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禚祁講“故事”還是很讓人有代入感的,張杏兒一下忘了自己原本來的目的。
“怎么這樣,是我就——”張杏兒的話噎在了喉嚨里,她看見了一臉無語的游悠和舒蒼雨,默默地閉上了嘴。
“分手。”左禚祁語氣平靜,扯了扯嘴角,望向張杏兒,“是吧?”
“好啊。”她停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姜御栢,挑釁的笑了一下,轉身走出教室。
姜御栢就那么看著她走出去,游悠小心翼翼的走過來:“emmmm——”
“滾。”
“罵我干啥?”游悠:心里委屈但我不說。
張思清在一邊看完了全場,輕飄飄走開,干凈利落甩下一個字:“該。”
半天過去
“你們現在算個啥?”舒蒼雨站在左禚祁寢室門口,歪著頭啃著梨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左禚祁站在鏡子前,淡定的往頭發上別著夾子:“我是左禚祁,他是姜御栢。”
“你打算怎么辦?我覺得你有自己的招了。”張杏兒有些疑惑的問到。
“我們本來就沒關系啊,就——不辦。”左禚祁最后望鏡子看了幾眼,轉頭看向兩人,笑盈盈的聳了聳肩膀。
男寢
游悠幾乎是快翻白眼了:“你打算怎么辦?!你聽聽你自己干的是什么事!”
姜御栢連頭都沒抬一下,準備咬一口手里的梨。
游悠一把搶下他手里的梨,揚手扔進了垃圾桶。
“你站哪邊?!”姜御栢猛地抬頭質問游悠。
游悠不說話,閉著眼做了一次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思緒,果斷地看向姜御栢,輕輕地說:“你知道我站哪邊的。”
姜御栢別開了視線,看著窗戶外樹枝上的麻雀飛走。
“大不了就算了。”左禚祁歪著頭笑著。
“大不了就算了。”姜御栢煩躁的對著一眾男生的疑惑表情翻白眼。
下午左禚祁走進教室微微側頭往座位看去,看到姜御栢在兩人視線相遇的瞬間用力過猛,把手上正在轉的筆轉飛了出去,極其流利,一氣呵成。
左禚祁只是輕輕挑了一下眉,這種輕飄飄的態度讓姜御栢幾乎用一中午絞盡腦汁想出的道歉腹稿完全被惱火沖走。
左禚祁坐下來開始收拾桌子,沒有像平日一樣回頭和姜御栢閑聊。
一下沒注意,一支筆從它“岌岌可危”的位置上——桌角——掉到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姜御栢的桌腳旁。
左禚祁只是微微偏了一下頭,輕輕“嘖”了一聲,姜御栢極其自然的撿起了筆,向前遞去。
左禚祁也是極其自然轉身伸手,卻一下子頓住,立即收回了手,轉而撩了一下頭發。
姜御栢看著手上的筆,為左禚祁有些孩子氣的行為輕輕笑了一下,然后他明顯感覺左禚祁放書的動作變成了重重的甩在桌上。
再之后在覺得自己沒救了。
一聲輕佻的口哨聲響起,他猛地抬頭,在看清來人后,他心里就知道“救星”來了。
“學姐!”刺耳的嬉笑起哄聲同時響起,早上的一群不良少年站沒站相的聚在一起。
“再給個機會唄?!”領頭的男生在高中部依舊沒個正形,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回首。
左禚祁手上的活沒停,連視線也沒抬一下,心里只是覺得他們蠢得發紫
隨著騷動聲變大,班里的同學也開始議論紛紛。
左禚祁蓋上筆蓋,合上生物練習冊。輕輕站起來走向門口,抱著手肘倚靠著門框像一個旁觀者看著他們各種浮夸的動作,看到一群青年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鬧夠了?那就走吧。”
沒有多余的動作,轉身順手帶上了門,回頭卻和姜御栢撞了個滿懷。