶴顏的病好了,返回了醫院上班。
溫書檸這邊把成片弄好了,就給新人發了過去。弄好這些后,著手準備培訓的事情。
“書檸姐,我們要去一周”薛情說。
“嗯,我知道”
“明天九點的飛機,對吧”
“是的”
“好的,我準備一下。”
她還沒把出差的事跟許鶴顏說,之前本來要說的,給忙忘了。
“算了,今天再和他說吧。”
臨近冬天,北榆市的白天也越來越短。才不過六點多一點,太陽仿佛已經要沉入地平線內了。
溫書檸看著窗外的夕陽,想拿起桌面的手機拍張照。手機突然抖動了一下,是微信發來的消息。
許鶴顏:“你下班了嗎?”
溫書檸:“準備了。”
“那好,你收拾收拾,我們去吃飯,我在你公司樓下。”
“你開車來的?”
“嗯”
幸好今天溫書檸嫌麻煩沒開車上班,不然還得開回去。
“兩分鐘,等我。”
“好”
溫書檸提起挎包就下了樓,下到地面,溫書檸遠遠地就看見了許鶴顏。
走進,感覺今天的他有點不一樣。
許鶴顏站在車前,今天穿了一件高領直挺的黑色風衣,里面是同色系深黑寬領內衫,隱約能看到白皙冷玉似的皮膚,深黑色的長褲勾勒筆直的雙腿,黑色的皮靴中帶了一絲痞氣。手上還拿著一束玫瑰——她最喜歡的綠色玫瑰。
最后一點夕陽透過樹層,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花,給你的”
“謝謝”溫書檸接過花。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綠色玫瑰?”
“這是個secret”
“哦?那好吧,你不會暗戀我吧?”溫書檸開玩笑地說道。
“萬一呢?”
“哈哈,我逗你呢”
萬一我真的暗戀你呢?
幸好我們還有許多時間,等待你發現我的秘密。幸好我還能在站在這里,送給你最喜歡的綠玫瑰。
許鶴顏仿佛看見了那個許多年前,捧著綠色玫瑰離開的孤獨背影。
這時候溫書檸才發現許鶴顏開的車竟然是賓利SUV,非常扎眼。
“你今天怎么不開奔馳了?”
“這不是要接你吃飯嗎?我想隆重一點。”
“哇,謝啦。”
許鶴顏家境富裕她是知道的,家里企業是房地產的龍頭,但是他為人很低調,不顯富也不炫富。今天突然開了賓利來接她,有點受寵若驚。
“好了,去吃飯吧,上車。”
兩人坐上車,疾馳而去。
走進這家豪華餐廳,仿佛置身于歐洲的皇室宴會廳。華麗的吊燈、熠熠生輝的銀器、以及一塵不染的餐具,都彰顯出無與倫比的高貴氣質。
“喜歡嗎?”
“還蠻不錯的”溫書檸回復道。
這家餐廳之前溫書檸和洛語也來過,整體感覺就是菜品不錯,環境也挺好的,消費兩個人也還是可以支付得起的。
兩個人預定的座位在窗邊。點完菜,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欣賞夜晚美景的氛圍被無情地打破了。
“書檸?你也在這?好巧”溫書檸轉頭一看,表情冷漠,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些許輕蔑語氣。
“是嗎,好巧”
打招呼的人正是他的前男友林弋桉。林弋桉和溫書檸是大學同學,是金融系比她大一屆的學長。外型條件很好,陽光開朗懂得討女孩子歡心,吸引了不少學妹的青睞。
溫書檸去大學報道的第一天,是林弋桉幫她提的行李。后來兩個人就認識了,可能是由于清純加上不善言語的安靜性格有些特別,讓林弋桉漸漸動了心。后面開始追求溫書檸,溫書檸起初并不喜歡像他類型的男生,奈何林弋桉窮追不舍,對她又無可挑剔地好,她最終答應了他的請求,大二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了。
至于分手,溫書檸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
林弋桉會出軌她是想不到的。那天是他們在一起六年的紀念日,同時也是她的生日,過了這個生日,她就27歲了。
那天溫書檸早早地下了班,帶上已經買好的禮物在預定的餐廳等著林弋桉的到來。
可惜滿心的歡喜,最終是一場空。
遠遠地他就看見了林弋桉的身影從寶馬車上下來,不一樣的的是,他旁邊多了一個漂亮明艷的女生,兩個人簇擁著往樓上包廂走,兩個人十分親密。
很明顯,林弋桉根本沒看到她,或許也根本沒看到她發的消息。
溫書檸心里到底還遺存著疑慮,這么多年的感情,她想要一個準確的事實。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們兩個幾乎是一邊抱一邊啃進的包廂,“砰”的一聲包廂門關上。
溫書檸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不堪入耳的聲音。
“弋桉,我好想你,你快點吧,人家餓了。”
“好好好,寶寶別急,馬上就能吃上飯啦”
“你好討厭!哎呦!”傳來女人的叫聲以及衣服撕裂的聲音。
“寶寶喜歡嗎?”
“嗯,飯真好吃,我們下次還要來這里吃飯。”緊接著就是令人做嘔的聲音傳了出來。
溫書檸臉色蒼白,攥緊的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手心,身體在微微地發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不好。
溫書檸這輩子,最討厭不真誠的人,最討厭辜負真心的人。
出軌,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這一切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么不管怎樣,這個手必定要分了,是他的錯,不是她的錯。
溫書檸想打開房門,才發現已經上鎖了。
脫下高跟鞋,溫書檸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腳把門踹開。
走進一片狼藉,房間內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氣息。
里面的兩個人明顯被嚇了一跳,林弋桉穿了半條褲子走了出來,發現是溫書檸后,尷尬地站在了原地。
“書檸,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朋友。”
里面的女人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看見滿眼怒氣和殺人氣息的溫書檸畏畏縮縮地躲在了林弋桉的身后。
“對,我們,我和弋桉只是朋友。”女人緩緩開口道。
“朋友?炮友嗎?”溫書檸冷笑一聲,說道。
她穿上剛剛脫下的高跟鞋,林弋桉以為她要走了,上前了一步,還想要挽留她,“書檸,我就是一時沖動,你原諒我吧。”
溫書檸緩緩走向女人,開口問道:“他有告訴你他有女朋友嗎?”
女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好一對狗男女!
林弋桉還想拉住溫書檸的手,“書”他的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巴掌已經印在了他的臉上。這
一巴掌打得很迅速,讓人沒有防備,瞬間被擊中,疼痛和震驚交織在一起。
下一秒,高跟鞋狠狠地一腳踢向對手的腹部,瞬間將林弋桉踢翻在地。
女人趕忙去扶他,還沒扶起來,男人臉上又落下一個清脆的巴掌。
男人疼得在地上蜷縮起來,女人慌了神,連忙退到一邊。
高跟鞋鞋跟慢慢磋磨著男人的的手心,疼痛感俞加強烈。
“林弋桉,像你這樣的偽君子,真應該去死。”
“記住,我們從現在分手,是我甩了你,狗東西。”
“記住,你,配不上我。”
說完這些話,溫書檸如釋重負,揚長而去。
她清楚地記得,那一整晚都沒有睡著,但她沒有掉一滴眼淚。
她從來就是獨立而清醒,不輕易掉眼淚,也不會為這種人掉眼淚。
現在看著林弋桉惡臭的虛偽外表,溫書檸還想一個巴掌甩過去。
林弋桉打量了一下她身旁的許鶴顏,開口問道:“這位是?”
“我先生”
她的的聲音清冷如水,淡淡的,但卻有穿透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