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季楓便親臨了西涼軍陣地,陳國公也是歡喜的,但卻有些莫名,這幾日竟引得兩位皇子接連蒞臨,但看前幾日季煙的態度,應該也不是什么要緊的大事
“周家槍法,國公可知道此事?”
季楓坐居主位,他的身姿挺拔而莊重,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與尊貴。面容俊朗而深邃,眉宇間透露著睿智與決斷。他的眼睛宛如深邃的湖泊,清澈而明亮。
“周家槍法?不是幾年前便以失傳了嗎,微臣竟沒一睹周家槍法的真容。”
“看來陳伯伯是不知道此事的。”
季煙坐在國公對面的位置上,她的面容精致如畫,皮膚白皙如玉,雙眸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閃爍著清澈而明亮的光芒。她的身后站著傅燃
“不妨,我們宣周裴來。”
季煙淺淺的說道,然后頷首,示意蕭燃。不久傅燃就將周裴帶了過來
“在下周裴,參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國公。”
季楓聽到這姓氏,心中的疑慮減少了一半
“嗯,聽聞你會使周家槍法?”
“在下略知一二。”
“哎呀,光說不是意思,周大哥演示一番不就好了?”
“請太子殿下移步。”
營帳外,周裴手持長槍,身姿挺拔而威猛,仿佛一座高山聳立在天地之間。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隨著他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下蹲,然后猛地躍起,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猶如一條銀色的龍蛇在空中翻騰。每一次揮槍,他都全神貫注,槍尖所指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他的動作迅猛而有力,身姿矯健而靈活,仿佛與長槍融為一體。
畢,季楓季煙陳國公皆嘆為觀止。季楓平靜的臉上更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雖波瀾不大,但足以看出他的震驚,他對周裴的槍法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隨后又揉了揉季煙的頭
“小丫頭,你是做了件了不起的事了。”
季煙向季楓笑著,她的嘴角輕輕上揚,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仿佛一朵盛開的桃花,嬌艷而動人。
雖然陳國公看不懂,但也能從季楓的表情中察覺到一二,這是真的周家槍法,周家槍法并沒有失傳
隨后,季楓便邀請周裴回了營帳,二人攀談著什么,季煙則是拉著蕭燃,去營帳外轉圈
“我沒說這是你的功勞,你會生氣嗎?”
傅燃微微怔了怔,然后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是溫柔的看向季煙
“公主這樣做,自然有公主的道理。”
她怕便是說出去,讓他扎上眼,跟季楓扯上關系,蕭家便會視他為眼中釘,便想盡辦法也會除掉他。所以這些扎眼的東西,還是讓她來擔著。嗯,她怕他不懂
周裴的事情就沒了音訊,也不是季煙和傅燃應該插手的了,此事事關國體,季楓也需重視,周裴不日也不會繼續在西涼軍里當個散軍,去玄甲軍,亦或是御林軍,那便不知了,不過夠他忙得了
臨近中秋,中宮上下都在準備中秋家宴。容妃近幾日身體爽利極了,精神也是尚佳,氣色變得紅潤,想著又可以見到她的煙兒,自然心情好。也不知怎得這一月次次鬧病,讓她無法安寧
皇后送了密信到公主府中,季煙看都不想看一眼,內容無非是和往常一樣,到主宮去請個安,然后借口不舒服或府中有急事,便離開。真是怪不得外界為她冠了個紈绔的帽子,容妃是寵妃,皇帝看在容妃的面上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況且,這么多年她都漸漸習慣孤寂的佳節日了
中秋這日,季煙換了一身淡藍色云紋挑絲紗裙,梳了垂云髻,并也只挽了一支銀質海棠花流蘇簪,整體并不扎眼
傅燃為她拉開車簾,并扶她上馬車,季煙丫鬟也只帶了阿葵一個
“我在府中等你回來。”
“嗯。”
馬車緩緩駛向皇宮
宮內一派朝容景象,倒是與冷清的公主府形成了對比,這也是因為季煙孤身一人時間長了,便自然而然的不喜熱鬧
季煙在皇宮里走著,卻迎面碰上三個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三皇姐季云,四皇兄季梧,七皇妹季雪。三人并肩走在一塊,倒顯得季煙有些孤寂。三人長相各異,怕是沒什么特別突出的,三人皆是皇后所出,皇后長相便不是向容妃那樣貌美
三人看到季煙,季梧倒是沒什么反應,只有季云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并嘲諷到
“穿這么寒酸,知道的是去參加中秋宮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乞丐來要飯了。”
說完變自顧自的拉著季雪一起笑了起來,季梧嫌她們幼稚,但打心底也是瞧不上季煙的,更不滿她的同胞哥哥能當太子。皇后一直都是嫡庶分明特別厲害,自己便是嫡女出身,所以便瞧不上庶出,自然而然三人也都瞧不起三人之外的兒女
季云就是宮中那幾個公主皇子欺負完了,沒什么意思,好久沒看見季煙了,便忍不住諷刺幾句,說不滿更多的是嫉妒,嫉妒她的好相貌,嫉妒她的同胞哥哥是太子,而也最瞧不上她的出身,寵妃如何,還能壓到皇后頭上嗎
季煙一向是能避就避了,本來也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見眼前季云,打扮得花枝招展,深粉紅色衣裙格外刺目,頭上更是戴了無數金銀,讓她變得更加厚重
“皇姐,走吧,別讓母后等急了。”
季雪拉了拉季云的衣袖,季云又瞟了季煙幾眼,隨后就往主殿走去。季煙想著,如果她將這些全告知季楓,按季楓的性子,定是叫他們有許多苦頭吃,但她并不能啊,便是家宅之爭,哥哥為自己稱稱腰,便是再好不過了,可偏偏這是皇宮,有太多不能了。她需得將這一切默默忍受,只怕不要給哥哥和母妃添負擔要好
進了主殿,側位容妃便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望著季煙走進來,看著她行完禮,然后便走到自己的身邊,容妃熱淚盈眶,一切盡在不言中,她真的想她的煙兒,幾月不見,容妃還是輕輕撫了撫季煙的臉龐
“母妃…”
“六公主來得竟是如此的遲,讓滿座皆等你一人。”
坐在主位上的皇后突然向季煙為難道,容妃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的情緒,抬頭卻看見皇后嘴角染上的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